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虞蒸蒸這幾日的心情猶如過山車一般, 明明前一刻還在慶幸這一層幻境簡單,下一刻醒來時卻在一口大鍋里被當(dāng)做牲口燉。 如果不是她頭上沒長便便形狀的卷毛,她甚至以為喜羊羊會來救她。 這里除了光著膀子穿著獸皮的野人,以及不知道逃跑到哪里的衡蕪仙君之外, 其他可以期待一下的隊友們都正在鍋里煮著。 不得不說, 這里的食人族還是挺講究的, 知道男女有別, 所以十分貼心的把他們這些人,分開放到兩鍋里煮燉。 想到這里, 她不禁眼眶濕潤的望向隔壁鍋里, 像是螃蟹一樣被五花大綁的鬼王:“你還好嗎?” 容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孤和你熟嗎?” 虞蒸蒸顯然沒想到他會問這種奇怪的問題,她愣了愣:“熟啊,我馬上就熟了, 你呢?” 容上:“……” 他沉默一瞬, 緩緩瞇起長眸, 望向那些加完柴火就往木屋子方向離去的野人們。 原本不過是些食人肉的野人, 向逢和蕭玉清兩人就能把他們殺干凈。 誰料衡蕪仙君這混球說是逐漸變?yōu)榉踩耍诙踊镁硡s是直接封印了眾人的靈力。 就連他也受到殃及, 神力被封印的所剩無幾, 再加上這里的空氣中有不知名的毒素,他此刻竟是毫無反抗之力。 他需要時間來緩沖, 將這些吸入體內(nèi)的毒素融合吸收, 待到毒素消失殆盡, 他便能動手殺了這些野人。 容上輕啟薄唇:“你們幾人朝著一個方向用力,讓這鑊鼎失去平衡。” 這話是對著虞蒸蒸她們說的, 只要她們將鑊鼎用力拱倒, 就可以為他爭取些時間。 虞蒸蒸有些不解:“你們?nèi)思釉谝黄鸶? 為何讓我們來?” 容上輕描淡寫的解釋道:“地上都是泥,會弄臟孤的白衣。” 虞蒸蒸:“……” 淦,這話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她回憶了一陣,總算是想起來在哪里聽過了。 那個狗東西大師兄曾經(jīng)也說過這種狗屁話! 大師兄被向逢追殺,她為大師兄擋了一劍險些墜崖,本想著讓大師兄將她從斷崖拽上去。 大師兄卻笑容淺淺說了一句:“你手上都是血,會弄臟我的白衣。你不是說愛我,那就自己爬上來。” 虞蒸蒸回憶的咬牙切齒,她梗著腦袋,怎么都不愿意按照他的話來做。 憑啥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萬一她們把這口大鍋弄得摔碎了,食人族的野人們沒有新鍋了,直接將她們串在棍上放在火里烤呢? 她正跟鬼王較勁,一旁的草叢中卻露出一顆腦袋,她不經(jīng)意間掃到那人雙眸覆著的白練,牙關(guān)卻是咬的更緊了。 呸!這個狗仙君,竟然還有臉回來? 衡蕪仙君見那些野人嫌棄太熱,先后都回到空地上大大小小的木屋子里,這才不緊不慢的從草叢中走了出來。 他對著容上露齒一笑:“半晌未見,鬼王這張其貌不揚的臉卻是越發(fā)紅光滿面。” 衡蕪仙君見過容上幾次,容上幾乎次次都戴了人.皮面具,所以他沒見過容上的真面目,又見容上總是易容,自然以為容上的真實相貌不堪入目。 容上還未來得及開口,虞蒸蒸卻已經(jīng)忍不住罵道:“你個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虧得山水還給你做手杖,你設(shè)計我們也就算了,你連山水都不放過?!” 衡蕪仙君笑瞇瞇道:“罵的好,再來兩句?” 若說他還是天界守護(hù)神的時候有些仁義道德,那在他墜入魔道之后,就完完全全的成了一個陰險狠辣的小人。 過河拆橋這種事情,他都不知做過多少遍了。 那些伸手幫助他的人,無非就是覺得他可憐,畢竟他雙腳殘疾,眼睛又近乎失明。 在他們眼中,他和那路邊流浪的野貓野狗又有什么區(qū)別? 可他們不知道,他不是野貓更不是野狗,他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既然他們喜歡施舍,那他就理所當(dāng)然的接受好了,難道他們還指望一只白眼狼生出良心來報答他們嗎? 聽到衡蕪仙君厚顏無恥的話,虞蒸蒸氣的直翻白眼,她朝他啐了一口口水,也懶得再跟他白費口舌。 衡蕪仙君本以為山水也會罵他,可山水好像壓根沒注意到他,她抬著頭望向天邊,一言不發(fā)的在想著什么。 不知怎地,他卻莫名的有些不忍:“小姑娘,你還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嗎?” “若是我力所能及之事,必定會幫你做到。” 山水的思緒被喚了回來,她反應(yīng)遲鈍的垂下頭,半晌才緩緩道:“能不能幫我摘一朵花來?” 衡蕪仙君一怔,顯然沒想到山水的要求會這么低,他本以為她會求著他帶她逃走。 有過那么一瞬,他甚至在想,若是她真提出這樣的請求,他便帶她出去就是了。 可她沒有,她只要一朵花。 衡蕪仙君神色認(rèn)真的在地上尋找著,他覆著白練的雙眸有些不適,但他卻并未停止尋找,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一朵純白的雛菊上。 人如其花,她很像這朵純凈無瑕的雛菊。 他將雛菊摘下,想要遞給她,卻發(fā)現(xiàn)她的雙手被綁了起來。 衡蕪仙君給山水松了綁,而后將雛菊放在了她的手心里:“給你。” 山水露出一抹笑容:“謝謝你。” 他又愣住了。 明明是他害得她被食人部落捉走,她不憎恨他就罷了,如今還對他說‘謝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