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干什么呢?”城門尉瞇著眼睛,俯身喝道。 他眼神好,借著火盆的光亮,清楚看見士兵們手里拿著東西。 聽得上官喝罵,幾個士兵喏喏不敢說話,手藏在身后,唇上還沾著油光。 “拿出來!”城門尉氣惱,他只有佐酒的黃豆,這些下賤豬狗卻有肉吃。 一邊怒喝,他一邊左右看看。 “哎,兄長,是我。”一個青年人走了出來,手中提著一個蓋著的蔑籮。 城門尉自然認得此人,似乎是倆月前從冀州來到令支做買賣,帶著幾十條粗野漢子。 是個機敏的年輕人,時常為財干些不大見得光的事。 為了這些事情,常提些酒肉財貨找他疏通事務。 城門尉因此得了不少私財,打了不少牙祭。 此前無數次已得甜頭,也沒生出什么亂子。 見是他,城門尉便面色一緩,笑罵道:“怎么是你小子?” 一邊睨了一眼他手里的提著的蔑籮,見似乎分量不輕,面上笑容更加擴大。 那城下的青年人笑瞇瞇的,沖隨他一同到來的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叫他們繼續給士兵分發酒肉。 自己則是緩步,走上城樓,小聲道:“咱們一旁說?” “好,好!”城門尉笑了,招著這青年人走到他方才喝酒的垛樓處。 探頭望了一眼,原本城墻上巡視的士兵,都下去打牙祭,這本是大忌諱。 現在卻正好! 城門尉看著立在暗處的青年,見他還不開口,有些不悅:“還要我請你開口不成?” “不敢不敢!”這青年一直笑著,沖城門尉道,“此來是有事求兄長。” “說吧,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客氣。”城門尉說著伸手接過蔑籮,沉重的分量叫他眼睛一亮:“但有所求,無所不應。” “當真?”那青年唇角笑容越發擴大。 城門尉掀開蔑落,提起來打算要瞧瞧里面是什么,隨口應允道:“當真!” 未瞧見蔑籮所裝何物,眼角卻有一道銀光閃過。 一柄短匕,由最柔軟的下頜刺入,穿過牙膛,直灌大腦。 “呃……” 他從牙縫里擠出一聲極輕的氣音,身體晃了晃,直挺挺的栽進了眼前這青年人張開的懷中。 “多謝,兄長!”青年笑著攙扶著城門尉的身體。 蔑籮咕嚕翻倒在地,其中所裝的肥雞酒水灑了滿地。 “請兄長,路上吃好喝好,莫要怪我!”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