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標致的藍眼睛,這標致的小尖耳,這標致的憨憨樣兒,可不就是哈士奇! 兄弟倆看著傅鳶你來我往跟老板講價的樣子,兩個人都傻掉了。娘親什么時候點亮的砍價技能?還這么厲害?簡直神了! 薛鐘看見娘親付了錢,又提起狗籠子。臉上的表情迅速晴轉多云,多云到暴雨。只覺得心里毛毛的。也不知道是哪只狗她看著不順眼了,能讓娘的臉黑的像煤炭。 然后沒好氣的將籠子甩給他提著。可憐小薛鐘八歲的小肩膀左邊撐起了三斤的豬肉,右邊撐起了兩只狗,快將他壓垮了。 還是薛越看不下去了,忙幫他拎起狗籠子,給兄長減輕了負擔。這下就變成薛越一手狗籠子,一手兩斤雞蛋了。 薛鐘:嗚嗚嗚,不愧是跟我天下第一好的人!對我夠義氣! 傅鳶一手提著三只雞,一手牽著薛念念。整個人快要氣炸了。她那是買了兩只狗嗎?她那是買了一個忠心的將士和一個不省心的祖宗! 看著樣子哈士奇在本朝還不怎么流行,根本沒有多少人知道它拆家! 不過也不能這么說,現代幾乎人人都知道哈士奇拆家也養的不亦樂乎。 這樣想著,傅鳶帶著孩子們回了仲景堂。又給孩子們買了糖蒸酥酪和桂花糖。太陽已經明晃晃的刺眼了。把孩子放在仲景堂,拜托白前有空的時候看著兩眼。 自己去買了花椒、蘇打粉、胡椒、白糖之類的調味粉。最后買了點辣椒。把這些都裝在提前備好的布袋子里。又買了韭菜、豆角、茄子和香菇,將所有東西一起放入空間。 可惜這個朝代沒有孜然,不然的話還能鼓搗更多好吃的出來。傅鳶邊走邊想著。 “掌柜的,來一碗豬肉餛飩!不放香菜!”耳邊,突然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 偏頭望去,一個翩翩少年郎坐在老舊的木桌旁,身著竹青色錦衣,頭戴玉冠,劍眉凌厲,卻長了一雙含情桃花眼。高鼻薄唇,矜貴中透著不羈。 這不是那日昏倒在山中的男子么?雖然那日他穿了鎧甲今日穿了便服,但傅鳶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只是當日他閉著眼睛,倒是沒看出這通身的氣度。想來不是普通的士兵,至少是有官職在身的。 趙瀾清坐在陳舊的木桌上百無聊賴的敲著桌子,想到父親上個月的叮囑,有些煩躁。 “君之,你這次從雍州剿匪回來,務必要去隔壁的豫州。查查當年瑞王死后的事情。尤其是他的兩個兒子。” “當年我過去的時候,已經遲了。只記得他的親信告訴我說送給了一個獵戶撫養。你且到那里去調查一番。” 只有一個郡的線索,去哪里找呢?自從那次在這個破山后面受了傷,也就一直沒離開。手下在別的地方也沒有查到有用的消息。 沒有理出思緒,趙瀾清煩躁的薅了薅頭發,有些抓狂。這查案就是比打仗麻煩多了。有啥事不能通通快快打一場。 趙瀾清恢復如常后,就感到一個視線盯著自己。這種感覺并不像是愛慕他的那種狂野又熾烈的眼神。他一抬頭就對上一雙審視打量的眸子。 不禁有些奇怪:這姑娘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