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前幾天才下過陣雨, 街道那片無人處理的雜草瘋長。 凌晨的家屬區街道沒有人,只有路燈孤零零地立在道路兩旁。 路燈只有幾盞, 間隔幾米遠,光線在照不到的地方昏沉,幾乎沒有人會注意到那里。 才下了出租車,原曜借著酒勁,摟許愿的腰,一口吻上他脖頸, 又用力,炙熱的酒氣與呼吸一同洶涌上臉頰。 原曜身上很燙,像發著高燒。 他第二次在許愿面前表現得如此失態,狼狽、無助, 孤立無援。 第一次是在那個突然下暴雨的夜晚. 他站在許家大門口, 手里拎著才買回來的零食, 渾身被雨淋得濕透。 許愿站不穩, 兩個人左腳踩右腳,雙雙跌進草叢里,運動鞋鞋底踩上一層松軟泥濘。 單手撐住靠上前的結實胸膛, 許愿躲他, 力氣又不夠大, 咬牙道:“原曜你別發瘋啊,我們還沒到家,這是社區……剛才你車上還好好的,我不信一下車就……” “風太大了,這風。這風吹得腦袋疼。”原曜下巴搭在許愿肩上, 說話黏黏糊糊, “意思是……回家就可以發瘋了嗎?” “不是!” 這小子明明已經清醒了。 許愿怕他真上了頭不管不顧, 只得認真強調:“我爸媽還在家!” “鞋……鞋我明天洗,一定給你洗得特別干凈。” 原曜只差左右搖晃尾巴了,剪過短寸的腦袋毛茸茸,往許愿頸窩里拱,“是叫了哥哥就干什么都可以吧?” “也,也不是……”許愿仰頭望路燈,推搡不開,只得認命讓他抱著。 “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原曜這會兒還真是成了愛黏主人的大狼犬,喝醉了酒,聲音聽起來又沙啞又可憐。 弟弟的頭發短硬,蹭到臉頰上卻極為舒服。 路邊,半人高的雜草隨夜風搖曳,影子投射在白墻上,像有人在奔走。 雜草一如風動,草尖、葉片,不停地摩挲過許愿裸露在外的手臂、小腿,癢得他一激靈,渾身打顫。 癢的好像不止手和腿。 許愿再清醒,那也是喝了半斤多白酒的人。 他在原地任由原曜抱著親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癢的還有脖子。 俗話說得好,孩子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這話放在許愿這兒,能給替代成,原曜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原曜親他脖頸,親了那么久不動,原來在用牙一寸寸地輕磨慢捻,很快被吮*吸出一個指甲蓋大的印兒。 許愿一愣,后知后覺才感覺到疼、癢。 皮膚被硬物輕輕叼著,拉扯出痕跡,對方濕潤的舌尖也時不時舔舐上來,在裸露的肌膚上畫圈。 “你不也給我種過嗎……”原曜閉閉眼,眼皮燙得厲害,“大家都知道我有對象了,但不知道你有沒有。” 許愿想起來,考前有隔壁班不認識的同學在□□上加他好友,備注消息是:許愿考試加油^_^。 “你吃醋?” “沒有,”原曜從鼻腔里哼出一聲梨阿加,“宣誓主權罷了。” “幼不幼稚啊你。” 許愿罵他一句,扛起他脫力的胳膊往肩膀上放,默念一二三,使勁,推著原曜踩上街道的路面。 如果真沿著草叢泥地走回家,他怕他爸媽覺得這倆孩子是不是喝多了摔泥坑里去了。 “你不是讓我當弟弟么?”原曜抱怨,“怎么還有嫌棄弟弟幼稚的人……” 原曜身上的溫度太高了,又牢牢地貼著他。 兩具年輕的身體暴露在夜風中,東倒西歪,貼得一股熱氣沖上許愿的脊梁骨,某個部位微微抬了頭。 “等等。”原曜陡然停住腳。 “干什么?”許愿扛得費勁,沒辦法,跟著他停下來。 “哥哥硬*了。”原曜輕吐出這四個字。 “……你別說了,”許愿大腦嗡嗡作響,“不許叫我哥哥了。” 不行。 哪有喝醉了兩個人在外面亂來的啊! 社區里這幾年陸續撤出警衛、保安,家家戶戶的安全問題成了重任,街道辦在片區安了不少攝像頭,但許愿不知道攝像頭在哪兒。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