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話一出,許愿滿腦子都在想。 我? 等我干什么? “你等我干什么?” 他腦回路夠直,有什么說什么,也這么問了,問得原曜氣不打一處來,也不愿意再跟他多說,狠狠地把書包扔給他,扭頭往回家的路上走,似乎是不愿意再等他了,大有一番你愛玩兒多久玩兒多久的架勢。 許愿也皮實,也不聽原曜的,心想你要走走吧,我回去一下下就跟過來,我總不能招呼都不給人邱寧打一個就走啊。 于是許愿也轉身,心又大,朝負一樓電子游戲廳的方向走去。 他這么一走,把原曜惹毛了,轉身跑過來拉他,氣得胸膛一陣起伏,語氣冷得像進了冰窖:“你就不能不回去了?” “得給他們說一聲啊。”許愿手腕疼,又甩不開。 “他們教你抽煙,你也跟著學?”原曜扣住他手腕不放。 “你觀察我?” 他喝了點兒酒,語氣也沖,怒道:“我抽煙怎么了,憑什么你能抽我不能抽啊?當那天我沒看見你抽煙是不是?我送小沙盤回家那天,你明明就站在路燈下抽啊。” “那種地方的煙能一樣嗎?”原曜很兇,甚至可以說從來沒這么兇過。 他本身力氣就大,拉拽一個喝了酒的人更是輕而易舉,三兩下就把許愿給扯到馬路牙子上,作勢要打車,雨下得更大了。 這天氣很像偶像劇,還是狗血偶像劇,要下傾盆大雨。 許愿被他牽著,雨淋打在眼皮上,很重,很潮濕。 他望著原曜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腕,望著兩個人接觸的那一塊肌膚,覺得燙,太燙了,恍惚間覺得剛咽下去的那酒比十歲那年偷喝他爹藏在柜子里的白酒的勁兒還他嗎大。 這,不會是假酒吧。 這,肯定是假酒。 明天如果還有命去上學,他肯定要找邱寧打一架,怎么能給他喝假酒呢,什么玩意兒啊? “你別扯著我走。把話說清楚,”借著酒勁,許愿一抬下巴,雨水往衛衣領口里流,“你說,哪種地方?” 許愿最煩原曜這種什么都懂的勁兒了,把什么都拿捏得特別好,游刃有余又游離在外。原曜是威嚴的國王,所有人都是他的不二臣。 雨太大了。 雨水在兩個人的腳邊匯集成小小的溪流,往路邊的下水道里灌,落葉堵塞在排水口下不去,許愿心里也堵了口氣下不去。 “你怎么知道那就一定是煙?學生是沒問題,但那酒吧里的其他人呢?”原曜反問他。 又來了,又是許愿討厭聽到的反問句式。 “那你覺得是什么?”他也問。 原曜瞪著他,喉結動了動,眼神狠厲:“那,萬一是毒呢。” 隔著密集的雨簾,兩個人像隔著霧,又隔著一座山,原曜站在山頂俯視他,居高臨下,像小時候約架,不露怯,大刀闊斧地等著人來。 “我沒有接邱寧的煙,我只是喝了點酒,“許愿喘著氣,一張嘴說話咽下去的全是水,啐了一口,繼續道,“也沒有人給我遞煙……” 說到這里,許愿有一點點沒有底氣。 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他去上廁所等邱寧的時候,的確有個陌生的中年男人想給他散煙,不過許愿是真的不抽煙,所以婉拒了。 原曜沒忍住,“你敢說沒有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