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若是被他得手,家主公孫景無聲無息死去,他既不必在明面上承擔威逼父親的惡名,又能順利收回遼西太守之權。 遼西順勢歸降,這令支城也不必遭逢戰(zhàn)火。 這樣的結局皆大歡喜。 只是公孫瑎依然差點運道,要緊關頭,左平歸來,不知為何發(fā)現(xiàn)了端倪。 現(xiàn)在雖未宣揚開來,但城門守衛(wèi)明顯增多,于他們的計劃橫添阻礙。 事已至此,心知再抱怨無用,青年人站起身,不再看公孫瑎。 他們孤懸異地,本不愿虛耗兵力。 青年又想到趕來的劉和部,那些胡作非為的胡人。 他遠望令支城中坊市的墻垣,許久,終究將心底一絲異樣,清出腦海。 他非嗜殺之徒,只是現(xiàn)在已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為了勝利,當一無所惜。 夜幕降臨。 左平管束郡兵不生亂的同時,緊閉里坊大門,叫里坊中里長、游徼嗇夫提高警惕。 可即便如此,仍有那松散慣了的,不聽指派。 南門垛樓之中,留著一把濃密胡須的城門尉卸了甲,提著一壺酒,幾乎不看他吞咽的動作,這酒就如流水般倒進了肚子。 公孫景病危的消息早在左平回來前,已經長了翅膀般飛遍令支城的大街小巷。 所有人都在觀望等待。 這城門尉卻不愿等。 他借著妻子是公孫氏這重關系,謀得這份肥差,若是公孫景死,少不得要守孝服喪,三月不沾酒水不知肉味。 此時當要趕緊的先吃喝個盡興。 至于左平的指示,他已是拋在了腦后。 沒有公孫景的左平,只是一介部曲將,待到明日太陽升起,公孫家報喪人出,左平能不能再在這令支城說上話還尤未可知呢。 嘩啦嘩啦,灌得一壺酒下去,這城門尉舒坦的長舒一口氣。 抹了一把下頜胡須上的酒漬,打出個酒嗝,在身上已經穿舊了的細葛衣裳上,擦了擦手。 探手在一旁摸來幾粒佐酒的熟黃豆。 城樓上點起的火盆,被晚風吹得簌簌作響。 城門尉嚼著黃豆,聽著這聲音,便覺有些困倦。 正瞇著眼睛,一手拍著肚子,他突然聽見風中多了些什么聲音。 倏的一下坐起身來。 他皺著眉,側耳傾聽,分辨著。 然后猛的站起來,走出垛樓,繞到登城的坡道上。 那聲音更加明顯。 數個士兵擠擠挨挨的湊在城門的火盆旁,正低聲說這些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