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站起身來,剛要邁步離去,眸光卻不經(jīng)意間掃到腳下的紅色血跡。 容上瞇起長眸,凝視著地板上的血。 這看起來好像是個什么字? 他仔細(xì)打量著地板,可半晌也只能看出一個模糊不清的“亻”字,后面想要寫什么,根本無從猜起。 唯一能確定的,便是地板上那血字,是用他的血寫出來的。 虞蒸蒸十分煎熬,他不走,她也不敢離開這里。 明明他都邁步準(zhǔn)備離開了,怎么又停在那里了? 容上輕啟薄唇,聲線中帶著一絲冷淡:“過來。” 虞蒸蒸聽到他近乎命令的口吻,臉色有些不大好。 宿醉令她的腦袋渾渾噩噩,小腹的脹痛酸楚也陣陣發(fā)作,若不是她面前的男人是鬼王,她定然要將月事帶扯出來糊在他的臉上。 她想要寧折不屈的挺直腰板,可他只是輕描淡寫的輕瞥了她一眼,她的縮著腦袋聽話的走了過去。 他指著地板上的血字:“你覺得,這個字是什么?” 左邊一個單人旁,右邊像是鬼的上半部分,她只瞄了一眼,便痛快道:“‘傻’字。” 容上:“?” 她見他不語,態(tài)度中肯的繼續(xù)分析道:“或許昨夜下雨,在良辰美景下,您突發(fā)奇想,想對自己進(jìn)行自我解剖,于是就寫下了這個‘傻’字。” 容上:“……” 他眸光溫柔:“你喜歡怎么死?” 虞蒸蒸瑟縮了一下:“我喜歡長生不死。” 容上瞥了她一眼,彎下腰將帶血字的那一塊地板扣了下來,從窗戶翻身躍出。 她見他走了,總算松了口氣,可這口氣還未吐出去,她便又發(fā)現(xiàn)一個致命的問題。 這雜物間的房門是鎖著的,窗戶外頭到甲板有兩層樓高的距離,她要是敢和他一樣瀟灑的翻身離去,大概會摔個粉碎性骨折。 虞蒸蒸想喊住他,可他一出去就消失了,連個余影都尋摸不到。 她扒拉著窗戶,對著外頭呼救:“來人呀!救命啊——” 不知嚎了多長時間,總算有人聽見她的叫喊聲,將她從雜物間里救了出來。 虞蒸蒸找到大部隊時,他們看她的臉色都多多少少有點詭異。 虞江江意有所指道:“姐姐可算回來了,我們尋了一夜都沒找到姐姐,可將我們急壞了。” 子瑜嗤笑一聲:“安寧姑娘一受傷,虞姑娘就沒影了,真是好巧啊。” 子倩也附和道:“可不是么?不知道的還以為虞姑娘畏罪潛逃了呢。” 虞蒸蒸不知道她們又組團(tuán)陰陽怪氣什么,她昨晚上都沒見過安寧,安寧受傷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她懶得搭理她們,山水卻不愿意了:“蒸蒸姑娘與安寧姑娘無冤無仇,怎么會用匕首刺傷安寧姑娘的腳?” “再說了,若是她們有仇,那把匕首就該插在安寧姑娘的心臟上,而不是往腳面上捅。” 虞蒸蒸這才注意到站在向逢身后的山水,也不知山水用了什么法子,不過短短兩日,竟比之前瘦了整整一圈。 臉蛋少了嬰兒肥,頭頂?shù)碾p螺髻換成了飛仙髻,就連山水一向愛穿的杏色衣裙,也變成了緞素雪絹裙。 褪去了稚嫩的外表,山水出落的亭亭玉立,與之前卻是大相徑庭,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山水的話音落下,蕭玉清便點頭應(yīng)和:“安寧姑娘還未醒來,此時妄下定論為時過早。” 他掃了一眼子瑜子倩,溫聲道:“我相信虞姑娘,此事定然與虞姑娘無關(guān)。” 一句‘我相信虞姑娘’,安撫了虞蒸蒸燥亂的心。 