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洛長安別開面頰,不想讓他聽她的聲音了,誰都可以聽,獨不想讓他聽了。 帝千傲的手愛惜地撫摸著她的發絲,以及她那面具,洛長安防備地壓上自己的面具,生怕他把它除下了。 “好,夜還長,朕有時間教你開口和朕說話的。”帝千傲仔細看了看洛長安,只覺瘦成個鵪鶉了,實在是心疼炸了,他將那赤紅色的玉鐲子套在洛長安的手腕上,“時江渡口丟下的,時江渡口戴上。” 洛長安看著這玉鐲子,便想起來畫舫大火那日和他在渡口走動逛著集市,看上這玉鐲子時,他拿起她手幫她戴在腕上時的美好的場景,如今只覺滄海桑田。滋味苦澀,她摸著這玉鐲子,心中滋味萬千。 “乖,把玉墜子給朕。司良是朕的人,你們不能使他開口,朕可以。”帝千傲對洛長安說話的聲音已經恢復了那種溫溫有禮之態,與那日在九溪殿瘋狂一般的他判若兩人。 洛長安從袖中拿出那玉墜子遞給了帝千傲,他接玉墜子時將她手一并攥了,她忙將手抽回去,只余了玉墜子在他手里。 帝千傲捻了捻仍有她余溫的玉墜子,如握著她溫軟的身子,而后將玉墜子放在桌案上,推給單膝跪地的司良,“在場都是自己人,割血結盟的兄弟。司良,你是頂天立地的男人,朕只問你一次,仍認朕這個主子嗎?” 司良登時淚目,沉聲道:“可以不認父母,不能不認您!十七年的栽培之恩,司良沒齒不忘。” “所以,朕對你十七年的栽培,輸給了一個女人送你的百靈鳥的玉墜子?”帝千傲將手攥拳砸在桌案,登時間桌案碎成兩半。 眾人大驚,這玉墜子是女人送給司良的?是誰? 司良沒想到帝君竟一語拆穿他的心事,不覺之間心防崩塌,本單膝跪地,這時雙膝跪地,“帝君,屬下罪該萬死!” “告訴朕一個名字!若是此人值得,朕敬你。若是不值得,朕...看不起你!”帝千傲壓著心底的狂怒。 司良將雙拳緊緊地攥起,竟覺得難以啟齒,“是...大理寺副卿之女,楊清靈小姐。她把自己托付給了我。初得她時,枕邊風吹得屬下糊涂了,她要什么屬下干什么,上腦了!畫舫大火過后,屬下后悔了!” “楊清靈!很好,又是此人,高官之后。男盜女娼之事已經教人不齒,竟然弒后!朕又要提她老子丈夫了。”帝千傲催動真氣聚攏在手心,猛地擊出至司良的心臟,強烈的真氣如將司良的心臟咬住,收緊,廢了他八成武功,使他武力只如尋常侍衛不如,司良劇痛難抑,大口出血來,帝千傲厲聲道:“此人品行極差,不值得,朕看不起你!” “主子!”司良沉聲道。 帝千傲詢問道:“溫床在何處啊?你們結鬼胎的溫床?” “我那日自坤寧宮經過,巧她也在那邊陪太后誦佛經,就...被她留下了,在假山后面辦了。”司良毫無保留地都說了。 帝千傲大怒勃然:“坤寧宮。很好,朕從弒后的事情中,竟然聽到了坤寧宮三個字。熱鬧極了!你們可是教朕太意外了。坤寧宮這溫床是有人有意提供方便啊,還是坤寧宮也如朕一般不知情啊。朕希望是后者。否則,匪夷所思!太后!” 洛長安心底也陣陣寒意,皇宮內院,究竟埋了多少人命啊,若我不回來,我可就只是墻壁上被今上面朝墻壁不愿看見的先皇后了。 帝千傲絕望而心寒地看著司良,厲聲道:“叛徒!” 司良從肉體到心靈被摧毀了,今上的一句叛徒將他徹底否定了,他如死一般,血紅著眸子說道:“主子!我錯了!求你殺了我!我片刻不想活了!是自覺恥辱。” “殺了你?不,司良。朕不會殺你。你也暫沒有資格自刎。”帝千傲將手中真氣收回,他緩緩地低下頭來,“在懺悔中贖罪,把你的枕邊風解決掉!每日在背叛朕、背叛皇后,弒殺同僚長姐的痛苦中,贖罪吧,待贖罪完了,自我了結即可!” 司良痛苦萬分,嘴唇之上有著鮮紅的血液,他祈求道:“帝君,主子,求您,給屬下一個痛快吧。現下已經沒臉活著了!” “帶著叛徒烙印,在我皇門效命做皇后的狗吧!司良!往后,皇門若是出人命,朕第一個拿你!”帝千傲以食指催動真氣在司良額心書下一個佞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