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虐文女配選擇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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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
感受到襲來的凌厲劍鋒, 岑敖天神情一凜,根本沒有抵抗的心思, 忙不迭往側閃去。
周圍弟子見他不迎反避, 從氣勢上就要輸了沈呦呦一頭,登時面露訝然。
別的不說,岑掌門可是天階強者, 竟會懼怕一個小姑娘嗎?
尋常弟子根本看不出沈呦呦實力具體是何境界, 雖覺得她氣勢很強,卻并沒有想到她會是和岑敖天一般的天階修為。
岑敖天沉著面, 手中快速凝出一把大刀。
身為正道之尊, 他受眾人敬仰, 大小事皆無需親自費心, 已有數十年不曾親自與人動手。
而今日, 他只能贏, 也必須贏,當著眾人面拿下這一對賊子,才能鎮(zhèn)住那一幫子心思各異的人。
而之所以選擇刀, 而非他擅長的劍, 卻是因為那把墜星……
岑敖天一面揮刀抵擋那咄咄劍鋒, 一面緊盯著沈呦呦持劍的手腕, 企圖能找到破綻, 擊落這把劍。
墜星劍啊……是他送給謝星雪的信物,也是他為自己造出的一柄克星。
那時他愛極了星雪, 又做了些惹她惱怒的錯事, 惶惶下想要哄她, 便依照自身弱點,打造了這樣一把在劍道上專屬克制他的劍, 送給了謝星雪。
告訴她,若有一日他變心了,她可用此劍殺他。
這當然是哄她的甜言蜜語。
一是想讓她安心待在他身邊,二是想表明自己對她愛意至深,甚至愿意親手將弱點送至她手上。
后來,星雪攜劍逃離出宗,再被他找回的時候,此劍卻不在了。
更后來,他意外知曉了星雪曾生下過一個孩子,便料定她是把劍留給了孩子。
這些年他不是沒有費心找過這劍,卻宛若大海撈針,半點線索也無。
再后來,這劍意外出現在這魔修身上,讓他誤認為他就是星雪與他的孩子。
其實尋常時候,他并不怕別人撿了劍來對付他。
一來是知道這劍淵源的人幾乎都死絕了。
二來是以他天階的修為,無論來者劍術如何高超,這墜星是如何克制他的劍招,都不可能越階傷到他。
可現如今,持劍的女子卻是也有著天階修為,揮劍力道更是渾厚沉重,毫不輕飄。
他根本不是對手。
若不能快速將此劍擊落,他落敗是瞬息的事。
若真的敗在了一不知名女子的劍下,于他聲名的打擊,要比今天那些事跡被宣揚出去更嚴重。
修真界終歸是實力為尊,一宗之主,品行可以“稍有瑕疵”,實力卻必須是能鎮(zhèn)住場面的。
岑敖天心中焦急,刀法本就不太流暢,又一心想投機取巧。
交鋒下吃了不少虧,連握刀的手都被劃破了一道焦黑的口子,冒著滋滋的血腥氣。
那劍鋒上還帶著一種可怕的金色火焰,在火焰配合下,墜星威力愈發(fā)強勁。
岑敖天連連敗退,狼狽不已,豆大冷汗自額角滾落,幾乎要招架不能。
而他想到那些圍觀弟子可能露出的驚訝嘲諷神情,心頭怒怨愈盛。
見他如此狼狽,這些人也不知道來幫他一把嗎?
卻不想,他堂堂天階修為都不敵的對手,周圍那些修士哪里敢摻和進來,怕不是嫌命長了。
而他的確還是有些忠心黨羽的。
岑敖天的幾個親黨修士,在見他不敵沈呦呦后,焦急非常,把目光投向了另一邊獨身站著的謝知涯。
見謝知涯面色蒼白、身形瘦削,像是病弱的模樣,那幾個修士轉轉眼珠,想著動手挾持了他,不定可以用來威脅這魔女。
就算他有些本事,他們幾個一起上,總歸不會不敵。
如此想著,他們沒有多猶豫,持著劍疾速俯沖上前,欲要拿下這魔修。
眼見就要碰觸到這魔修,且全無阻礙,一修士面露喜色,揮劍砍去,想先斬了他的手臂。
可那劍鋒還未碰到他的衣角,修士卻笑容一滯,旋即連人帶劍轟然倒地。
他變成了座冰雕,晶瑩剔透,血肉皮骨皆無,顯然是沒了氣息。
他死了,可卻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變成這樣的。
鄰旁修士大駭,再看謝知涯,卻見他神色冷淡,眉眼間氣質溫潤,哪像個剛殺人于無形的邪魔。
極壓抑的危險感彌漫心間,那些修士想跑,卻已然來不及。
什么聲響都未傳出,下一瞬,其余修士再看向那處,卻見薄薄霧靄中,清減的玄衣男子淡然靜立,而他身側赫然立著數座人形冰雕。
一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籠罩在一眾修士頭頂。
魔域的修士竟厲害到這地步了……隨隨便便兩個,一個竟能壓制岑掌門,另一個眨眼間就化宗門精銳為灰飛。
那傳說中的那位魔域之主,又該是何等恐怖的實力?
一些修士面露絕望,如此來看,他們正道真的還有希望嗎?
眼見岑敖天已被擊倒在地,手捂著胸口艱難地向后爬躲,顯然是已經落敗。
那些距離他們稍近的修士匆忙向后退散,生怕在這魔女殺完岑敖天后,自己會成為下一個獵物。
可他們在將要跑出廣場的一瞬,卻像是有一道透明的屏障阻隔,根本不得出。
于是,一眾人縮在邊緣,神情驚恐,只敢遠遠地看著。
卻沒有一個上前來救他。
意識到此,竭力向后爬的岑敖天心中升起一種凄恨不甘的情緒。
瞧瞧,他這些年都護了些什么白眼狼,眼見這女魔頭要殺他,一個個竟都無動于衷!
他眼眸中閃過刻骨的恨意,看向沈呦呦,也看向遠處修士。
被看到的修士躲閃著目光,心虛間又有些理直氣壯。
若是尋常時候,他們自然是會爭趕相救。
可在看到那水幕映出的畫面,看到岑敖天曾經把一個個同伴當做肉盾、用來保全自己后,誰還敢上前幫忙。
去做他的替死鬼嗎?
此時高臺上只余有天道一人,他俯瞰著,將場上景況盡數收入眼底,眉頭也一點點蹙起。
這些沒用的東西……
而沈呦呦的劍已然抵住了岑敖天的脖頸,劍鋒炙熱,帶著洶涌殺意。
岑敖天粗喘著氣,老態(tài)畢現,已沒有動彈的氣力,可看著沈呦呦的一雙眼仍是充斥著刻骨殺意與妒恨。
“要殺要剮隨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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