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沒過幾天,白條說的事情應(yīng)驗成了真。 三班的人是在晚飯后的休息時間來找許愿的,四五個人站在一班門口,靠一顆斯伯汀籃球就把許愿叫去了球場。 那天天氣好,太陽大,原曜和白條游泳去了,也不知道許愿答應(yīng)了他們的邀約。 從球場上回來的許愿一身汗,球衣松垮垮地套在校服里層,正垂著眼,拉拉鏈。他垂下眼,睫毛又長又軟,像蓋了一把小扇子,晃得原曜不得不多看他幾眼。 “去打球了?”白條端著水杯,隨口問他。 “嗯,”許愿把領(lǐng)口往外扯,一弓背,脫下汗?jié)竦那蚍檬终粕蕊L(fēng),”怎么都快冬天了還這么熱啊。你呢,冬泳去了?”其實是想問原曜去干什么了。 白條點頭,“嘿,過幾天就游不了了。” 那會兒天空還沒完全暗下來,許愿站在講臺旁的飲水機邊接水,落日最后一抹余暉映照在他身上,他笑著,出挑又打眼,一看就是最招人的那個。原曜想起圣經(jīng)啟示錄里的大天使,寬大的雪白翅膀自蝴蝶骨破繭而出,能飛去任何地方,能包裹住世間萬物。 他羨慕許愿的陽光和自由,好像沒有任何煩惱。 只有從小在愛里長大的人才有這種氣質(zhì),有無所畏懼的坦蕩。 晚自習(xí)第一節(jié) 課結(jié)束的時候,許愿扭過頭,拍拍原曜的桌子,沖天花板指了指,原曜心領(lǐng)神會,兩個人一前一后地往東樓樓頂天臺走。 他們前腳剛出教室門,后腳李淳就抓過舒京儀,班長不好了! 舒京儀正站在教室門收上節(jié)課的作業(yè)呢,看李淳憂心忡忡的那樣兒,笑起來,你放心吧他們才打不起來。 “你看愿愿那慫樣,充其量也就是叫得歡。” 舒京儀給許愿批了一卦,搖頭道,“可能是有事。”但李淳想不明白,他們能有什么事兒啊。 許愿把原曜叫上天臺,不是想打架,也不是想談心,是想求他,能不能等會兒放學(xué)的時候幫他把書包先背回家?報酬是明天早上許愿去買兩個人的早餐。 “不用你買。” 原曜眼神很冷,轉(zhuǎn)身想要走,“還有別的事么?” 他背脊打得挺直,肩膀?qū)捄瘢挛缬瓮暧竞蟮乃闪擞譀]完全干,校服料子薄薄的一層,緊趴在后背上。 手是揣在校服兜里的,往下墜,一下就把腰身從背后勾勒出來了。 許愿挪不開眼,又不能被原曜發(fā)現(xiàn)自己在看,只得一把拽住他,多問了句:“你算是答應(yīng)了?” 原曜輕描淡寫道:“你多久回家?” 問是這么問,但他也聽出來了,許愿是想出去玩兒。 “不會太晚,就說去玩一下,邱寧過生日。”邱寧是三班打小前鋒的一男生,看來不是說的那位女生過生日。 許愿眼睛大,臉小,笑起來眼尾和唇角一起往上揚,長相放在明星愛豆里就是有觀眾緣那一型的。他嘴巴硬,脾氣硬,心卻是最軟的,也是最好說服的一個。 也很好騙。 俗話說三歲看到老,許愿也隨他爸,原向陽說許愿好欺負(fù)不是沒有緣由的。 三班的幾個人就拿一顆球和他打了半把個小時,好說歹說就把許愿給忽悠了。玩兒么,高三了,就放松一下,去坐坐,很快就回去。 晚自習(xí)下課鈴剛響,許愿人就不見了。 邱寧領(lǐng)著三班那幾個人挎著書包,在門口吊兒郎當(dāng)?shù)氐戎B帶著沒背書包的許愿也變得吊兒郎當(dāng)?shù)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