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沒有強(qiáng)制任務(wù)發(fā)布, 主系統(tǒng)也沒有讓白穗非去不可。 是她自己下的決定。 等到反應(yīng)過來時候,白穗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御劍往雷劫落下的那艘飛舟那邊過去了。 這不僅讓聽到動靜和徐志一并出來護(hù)住飛舟的雪嫣然給嚇了一跳,就連前面的清岫余光瞥見跟過來的少女時候也險些沒穩(wěn)住身形。 “師妹!你干什么!那邊是雷劫落下來的地方, 你跑過去干什么!” 雪嫣然的聲音讓白穗一頓,她沒有停下動作, 回頭往少女那邊說道。 “我去幫忙, 我怕只有清岫師姐和風(fēng)祁他們兩個人應(yīng)付不過來。” “誒不是!不止他們兩個, 那艘飛舟還留了幾個佛修弟子, 有他們在根本用不著你瞎操心湊熱鬧!你趕緊回來,那天雷和普通的雷可不一樣,萬一劈到你了能把你靈根給劈斷!” 少女并不是危言聳聽。 沉翎當(dāng)年的靈根就是在他娘受雷劫的時候給劈得受損的, 只是那是比這更猛烈的元嬰雷劫, 連帶著還把少年的命脈也損壞了一部分,這才導(dǎo)致了他身體這般虛弱。 這些白穗自然也是知道的, 畢竟她在先前陸九洲的雷顯時候便見識過了一二。 然而她沒辦法在知道那渡劫的是合歡宗那圣女后,還這般無動于衷。 她想要去看看那人, 那個讓陸九洲甘愿離開昆山, 奉上一切的女子究竟長什么樣子。 從踏入飛舟的時候開始,白穗就知道自己早晚會在蓬萊碰上玄殷。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么突然, 她也以為自己早就心如止水,既來之則安之, 不會有太大情緒波動了 可是并非如此。 她說不出什么感覺,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難以壓抑, 如一層推著一層的海浪越發(fā)強(qiáng)烈。 等到白穗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快要御劍飛到對面飛舟上去了。 雪嫣然看著白穗說完后非凡沒有停下來, 甚至加速飛遠(yuǎn)了。 她氣得咬牙切齒,卻又沒有辦法不管, 在準(zhǔn)備打算跟上去把人給拽回來的時候,先一步被徐志給拉住了。 “你們一個兩個的能不能別添亂了?你找死嗎?現(xiàn)在是雷劫最強(qiáng)烈的時候,你一個丹修飛上去直接就能給劈沒了!” “可是師妹……” 徐志自然也看到了白穗在上頭,只是這邊的結(jié)界沒法收手,否則靈力一停滯,飛舟就沒了庇護(hù)。 他薄唇壓著,抬眸看著雷鳴電閃的天空,視線落在了快要飛過去中途被清岫一把拽住的少女。 “暫時不要貿(mào)然出去,白穗在清岫那邊,有清岫護(hù)著不會出什么大問題的。” 而這邊的清岫同樣在看到白穗跟離弦之箭似的飛過來時候,也是又驚又氣。 她拎著白穗的衣領(lǐng),強(qiáng)制著不讓她往前挪動分毫。 “我剛才與你說了什么?我叫你待在那兒別動,你全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是嗎!” 白穗被吼得縮了縮脖子。 清岫冷下來臉的時候本來就很可怕,跟冷月落寒霜般,此時在詭譎晦暗的夜色里伴隨著雷鳴電閃的強(qiáng)光,更是讓人脊背發(fā)涼。 “我,我知道,我就是擔(dān)心你應(yīng)付不過來。我雖然修為不怎么樣,但是我的劍很厲害,是一把千年神兵,就算我?guī)筒涣四闼材軒蜕厦Φ摹!? 看到清岫張嘴要說什么,白穗連忙又補(bǔ)充道。 “而且就算我們都幫不了忙,它也能擋住天雷保護(hù)好我的,師姐你不用分心來照顧我!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這一番話將清岫的顧慮給撫平了不少,她臉色稍緩了下來,卻也并沒有松口的跡象。 “就算如此你也給我滾回去。” “能夠有護(hù)法資格的都是差一步金丹和已是金丹修為的修者,你一個筑基的過去了稍有不慎就能魂飛魄散。” 清岫冷聲呵斥著白穗,正準(zhǔn)備直接一掌風(fēng)把她給拍回對面的飛舟時候。 “轟隆”一聲,又一道天雷落了下來,因?yàn)槭亲詈髱椎缆淅祝υ桨l(fā)強(qiáng)烈。 而這下面又是一片汪洋大海,雷一落下又帶起颶風(fēng)猛浪,將周遭攪動的天翻地覆般。 別說在高空御劍的白穗,下面的飛舟也被帶動著劇烈搖晃起來。 這時候清岫根本沒辦法將白穗帶回去,那雷是落在玄殷身上的。 然而余雷萬千,如今貿(mào)然亂動指不定就給倒霉劈了個正著。 白穗踩在天啟上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身形,瞧著四周電閃雷鳴,一時之間也不敢亂動了。 她抱著清岫的手臂,一方面不讓自己掉下去,一方面為了對方不把自己推走。 “清岫師姐,已經(jīng)來不及了,再拖延下去你過不去我也走不了。要不你就干脆放了我,咱們一起過去幫忙吧。” 真是天助我也。 這天雷到最后是最危險的,看如今這個情況,玄殷那邊拖延不得,清岫也不能單獨(dú)讓她離開。 果不其然,清岫沉了臉色,瞧著這落雷沒有緩和的趨勢后深吸了一口氣。 她一把拎著白穗,怕一會兒更加危險,再沒說什么將其一并往對面飛舟方向過去。 白穗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對方便用力將她給扔到了船板上面。 這里的飛舟已經(jīng)支離破碎,搖搖欲墜,只有少有的地方是完好無缺的。 “跟上,別離開我身邊。” “不然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你。” 清岫怒氣未消,狠狠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趕緊跟過來。 她之所以沒有將白穗帶回去,一來是這時候雷劫太盛,對方一個人回去很危險。二來是這邊也岌岌可危。 左右為難之后,再猶豫下去只會更加棘手,這才將少女給一并帶過來。 至少在她身邊會安全不少。 白穗也知道是自己耍賴拖延了時間,明明可以折返回去的,結(jié)果給清岫添了麻煩。 雖然這些都是她故意而為的,她有天啟和系統(tǒng),不用清岫如何照顧也是有自保能力的。 只是這些清岫不知道。 所以她這個行為在對方看來和胡鬧的熊孩子沒什么區(qū)別。 白穗自知理虧也沒說什么,抱著天啟小心翼翼跟著清岫往里面走去。 按理說越靠近渡劫者這遇雷的情況越大,不過因?yàn)槔锩嬗腥俗o(hù)法,有很強(qiáng)的結(jié)界,再加上清岫用靈力護(hù)著。 不出意外,這余雷也落不到白穗身上。 她很少有這么緊張的時候。 不是因?yàn)楹ε卤贿@天雷波及,而是因?yàn)轳R上要見到那個合歡宗圣女。 在先前聽到888劇情提醒的時候,白穗懵了好一會兒。 不僅是這飛舟碰上的太突然,還有這個劇情的原因。 倒不是說這個劇情在原文《仙途漫漫》里沒有出現(xiàn),而是晚了。 玄殷和陸九洲兩人是在仙劍大會時候初見面的,在此之前對前者的經(jīng)歷什么描寫的都很少,在之后更是以兩人的對手戲?yàn)橹鳌? 仙劍大會他們在比試時候?qū)ι夏菚海笠呀?jīng)是金丹初期修為了。 這說明這金丹雷劫早在試煉之前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渡了,至少在她看到這部分劇情時候是沒有什么渡劫的情節(jié)的。 作者再懶也不可能省略這部分,哪怕是一兩句帶過提起也沒有。 因此在聽到這是玄殷的雷劫時候,白穗才會那么震驚。 她是想要去看看這個把陸九洲迷的神魂顛倒的女子長什么樣子,然而更多的是因?yàn)閯∏橥砹耍律耸裁醋児省? 這才想要跟過去看看。 渡劫護(hù)法的時候一般修者會布下陣法將渡劫者圍在里面。 一來是為了避免余雷波及,二則是幫助其穩(wěn)固心神,不受外界干擾全力歷劫。 白穗在還沒有進(jìn)去的時候就在外面瞧見了一道從飛舟上面直直往上,宛若天光破云般的一道筆直光束。 