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屏風在她跌倒時被撞倒了,沒了屏 風的遮掩,她又搞出來了不小的動靜,整個屋子里的人都朝著她的方向看去。 當虞蒸蒸看清楚眼前的一幕,她恨不得當場原地去世。 出于身體的本能,她方才摔下去的一瞬間,下意識的胡亂抓住了個東西。 她以為自己什么都沒抓住,事實上,她抓住了容上的兩顆……豆豆?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薅。 虞蒸蒸僵硬著后背,甚至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光是看著那被她拉扯到通紅一片的肌膚,她覺得自己就已經可以被他掐死一百遍了。 更別提整個屋子的人,此刻都在和她共享這一幕。 寂靜的空氣中,隱隱傳來‘咯吱’的聲響,那是容上攥緊拳頭發出的聲音。 他努力保持著平靜,可身前傳來的陣陣刺痛感,以及周圍道道朝他投來的炙熱目光,正一點點的吞噬著他的理智。 他想剁掉她的爪子,這雙爪子已經做過太多冒犯他的事情。 可他不能。 對他來說,她渾身上下最有價值的地方,也就是這雙爪子了。 沒有了手指頭,他總不能讓她用腳趾頭給他涂藥。 “再看一眼,孤就剜掉你們的眼睛。” “松手!” 前一句是對眾人的警告,后一句則是對虞蒸蒸的咬牙切齒。 眾人紛紛收回了目光,個個神色不自然的抬頭望天,仿佛房頂上有什么好東西似的。 虞蒸蒸站穩了腳步,乖巧的松開了手指,她連連往后退了幾步,恨不得與他保持開八百米的距離。 容上抬手攏上衣襟,將屏風重新扶起,疾步走進去整理身上的衣袍。 再出來時,他又恢復了云淡風輕的模樣,仿佛剛剛那一幕從未發生過一樣。 虞蒸蒸就不行了,她尷尬的用腳趾頭在地上摳出來了三室一廳,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安寧的語氣帶著關懷,像是不經意的問道:“虞姑娘怎么會跑到那里去?” 虞蒸蒸還未開口,向逢便嗤笑一聲:“自然是有所企圖。” ‘有所企圖’這四個字一落下,她的臉色就稍微變了變。 向逢是想譏諷她對鬼王有所企圖,可落入有心之人的耳中,許是就變了個意思。 不管那傀儡師到底是衡蕪仙君,還是蕭玉清,他們兩個可都不是傻子。 他們男人換衣裳,她一個女的偷偷跑過去,這本身就是件很不合理的事情。 虞蒸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并沒有長篇大論的對他們解釋,只是不緊不慢道:“你覺得孤單寡女在一起,是為了什么?” 這話就難免有些誤導人了,安寧紅著臉垂下頭,再也不敢多問一句了。 衡蕪仙君撫平衣袖上的褶皺,唇邊噙笑:“小姑娘發絲未亂,反倒鬼王衣衫半褪,由此可見小姑娘是上面那個了。” 容上神色淡淡,他將手里頭剛凝出來的小冰刺,像是扔飛鏢一樣扔到了衡蕪仙君的臉上。 冰刺擦著衡蕪仙君的臉龐劃過,直接在他臉上劃出了個血道子,血珠子爭先恐后的從傷口涌出,一時間血淋淋的瞧著有些滲人。 衡蕪仙君用指腹輕輕擦拭血珠,他嘖嘖兩聲:“難得見鬼王惱羞成怒,看來這是被我猜中了。” 容上輕嗤一聲:“是上還是下,要不孤跟你試試?” 衡蕪仙君:“……” 兩人爭的不分高下,仿佛都十分有經驗的樣子,任是誰也瞧不出他們兩人都是萬年老雛兒。 在他們爭執之間,女子們也都換好了衣裳。 祭司帶著幾個婢女打開了房門,她神色恭敬:“女王請諸位神子到宮殿一敘。” 眾人都齊刷刷的轉頭,看向了衡蕪仙君,這個陣法到底該如何破,關鍵還在于衡蕪仙君。 衡蕪仙君也沒什么心思在這層幻境中停留,幻境里過一日,外界卻是度過一年,若非是為了容上的元神,他早就想法子離開這里了。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他在創建陣法的時候留了個心眼,便是以防自己有朝一日陷入此陣。 只要陣法外的人,移開他布置在沙峪谷的陣眼,此陣便會自行消失,哪里用得著以身犯險的連闖九層幻境。 不過他入陣太過突然,并未特意叮囑屬下們,在幻境中很難與外界聯系,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想法子聯系下屬。 衡蕪仙君將臉上的血跡擦拭干凈,而后邁步跟在祭司身后,眾人見他離去,也都跟著離開了。 女王在城堡的三層召見了他們,看到女王的瞬間,眾人都有些怔愣。 食人部落的女王,用腳趾頭也會忍不住聯想到丑陋不堪的女人,要不然就是那種蓬頭垢面的老女人。 誰料到女王卻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她及腰的青絲懶散的垂于身側,溫白細膩的肌膚泛著盈盈琉光,她一雙罥煙眉似蹙非蹙,貝齒輕咬住櫻紅的唇瓣,只瞧一眼便惹得人神魂顛倒、難以自拔。 別說是男人見了她會心動,就連虞蒸蒸對上女王勾人心魄的雙眸,都忍不住有些失神。 除了容上和衡蕪仙君沒什么反應,其他人都是一臉呆滯的模樣。 女王似乎已經習慣了旁人如此看她,她懶懶的斜倚在寶座上,赤著的雙腳搭在跪地婢女的后背上。 祭司走上前去,彎下身子用手掌叩住她的腳踝,虔誠的在她腳尖上落下一吻:“殿下,這便是我說的客人們。” 女王慵懶的抬起眼眸,環視一圈后,將眸光落在了衡蕪仙君的臉龐上:“嘖,你的臉很好看,但是受傷了。” 她的語氣輕輕柔柔,但莫名帶著肅殺之意。 在女王的眼中,只有世上最頂尖的男人才配得上她,若是殘次品,如何能配的上她? 衡蕪仙君并不慌張,他從容的笑道:“即便帶傷,我的臉也依舊好看。” 這話倒是沒錯,衡蕪仙君和容上差不多大,容貌各方面都是無可挑剔的,即使他當初腳筋被挑、狼狽不堪,想要和他睡覺的女人也如蜂擁而至。 別說是臉上有個血道子,就是再多兩條也不影響他的顏值。 女王的面容重新柔和下來,她點頭贊同:“說的也不無道理。” “今晚你們參加勇士大會,得勝者便是我的晚餐。” 這‘晚餐’二字卻是帶著一絲說不上來的嬌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