向逢被他們吵得心煩,安寧被找到的時候,倒在血泊里,身上衣衫不整,像是被人強(qiáng)迫了似的。 可那房間是王上的,屋子里甚至還有王上的外袍,他想不通這期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和王上一起失蹤的是虞蒸蒸,他找了一夜,幾乎翻遍了每間客房,但就是沒在船上找到他們。 向逢長吸一口氣:“你昨晚去了哪里?” 虞蒸蒸聽出他話音里的質(zhì)問,有些不快道:“我又沒逃走,向護(hù)法管的未免太寬了,難道我去哪里都要和你報備一聲嗎?” 向逢被她更的語塞,蕭玉清見他們個個脾氣暴躁,只好在中間出言和解:“虞姑娘別急,向護(hù)法只是太過擔(dān)憂安寧姑娘,才會語氣生硬了些。” 虞蒸蒸見他給她臺階下,聲音總算緩和了些:“我昨晚喝多了,醒來就在雜貨間里,剛被人救出來。” 她省略掉有關(guān)鬼王的那一段,以免他們又胡思亂想,以為他倆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蕭玉清點頭:“昨晚虞姑娘的確喝了不少桃花釀,這酒釀適口甘美,卻容易喝醉。” 問到這里,也問不出什么頭緒來。 若她真是喝斷片了,記不起來倒也說得過去。 船已靠岸,但安寧遲遲不醒,眾人無法,只能讓向逢先將安寧扛了回去。 對于這次的考核,他們都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了。 昨晚他們竭盡全力的撮合南宮天霸和王妃,但南宮天霸卻總是給王妃難堪,幾次險些惹哭王妃。 最后王妃不愿再繼續(xù)挽回,抱著幾壇子好酒回屋,自己一人喝悶酒去了。 考核時間還剩下最后一天,可就算再給他們一年,他們也剛不過南宮天霸這個混凝土鋼筋直男。 就連向逢都放棄掙扎了,他準(zhǔn)備直接拎著南宮天霸去威脅燕王,若是燕王不交出傳家寶,他便直接把他們都?xì)⒘耍髮⒀嗤醺瓊€底朝天。 掘土三尺,他就不信找不到那封信。 眾人都心事重重,只有虞蒸蒸心情還算不錯。 她發(fā)現(xiàn)她買的母雞下蛋了,又圓又大的,蛋殼外锃光瓦亮,十分稀奇。 正好虞蒸蒸有點餓了,她揉了揉母雞的腦袋,從雞屁股底下掏出了雞蛋,扔進(jìn)王府的小廚房里煮了起來。 她趁著煮雞蛋的功夫,又將掛在墻上的牛鞭取下,剁成了長方形的小塊,冷水下鍋燒了一大鍋牛鞭湯。 這么好的牛鞭,畢竟是鬼王的一番心意,扔了怪可惜的。 虞蒸蒸端著一大盆牛鞭湯,回了他們暫住的小院里。 安寧已經(jīng)醒過來了,王府的大夫為她處理好了傷口,她正倚靠在榻邊,一臉虛弱的和向逢說著什么。 不管向逢問什么,安寧都是一句“我不記得了”。 虞蒸蒸見安寧面色虛弱,善良的給安寧盛了一碗牛鞭湯:“你身子虛弱,我特意給你熬了補湯。” 安寧看她的眼神奇怪,似乎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虞蒸蒸將碗往前送了送:“安寧姑娘好歹喝一些,別辜負(fù)了我的好意。” 安寧不好拒絕,只能勉強(qiáng)的扯出一個笑容,她接過遞來的瓷碗,在虞蒸蒸鼓舞的眼神下,敷衍的喝了幾口湯并吃下一小塊肉。 傀儡沒有味覺,她喝不出湯的好壞,但她還是違心的客套道:“虞姑娘的廚藝真好,不知這湯是用什么食材燉出來的,竟如此美味。” 虞蒸蒸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夸她做飯好吃。 