金光奪目,是陣法形成的。 等到她跟著清岫到達(dá)目的地的時候,白穗心下一動,下意識順著金光找到了那陣法所在。 然后在這般耀眼的光亮之中看到了周圍三四個佛修弟子席地而坐用靈力凝聚陣法,一旁的風(fēng)祁則在一旁擋住余雷。 陣法還差一人,才算穩(wěn)固。 風(fēng)祁瞥見清岫后微微頷首,后者也沒多說什么,直接過去坐下續(xù)上了這個護(hù)法陣法。 白穗記得清岫的提醒,不能離開她半步。 于是抱著天啟上前站在了清岫的身后位置,乖順得不敢亂動。 她走過來的時候風(fēng)祁這才注意到了白穗也跟過來了。 少年頗為意外地看向白穗,額發(fā)之下那雙眸子更是毫不掩飾的疑惑。 “你來這里做什么?” 這話前后幾個人都問過她了,白穗也答得從善如流。 “怕你們應(yīng)付不過來,就跟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了。” 怕對方繼續(xù)追問什么,白穗往清岫所在方向抬起下頜,立刻把對方給賣了。 “是清岫師姐帶我過來的,她都沒說什么了。而且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幫這位修者護(hù)法渡劫,你就別逮著這個繼續(xù)問下去了,免得分了神。” “……” 他要說的話被白穗這么生生給堵了回來。 風(fēng)祁看了白穗一眼,又看了正在幫著護(hù)法的清岫,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么。 最后只悶悶憋出了兩個字。 ――胡鬧。 見風(fēng)祁沒再說什么了,白穗心下松了口氣。 這時候才斂了心神瞇著眼睛往法陣之間看去,陣法的光亮太盛,里頭的人的模樣她根本看不真切。 白穗覆了靈力在眼睛上,這才看清了一個纖細(xì)漂亮的輪廓。 她著的一身紅衣,艷若海棠,鴉青色的長發(fā)垂落地上,似散開的一朵墨色花葉。 在金光之中宛若沐浴佛光,整個人看著圣潔明亮。 從白穗這個角度去看只能看到這么個背影,只能估算出對方身高和體量什么和自己差不多。 再加上合歡宗的弟子是戴著面紗的,哪怕繞到正面去也看不到對方的模樣。 然而只是這么個背影,也足以讓白穗移不開視線了。 很漂亮。 真的很漂亮。 白穗說不上來,就覺得看一眼就能心悸的那種攝人心魂。 正在她這般在心頭感嘆的時候,“轟隆”一聲,從法陣之中直直落下一道天雷。 白穗距離很近,瞳孔一縮。 看著玄殷被那雷生生砸了過去,宛若一樹花葉,直接被劈成了兩半,斷了脊梁。 她喉間一甜,壓著疼痛,最后卻還是沒忍住吐出一口鮮血來。 整個身子更是“啪”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玄殷暈倒的時候白穗剛好看到了面紗之上沁出的殷紅血色,如紅梅落雪般。 她眼睫微顫了下,試圖睜開眼睛,然而那眼皮重的厲害,最后緩緩合上了。 ――她昏迷了。 這個情況是歷劫時候修者最怕遇到的,也是最糟糕的情況。 不為別的,如果只是承受不住雷劫疼得厲害的話至少周身靈力還能運(yùn)轉(zhuǎn),還能繼續(xù)抵擋。 可是像玄殷這樣完全昏迷的話,是沒有意識的,無法凝結(jié)靈力的。 這和坐以待斃沒什么區(qū)別。 “?!她昏迷了!現(xiàn)在只剩下三道落雷了,最后三道也是最重的!她現(xiàn)在這個情況根本沒辦法抗住!” 其中一個修者最先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情況,一時之間慌忙對一旁的師兄說道。 “了悟師兄怎么辦?我們現(xiàn)在陣法剛成,撤了的話這余雷會波及到周圍修者不說,可能還會傷到下面周遭的漁民村子。” 但是同樣的。 他們?nèi)羰遣徊迨诌M(jìn)入陣法之中的話,里面的玄殷也會因?yàn)槭懿蛔±捉俣馈? 那個了悟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眼睫一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