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耳旁的呼吸更加粗*重。 許愿膽子也大了, 故作輕松地笑了笑,“沒事兒, 都是男人。” 他才說完這句話就想反手甩自己一巴掌,許愿你他媽在說什么屁話!都是男人才奇怪啊! 原曜離得近了點,結實有力的手臂撐在床頭,也跟著他笑,“你不怕我對你做什么?” 許愿:“……” 救命,這題我不會啊。 平時隔得遠遠地看都是一道風景線, 更別說現在了。一張狙擊攝像頭的臉貼近了點,看得他的心臟卡在喉嚨里,吞不下去,吐不出來。 許愿說, “你不會的。” 原曜心氣高, 平時拽得二五八萬, 最開始看得許愿經常想給他一拳, 所以激將法對原曜很管用,許愿也賭對了。 “哦。”原曜低頭盯著他,抬手抹開打濕鬢角的汗水。 為了掩飾緊張, 許愿伸手去幫原曜解開纏在身上的被子, 一邊整理一邊說:“被我說中了吧?” “錯了。”原曜說。 “什么?”許愿愕然。 原曜搖搖頭沒回話。 他俯身, 更一步了拉近了和許愿的距離。他稍稍側著頭,嘴唇停在許愿的臉頰邊。 “許愿,第二次了,你又沒有躲。”原曜的聲音很輕。 說完,他抬胳膊掀開了被子。 被子還在降落。 原曜的吻比它更快地落下了。 許愿驚喘一聲, 很快地適應了貼在嘴唇上的溫熱。 偌大的被子宛如籠罩在頭頂的天穹, 遮蓋住兩個人的頭頂, 把他們的身體藏在了這一方小天地里面。 許愿這是初吻,不太懂得怎么回應,卻無師自通,腿腳下意識地蹬了兩下,反手抱住了原曜寬厚的肩背。 他親得認真,眼睫閃動,一瞬間沉淪進了無比親密的接觸里。 他大腦一片空白,沒什么心思再去想征服不征服了,整個世界只剩原曜的吻,青澀、熱烈,帶著少年人的莽撞和急切。他難耐地動了動腰身,怪原曜貼得太緊了,弄得他腿腳找不到合適的地方放置。 這一定也是許愿十八禁的夢。 才睡下不久,兩個人嘴里還有股茶香味。牙膏是許愿前幾天在社區服務中心買的,當時只剩最后兩根了,許愿覺得味道獨特,干脆給原曜帶了一根。 唇齒交接間,許愿在想,原曜自帶的牙膏不是還沒用完么,怎么就用和我一樣的了? 原曜睡覺只穿了一件短袖,許愿的整個臂膀都能感覺到對方肌膚的炙熱。熱度和汗水混在一起,兩個人像彼此互相撕咬的小獸,弄得睡衣被拉扯得不成樣子。 雨斜斜地飄進來,雨水滴上許愿懸在床沿外的腳背。 冬天的愛情總是和風雨雪有關。 許愿想起有一年市里下雪,鳳凰山靠北,東風渠都快凍上了,家屬區里的雪積得挺高。南方的雪不大,融化得快,不需要人為去清理。院里一群小孩沒見過家門口下雪,激動難耐,皮糙肉癢,全部跑到積雪的地方去掏臟雪。 許愿戴了手套,一只手往雪里鑿進去,挖出來一小塊雪。 他那會兒手還太小了,隔著手套都被凍得手發疼,卻還是強忍著痛意把那一小撮雪扔到了原曜的背上。 原曜也在旁邊蹲著,專心致志地掏雪。 他比較費勁,因為沒人管也沒戴手套,袖子挽得高,也掏了一塊給許愿扔回去。 不巧許愿突然回了頭,導致他這一下砸上許愿的臉,砸得許愿不知道順著鼻子流進嘴里的是淚還是雪水,委屈了,嗷一聲朝原曜撲過去。 兩個半大的小男孩扭打在灰蒙蒙的雪地上。 那陣仗,和現在有點兒相似。 那時候許愿個頭比原曜高那么一小截,手上力道更重,把原曜壓得在地上撲騰不起來,小臉邊堆了冰沁刺骨的雪。許愿還說,叫哥哥,叫哥哥就放了你,怎么人這么小,力氣還那么大呀。 原曜那張巴掌大的臉蛋上濕乎乎的,他沒吭聲,倔得要命,一個鯉魚打挺,一頭撞到許愿的腦門上。 嬌氣得在方圓十里出了名的許愿又嗷一聲,真哭了,疼哭的。 時光流轉,現在的他卻在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