她羞澀的笑了笑:“牛鞭。” 安寧嘴里的湯呈放射線狀向外噴出,原本煞白無色的臉龐上,似乎隱約浮現(xiàn)出一抹鐵青。 她噴了蕭玉清一身牛鞭湯,見他衣袍濕了一片,安寧神色慌亂的拿手去擦。 蕭玉清向后退了一步,笑容溫和:“沒關(guān)系,我去換身衣裳就是了。” 見安寧的身體無大礙,眾人便也不再守著她了,昨晚一夜未眠,此刻大家面容都帶著疲憊和倦意。 虞蒸蒸用勺子舀了一勺牛鞭湯,她美滋滋的嘗了一小口,卻苦的差點沒把腸子嘔出來。 許是鹽放多了,齁咸齁咸的,湯上還浮著亮晶晶的油花,又咸又膩,難喝的要命。 虞蒸蒸總算明白,為什么末世的同伴們,寧愿生吃鼠蟻,都不愿意吃她做的飯了。 想到這里,她愣了愣。 這么難喝的湯,安寧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喝下去,還違心夸贊湯好喝的? 本來還想吃雞蛋墊墊肚子,這一口湯給她惡心的什么都吃不下去了,只好把雞蛋先放進(jìn)了儲物鐲里,等到胃里緩和些再吃。 虞蒸蒸端著牛鞭湯,準(zhǔn)備去小廚房倒掉,剛走出院子,她突然想起蕭玉清被牛鞭湯殃及的衣袍。 他這些日子沒少幫她,她應(yīng)該去看一下他才是。 燕王府很大,他們每人一間屋子,因為一個院子住不開,便分了兩個相鄰的院子來住。 女子住在同一個院子,其他幾個男的住在另一個院子里。 向逢還在安寧的屋子里,蓬萊山的兩個男弟子回去補覺了,是以這院子寂靜的猶如墳地一般。 蕭玉清住的房間有些偏僻,房門還沒關(guān)緊,露出了一條空隙。 虞蒸蒸透過空隙往里看了看,本以為會瞧到他換衣服的香艷場景,但事實上,屋子里并未沒有他的身影。 她以為他出去了,便想要作罷,一抬眼卻瞥見了他搭在屏風(fēng)上的衣袍。 虞蒸蒸的嘴角濕潤了,原來他是在沐浴。 她強(qiáng)忍住想要進(jìn)去一探究竟的沖動,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好意思走進(jìn)去偷看。 她正要離開,屋子里卻隱隱傳出了輕不可聞的說話聲。 “你接下來想怎么做?” “不急,他的時間不多了。” “如今已經(jīng)打草驚蛇,此后會更加兇險。” “無妨,我似乎尋到了他的軟肋。” “什么軟肋?” 虞蒸蒸蹙著眉頭,將腦袋往前伸了伸,手里端著的瓷盆卻不慎碰到了門框,房門響起‘吱呀’一聲,她的心跳跟著漏了一拍。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更新時間在上午9點或是上午10點,v章評論隨即掉落五十個紅包~因為入v之后前四天的訂閱很重要,甜菜懇請小可愛們這幾天盡量不要養(yǎng)肥文文,甜菜會努力碼字更新噠qaq 抱住小可愛們一人親一口~ 感謝ailian小可愛投喂的1個手榴彈~ 感謝ei小可愛、有求必硬小可愛投喂的1個地雷~ 感謝ailian小可愛投喂的10瓶營養(yǎng)液~感謝風(fēng)月不相關(guān)小可愛、是伊伊吖小可愛投喂的2瓶營養(yǎng)液~感謝大大沖鴨小可愛、宣宜小可愛、花dawang小可愛投喂的1瓶營養(yǎng)液~ 抱住小可愛親一口~么么啾~,,網(wǎng)址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