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源乾曜終于嘆了口氣,不敢再裝,謝罪道:“武郎莫怪,我……剛剛魯莽了。” 武余淳扔了酒壺,冷笑:“得罪大房的又不是我,何預我事?” 他嘆了口氣,把盈盈拉起來,說:“你跟源乾曜去他府上,大房若來要你,我和他們說。” 盈盈微微偏頭看探花郎,源乾曜神色淡淡的,一派平和無謂,對武余淳的安排不置可否。 盈盈卻想,武余淳對大房,向來圓滑世故,若是一會兒吳崇烈真的來要人,武余淳怎么可能自己得罪人,只怕會拉這連官場都沒邁進去的探花郎擋槍。盈盈便搖搖頭,說:“不敢麻煩探花郎。” 源乾曜聞言,也忍不住看他了。 武余淳知道盈盈這人性子向來別扭,卻不理解他這關頭又犯什么瘋癲。 剛來武家的時候,盈盈就是和順而謙柔的,武余淳那時候心里還松了口氣,心想自己巧取豪奪來的人能這么配合也算是良緣了。誰知道他在床笫間耕耘得正高興,伸手一抓盈盈的臉,卻摸到了滿把的血——這人不聲不響、不反不抗,自己咬舌了。武余淳的滿腔熱情,就在這血水里被澆得冷透了。 后來時間長了,盈盈被打得總算乖了,可是往往是悶聲挨打,別人不停,他也不求饒,一副任人往死里打的樣子。 挨完打,也還是乖的,不聲不響地任君采擷,再有什么事,卻還是要犯拗,就那么柔和地、謙卑地犯拗。 武余淳和他講道理,他就垂著眼說:“是。”,讓他去做,他卻繼續說:“求阿郎……” 武余淳讓人教訓他,他就安安靜靜地任人把自己拖下去;武余淳不喊停,他就算皮開肉綻了也不吭聲,好像他人還沒被打死,就已經沒了魂。 到最后,妥協的反而是都是武余淳。 其實武余淳前思后想都理解不了的事情,從盈盈的角度卻很好理解。從咬舌自/盡那次開始,他就知道自己這條命從來不由自己掌握。所以他不爭也不求,只是柔和地堅持著。 這次,他又要堅持。 武余淳皺眉白他:“不跟著走你要怎么辦,爬武……” “盈盈。”源乾曜忽然說話了,從兜里掏出幾文錢:“趁著西市還沒關門,能勞你幫忙買幾個蒸餅送去我府上嗎?” 盈盈默默看著探花郎的冷清透亮的眼睛,忽然意識到:這人不是不明白讓盈盈去自己府上的后果,他心知肚明,可就是不妥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