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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于嵐貞瞪他。

    當媽的雖然表面很嫌棄,    眼底卻暗藏笑意。

    “是啊，原叔把兒子放我身邊,    那不得讓他看看我多靠譜。”許愿又沖鏡頭笑一下，人甜眼彎，特別乖。

    許愿臭屁死了，正在嘚瑟的勁頭上，催著他媽給原向陽發(fā)好幾張他的照片，還專挑好看的往那邊發(fā),    就差讓他媽把從小到大得過的獎狀掃描一遍發(fā)過去。發(fā)完他還說，媽你得在原叔面前多夸我，于嵐貞說，你成績比小原還差一截呢,    你有什么好夸的？

    許家客廳難得燈火敞亮,    電視機也開著,    背景音為此情此景平添幾分煙火氣。

    許愿在客廳里纏著于嵐貞鬧,    原曜端了杯溫水，靠在臥室門口望著他，手里還攥著沒放下的生物試卷。

    于嵐貞翻個白眼給許愿,    伸手要奪回手機,    “你有什么好看的？拿來！”

    “嘿,    你別說。我們家兒子就是比別人家的好看啊！”許衛(wèi)東從臥室里出來，朝原曜所在的方向看一眼，原曜立刻收斂笑意，微微點頭，許衛(wèi)東繼續(xù)說,    “你看小原也是,    那得比其他家小孩帥出一大截。”

    “是吧？”

    伸了個懶腰,    許愿從沙發(fā)上起身，用扶正抱枕的動作掩飾緊張，放緩語速，“我也覺得原曜好看。”

    這句話講完，他心跳卻加速了，生怕第三個人聽出什么端倪。

    高三時間緊，原曜和許愿在客廳里待了一會兒便進屋準備洗漱休息。

    元旦一過是高三第一次診斷考試，最近學習任務繁重，得把全部精力放在白天，晚上自然不學了。不然第二天許愿上課又打瞌睡，原曜要拿這事兒笑上一個月。

    于嵐貞和許衛(wèi)東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了十來分鐘也犯困，想著明天還要上班，招呼了一聲兩個孩子，進主臥休息了。

    一看爸媽進屋鎖了門，許愿收拾好降噪耳機，躡手躡腳，關(guān)掉客廳的燈，摸到衛(wèi)生間門口，帶著換洗的衣服，要和原曜擠同一個衛(wèi)生間。

    “開門，”許愿說悄悄話，“我爸媽進去睡了。”

    原曜猶豫著開了個門縫，許愿像兔子似的，直接從門縫鉆了進來，按開換氣扇，又把洗手池的水龍頭打開。衛(wèi)生間換氣的嗡嗡聲和水流聲混雜在一起，壓小了人聲。

    原曜聲音也很小，“你都打開干什么？”

    “怕說話的聲音太明顯了，以前我躲浴室里打游戲就這么干的，我媽還以為我被馬桶吸走了。”

    許愿雖然愛鬧騰，但這十來年沒偷偷在爸媽眼皮子底下干過什么事，現(xiàn)在做賊心虛，得找點什么打掩護。

    他往原曜身上擠，喜歡原曜剛脫衣服后身上那股味道，鼻子貼在人皮膚上使勁嗅了嗅，嗅得原曜推他腦袋，“你聞什么？小狗一樣。”

    “哪有說男朋友是狗的！換一個。”許愿完全忘了自己給原曜的備注，重音咬字強調(diào)身份。

    原曜摸他渾圓的后腦勺，“那就小豬一樣。”

    “……”

    許愿不反抗了，繼續(xù)話題，“感覺你身上有味，香的。”

    原曜挑眉：“什么味道？”

    許愿也覺得神奇，詫異道：“反正別人身上沒有……”

    原曜一把捏住他臉蛋，“你還聞過誰的？”

    他說完伸手試了試水，水溫已經(jīng)熱了，往許愿肩膀上搭一塊毛巾，還把許愿的外套拉鏈拉到底，催他趕緊去洗。

    “自己的，自己的，”許愿心想我身邊男生那么多，哪個都沒這味兒啊，為保命轉(zhuǎn)移話題，“你最近晚上是不是老做噩夢？要不我陪你睡？”

    原曜有點架不住他，心想這人前一個小時還說要給點時間適應適應，結(jié)果又想摸背又想陪*睡的，到底還需不需要時間緩沖啊。

    “還好，”原曜拿漱口杯接水，瞥他一眼，“你好好睡你的。”

    許愿氣得想擰他耳朵，“行吧。不識好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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