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鳶看到男子抬頭與他對視,趕忙裝作無視,轉頭離開。 趙瀾清:“……“爺長得像洪水猛獸嗎?看了爺的正臉就跑? 京城有不少閨秀看見爺都走不動路! 要不是還在等我的餛飩,一定要走過去問個明白!趙瀾清一邊吃餛飩一邊憤憤的想著。 傅鳶很快走到了一個成衣鋪子,給兄妹三人一人買了三套成衣,自己買了兩套。又買了兩雙鞋單給薛鐘。直到自己拿不下了,才略有些艱難的返回仲景堂。堂內,薛鐘抱著薛念念,小丫頭已經在兄長懷里睡著了。小嘴微微張開,唇邊還殘留著吃點心的碎屑。 朱大夫師徒幾人已經到后院開始用午膳了,只有既明在看著醫館。見到傅鳶進來,忙迎上前去,小聲道,“夫人來了,本來是邀請了幾個孩子去后院用午膳的,結果沒有一個愿意去的。師傅放心不下,便留我看著孩子們。“ 傅鳶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自家崽子的性子她還是知道的,絕對是薛越帶頭拒絕,薛鐘也不好意思答應來著。 把孩子們吃剩的糕點解決掉,又喝了幾口茶緩緩。接過薛鐘懷里的小丫頭,就看見他整個人像是得了羊癲瘋一樣甩來甩去。 傅鳶只覺得無可奈何。這崽子帥不了一息。本來還想贊嘆他能抱著妹妹睡覺,有哥哥的樣子了。現在這么一出,她只覺得頭疼,還是罷了吧。 薛念念感受到動靜,醒了過來,看到傅鳶,軟軟糯糯的叫了聲娘。 傅鳶看著小丫頭眼中噙著淚,有些凌亂的頭發垂在兩頰,只覺得心都要化了。 頓時說話也溫柔了不少:“念念,咱們回家,回家再睡好不好?“小丫頭又軟軟的答應了一聲,一雙小胖手不停的搓著眼睛。 怕手中點心的碎屑掉進孩子眼里,傅鳶忙拿開了她的小手,“手上還有碎屑,仔細別迷了眼睛了”。小丫頭點了點頭,摟住傅鳶的脖子。 正巧朱大夫吃完飯出來,傅鳶也站了起來。“朱大夫,我這就要攜子女回去了。這是給您老的拜師禮。“ ”時間倉促,沒有準備像樣的東西,望先生海涵。“說著,將手中的三斤肉和五兩銀子遞了過去。朱大夫也沒推辭,”薛鐘這孩子就放心交給我吧。“ 傅鳶拍了拍薛鐘的肩膀,示意他跪下。薛鐘也順著娘親,結實的給朱貫仲行了大禮。朱貫仲忙把孩子扶起來,心想“這孩子怎么那么實心眼,這磕的不疼嗎?“ 傅鳶額外叮囑了幾句,讓薛鐘聽朱大夫的話,好好學習醫術。又把剛買的成衣和鞋子遞給薛鐘,從懷里拿出一兩銀子塞到薛鐘懷里。拿著剩下的東西離開了。 臨走前,薛越又回頭看了一眼,而后轉頭跟著傅鳶離開了。 薛鐘跟薛越對視了一眼之后,心里有些悵然。娘親叮囑的時候沒感覺,行拜師禮的時候也沒感覺。唯獨與弟弟對視的一眼,讓他才真正感受到了離別的傷感。若有所失的跟著朱大夫后面,去了后院。看到白果給他留的飯菜,肚子忍不住叫了。 白果聽到師傅要收薛鐘為小徒弟時,開心極了。又因為中午沒拉住他們兄妹幾個吃飯,于是就偷偷留了一些飯給小師弟。 “六天后就能見到娘親和弟弟妹妹了,不著急。“一邊這么安慰自己,一邊拿起了大白饅頭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