蘇婉一進去米鋪里,就吩咐阮玉,說道:“去準備清水,和一些易容的東西來。我得提前做好準備,若是戰文軒有意刁難殷濟,必要時我得親自走一趟!” 阮玉立刻應下,很快就將蘇婉需要的東西準備齊全,擺到了她的面前。 武襄也在這里,但此刻的他只能守在門外。畢竟這里就再賢王府的斜對面,稍不注意就會被別人看了去…… 說實話,蘇婉前世的化妝技術就不差,后來到了這里,頂著原主的身份去往江南的路上,也摸索出了很多的易容方法。 已經好些年不易容的她,今天再次往自己的臉上貼貼畫畫的,還是那么的得心應手。不出片刻,就將自己以往蒙在面紗里頭的部分,給弄得變了樣。 武襄再次進來,看見已經變了模樣的蘇婉時,整個人先是一愣。畢竟在他們這些殺手的腦袋里,若是易容的話,肯定會將整張臉都給“換”了的,怎么會只“換”半張臉? 阮玉看出了武襄的疑惑,便在一旁善意的提醒道:“小姐進京那日,曾與賢王他們打過照面。” 這話一說出來,武襄瞬間便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怪不得自家小姐要這樣易容呢! 不過還有一事,他依然沒有弄明白。抿了抿唇,問道:“小姐為何如此篤定,那賢王一定會要求見您?” 為了自己的這下半張臉不惡心到屋里的兩人,蘇婉將面紗帶好,才回答了武襄的問題。 “他已經派人是調查我的鋪子,想必也該知道我叫蘇綰。雖說只是一字之差,但憑他那固執的性子,肯定會用盡一切方法,親自來確定我的身份!” 蘇婉說著,回頭看向窗外。此刻已經過了晚膳時間,天上的一輪明月投下皎潔的月光,煞是好看。 賢王府,殷濟面色沉靜,起身對戰文軒行了一禮,一字一頓的說道:“王爺想要見東家,草民無法阻攔。草民只想請王爺開開恩,先安排一處一方,讓張大夫與藥童休息。” “等王爺安排好了,草民定當親自去請東家,過來此地與殿下商議,如何?” 戰文軒還沒有說話,一旁的蘇蕓就先開了口,尖聲嚷嚷起來:“不過一介草民,怎敢要求王爺做事?怎么,你是在挑釁皇家威嚴嗎?!” 殷濟才不會搭理蘇蕓,要不是因為她,張大夫又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再者,他此刻是與戰文軒說的這些話,就算不同意,也該是戰文軒回答,關她一個側妃什么事? “閉嘴!”戰文軒心里的怒氣已經到了臨界點,但一直修養極好的他,依然在盡力壓制自己的怒氣,道:“來人,將側妃帶下去——” 寶珠寶雅收到了許公公的眼神示意,立刻上前去,怕蘇蕓還要叫嚷,惹得自家王爺不快,直接死死的捂著她的嘴,架著就往里屋拖。 一旁的丫鬟小廝們見狀,此刻都將腦袋遞到了胸口,將蘇蕓無視了個徹底。 蘇蕓“嗚嗚”出聲,不敢置信的看著戰文軒。她都被兩個小丫鬟欺負到這個份上了,戰文軒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等蘇蕓被拖進了里屋,戰文軒才又吩咐道:“將張大夫和藥童安排進院子里的廂房,請府醫過去瞧瞧。” 這次戰文軒說完這話,是許公公親自去安排的。殷濟親眼看著侍衛們進來,將張大夫背去了廂房,直到府醫為其診了脈,告知張大夫無事之后,心里的那顆大石頭,才重重的落了地。 “多謝王爺,草民這就去請東家過來賢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