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司良,你弒殺皇后,是該死!我家姐的仇,我也該報!”嫪擎血紅著眸子,一把接過司良手中劍,照著頭劈下,臨到額頭便停了下來,這是帝君影子,平日都較咱們有身份,竟下不去手,他將劍扔落在地,厲聲道:“大家不是好兄弟,說好了守護帝君和皇后的嗎!你如何反了!帝后待咱們不好嗎?!為什么入新都前用生死拆散帝后?!” 司良拳頭緊緊攥著,狹長的眸子里有液體忍著不肯落下,“剩下的,我一個字都不會再說了。” 洛長安微微蹙眉,他在保護著誰,她一定要逼出來那人。但逼此人開口,難度僅次于逼帝君開口,此人根本不怕死,無所畏懼。 秋顏勸道:“司良,你可是被威逼利誘了?可是有苦衷?再有苦衷,皇后娘娘也已經成如今模樣,梅官也再也不會回到我們身邊了!你大錯特錯了!我們每個人都沒有辦法原諒你的!你千不該萬不該!” 康莊氣的砸船體,直砸的船艙上的浮灰簌簌直落,“你可是帝君的影子啊!考慮過帝君的感受嗎!你親口告訴了帝君皇后歿了,帝君對此深信不疑。結果,一切都是你的手筆!帝君會被你氣死的!” 砰-- 船艙老舊的木門被由外面推開了。 帝千傲舉步將龍靴邁入船艙之內,視線掃視眾人。 眾人皆為帝君冷怒的視線而一懔。 洛長安心頭狠狠一撞,帝君...來了。 司良緊緊閉了下眼睛,終于...還是以叛徒之名面對主子了。 帝千傲冷冷凝了一眼司良,司良為之震顫,帝君的眼神已經令他愧疚入骨!那是賜他身份地位名譽以及尊嚴的帝君啊!那是將他從無名小卒扶起來成為其心腹分身的帝君啊! 帝千傲沒有理會司良,他控得住司良,司良是來求死的,不急一時。他有更重要的人要先...看一看。 他最終將視線落在被秋顏等人護在身后的洛長安的身上,昏黃的光線下不能看清她模樣。連帶著著昏黃的燭火都惹他不如意了。 洛長安的心臟如漏了一拍,緩緩地加速跳動著,因帝千傲望來的濃烈的視線而心中收緊,她下意識忙將面具戴在臉上,動作間充滿了狼狽,她也忙將披風戴在頭上,將小臉也掩住了,他...他知道她是她了嗎,她還沒有做好準備面對他呢。 還沒有! 洛長安覺得戴著面具戴著帽子還不夠,她索性不住地往后退,退到靠著船體之處無路可退了,她干脆背過身面對著船壁,她面容丑陋,嗓音刺耳,她害怕面對完美無缺的帝君,害怕面對她的丈夫,天啊,他后宮裙帶都是美麗的。獨我不好看了,獨我說話聲音也不悅耳了,自卑到塵埃里了。 帝千傲緩步踱向那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他的...人,他的腳步聲仿佛越靠近,越加劇著她的緊張,來到她身后,他將手搭在她的肩頭,她身子明顯地為之一僵,他將她身子轉過來面對著他,顯然她并不愿轉過來,他使了些力,他去掉她頭上的青色的披風帽子,她垂著頭,低到不能再低了,她像個傻瓜一樣眼淚撲撲簌簌地往下落。 帝千傲捏起她的下頜,強迫她抬起頭來,與他對視,她卻垂著眸子不肯看他,他顫聲嗓子道:“叫相公。” 相公二字,使洛長安如得到了某種情感催化,眼淚瞬時決堤了,更著嗓子,倔強地不說話,委屈的嘴角輕輕地顫著,長睫上掛著晶瑩的淚珠。 或許因他身上穿著她親做的衣服,讓她又險些丟了骨氣了。說明他心里還...有一些她的位置嗎... 帝千傲用拇指腹摩挲著她那柔軟紅潤的唇瓣,身體每一處都被調動起來了,“回來一個月了。問你兩回,都不肯說實話。收拾完這里,朕和你慢慢談吧。許是該問第三回,真姓沈么。” 洛長安仍不與他說話,她的眼淚落在他的手背,灼燒得他渾身都滾燙了。 帝千傲低聲道:“回答朕,一個字也好。快!起碼,先聽一聽聲音得些微緩解...也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