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姜忻聞言扭過身,深色的眸子望向他:“結(jié)婚?” 林知舟有點忐忑的“嗯”了聲。 她笑瞇瞇的捧起他的臉,一雙彎彎的狐貍眼勾出狡黠的弧度:“這么急,你還怕我跑了啊。” “對啊,”林知舟親了親她的鼻尖:“我們?nèi)ヮI(lǐng)證,好不好?” “我聽你的。”姜忻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 番外五 【05.領(lǐng)證】 他們的領(lǐng)證的日子在下半年。 既不是520、521,也不是乞巧節(jié)、情人節(jié),時間是林知舟親自挑的,定在了八月二十八。 那會,姜忻正坐在床頭,抱著筆記本看夏橙回過來的郵件。 聞言也沒太在意。待把手里的工作處理完,下意識問了句:“為什么是二十八號。” 話音落下,姜忻似乎才重新想起了什么。 她愣了一下。 她離開北京去上海讀大學(xué)的機票,也是這一天。 林知舟回過頭來看她一眼,笑道:“日歷上說,八月二十八號這天宜訂盟、宜嫁娶。” 姜忻沉默了一下,反問:“是嗎?” 這個撒謊都不臉紅的騙子。 似乎是猜到這句反問中的含義。林知舟抬手合上姜忻搭在腿上的電腦,坦誠的說::“我以為你忘記了。” 姜忻露出不滿的神情:“我記性有這么差?” 仿佛被他看穿了所有心思。林知舟安撫性拂過她的長發(fā):“日歷上確實是這么寫的,也不算在騙你。” 今天的姜忻很難哄。 她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這樣的說辭,但還是蹙著眉頭“哦”了聲。 “好了,我確實抱著一些私心才會選擇在這一天,”林知舟耐心的解釋:“我只是覺得很遺憾,姜忻,我們之間錯過了十年。” 錯過了一個少女從青澀到成熟的,最重要的那十年。 這十年就像是一道跨不過去的鴻溝,像如鯁在喉的魚刺。 無論是對林知舟,還是對姜忻。 他們之間就像一塊破碎的鏡子,就算再努力去拼湊,那些裂縫它就在那里,沒辦法愈合。 無時無刻的提醒著,錯了就是錯了。 姜忻瞅著他,失語了幾秒。 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林知舟這種念舊的人,比自己想象中更討厭分離。所以他對那件事耿耿于懷,即便到了現(xiàn)在仍然患得患失。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么一類人,他們把回憶談的比戀愛還長[1]。 她張了張嘴,悶聲說:“我不是想生你的氣。” “我知道。” “我只是……”姜忻停了停。 只是什么呢。 只是覺得在這么多年以后再想起來,也為當時的決定后悔罷了。 什么為了人家的前程著想啦。 不過是她這個傲慢的家伙的自以為是而已。 明明有更好的辦法解決。 明明可以不錯過的。 姜忻微微別開臉:“我只是太蠢了。” 林知舟像是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本來是件挺開心的事情,怎么還惹你不高興了,”他說,“你要是覺得不好,我們就換一個日子。” “不用,”姜忻說:“我覺得很好。”紀念我們的重逢,仿佛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那樣。 她一聲不吭的湊過去吻他的唇角,最后她說:“這次我不會再走了。” 或許對姜忻來說,林知舟跟這世界上成千上萬的男孩一摸一樣。他并不特別,也沒有那么無可替代。可是對林知舟來說,她是這世界上成千上萬朵玫瑰中,舉世無雙的一朵花[2]。 于是狐貍甘愿被馴養(yǎng),成為他獨一無二的玫瑰。 領(lǐng)證那天,民政局門庭若市。 姜忻就著斑駁的光線望向手里需要填寫的紙單,鴉羽般的黑色長發(fā)隨著低頭的動作垂到肩后。 她穿一身純白簡約的襯衫搭配深藍牛仔喇叭褲,踩著一雙運動鞋,在人群顯得格外纖細窈窕。 “填好了嗎?” 姜忻一邊閑適的“嗯”聲,一邊快速寫完最后半行字。 簽字筆在纖細秀窄的指間旋了一圈,最后利落的蓋上筆帽。 “喏。”姜忻把填寫好的聲明和筆一起遞到林知舟手里。 “再按個手印。” 姜忻“哦”了聲,頓了頓說:“好像在今天把自己的后半輩子賣了。” “嗯,我買了,”林知舟很輕的笑,“會幫我數(shù)錢么?” “想得美啊。” 林知舟微微莞爾。 旋即,把填好的聲明交給現(xiàn)場的工作人員。 不出意外的獲得了一聲祝福。 林知舟笑著說聲謝謝。 然后他們一起去婚檢、拍照、敲章,最后領(lǐng)證。 前后不到一個小時。 從民政局出來,姜忻還沉浸在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里。她垂眸,染著黑莓漿果色的纖細指尖挑開巴掌大的紅本本,一張紅底白襯衫的合照映入眼簾。 她感嘆:“就像做夢一樣。” 某很好欺負的林姓醫(yī)生剛被姜忻掐了一下,也沒惱:“所以,現(xiàn)在還覺得是做夢嗎?” 姜忻那雙漂亮的狐貍眼微動。 “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