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京師之中,十幾名宦官帶著圣旨,分批次離開,向著大明各地出發。 這些圣旨非常特殊,全都是發給全國各地的藩王。 大明自開國以來,朱家子孫分封各地,洪武朝封二十五王,建文朝封三王,永樂朝封二王,洪熙朝封八王。 至正統十六年,除去獲罪的,無嗣的,當皇帝的,還有二十一王。 郕王朱祁玉的圣旨最早出發,朱祁鎮考慮到海外領土的特殊性,決定讓小老弟暫時駐守呂宋都司,全權負責這里的民政軍事務。 至于其他藩王,所有的圣旨都一模一樣,進京! ………… 襄陽,襄王府。 朱瞻墡拿著圣旨,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世子朱祁鏞匆匆而入,問道:“父王,發生了什么事?” 朱瞻墡瞪了他一眼,怒道:“我還要問你呢,說說吧,近日又做了什么好事,竟然傳到了當今圣上的耳朵里?” 他就這一個寶貝兒子,從小嬌生慣養,如今正是到處惹是生非的年紀。 雖然平時也會管教一二,可是,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啊?” 朱祁鏞聞言,頓時大驚失色,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皇上……怎會知道?” “你……” 朱瞻墡氣地直哆嗦,站起身來,找了個棍子,問道:“說,究竟做了什么?” 到了此時,朱祁鏞不敢再隱瞞,便將自己去妓院喝花酒,和別人爭風吃醋,然后將人腿打斷的事講了出來。 朱瞻墡這個氣啊,用棍子敲著桌子,說道:“這么大的事,為何不跟我說?” “兒子……不敢啊……” 朱祁鏞低著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朱瞻墡又問道:“對方沒報官嗎?” “父王您說笑了,長沙府哪里敢管王府……的事……” 朱祁鏞說出這句話,頓時反應過來,趕忙又低下頭。 “逆子!” 朱瞻墡氣得渾身發抖,卻不知如何是好。 王妃聞訊趕來,問道:“王爺,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朱瞻墡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說道:“皇上突然下旨,要求我即可入京,估計就是你這寶貝兒子闖的禍,人家告到京師去了!” 王妃疑惑道:“聽聞皇上近年來南征北戰,怎么還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朱瞻墡搖了搖頭,說道:“當今皇上愛民如子,王府欺負百姓,皇上知道了,肯定不會輕饒!” 朱祁鏞歪著頭,喃喃道:“我都賠了銀子,怎的還沒完沒了,再說了,多大點事啊,至于到皇上面前告狀嗎?” “住口!” 朱瞻墡瞪著他,說道:“什么都別說了,你現在去收拾一下,隨我一同入京,親自向皇上請罪!” 王妃勸道:“王爺,您先別急,還是搞清楚狀況再說。” “哼!” 朱瞻墡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道:“你啊你,就護著他吧,如今釀成大禍,廢了世子之位都算輕的,弄不好,本王這個爵位都要被廢除!” 王妃嚇得臉色煞白,弱弱道:“不至于吧……” “要不怎么說,你們婦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呢!” 朱瞻墡搖了搖頭,說道:“江南走私桉,牽扯出多少人,你知道嗎?半個江南的官場都沒了!安南國困擾大明多年,連宣宗皇帝都無可奈何,在皇上手里,不到半年時間就解決了!如今的皇上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小孩子了,雷霆手段,堪比太宗太祖!” 王妃小心翼翼地看向寶貝兒子,柔聲道:“祁鏞,你見了皇上,要主動承認錯誤,畢竟是同室血脈,皇上肯定給你留著情面的。” 朱祁鏞被嚇到了,只得不情愿地點了點頭。 第二日,襄王朱瞻墡帶著兒子和護衛,踏上了進京之路。 襄陽府到京師足足兩千多里路,走了一個月才到。 在這一路上,朱瞻墡驚奇地發現,變化似乎大了許多。 特別是過了保定府,變化更加明顯。 他是宣德四年離開京師,自此便沒有再來過。 僅僅過了二十年,這里的繁華程度遠超從前。 路是碎石鋪的,非常寬敞,兩邊可以看到各種作坊林立,到處都是人。 聽聞皇上廢除了戶籍制,現如今看到百姓們都來做工,還有人種地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