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武余淳猛地松開了手,一把將他摔在地上。 盈盈一言不發地爬起來,仍舊微微垂著眸不看武余淳,脖頸上已經一片通紅。 “為什么不是我?”武余淳抓著他的下巴,強迫盈盈直視自己的雙眼。 可是還不等盈盈回答,他卻自己先松開了手。 “算了,別說了。”他害怕聽到答案:“你滾,愛去哪兒去哪兒。” “謝阿郎。”盈盈的聲音變得粗嘎沙啞,武余淳心想,真難聽。 “等一下。”他叫住了盈盈,不甘心地問:“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你心里有源乾曜的?” 盈盈垂眸,帶著無奈的笑與說不出的溫柔,答:“第二次見面,只有他………那么多年來只有他,認真聽我彈一首曲子。” ……………… 時隔多年再到豫章縣,源乾曜已經換了身份。 到底是朝廷專門派過來的官員,又是武家打過招呼的,哪怕只是八品巡察使,源乾曜人剛踏進豫章縣的邊境,縣令便已經帶著大小官員、地方鄉紳浩浩蕩蕩地等著他。 豫章縣令其人,說好聽了是老于世故、善度人心;說難聽點就是老奸巨猾、諂媚權貴,源乾曜早知道他的為人,對著他迎過來的一張笑臉,自己也笑得燦爛,說:“辛苦明府專門跑這一遭。” 他們一通官話說得流利,圣人的健康問候過了、長安的天氣關心過了、源乾曜一路來的操勞也感慨過了,唯獨沒說起荒坑埋尸案。 說完場面話,緊跟著便該套近乎了,豫章縣令把手一拍,久逢知己般抓著源乾曜的手,道:“說起來源老弟和豫章也是有緣的。你早先做書塾先生的時候是在董家吧?咱們今晚不如去董府故地重游,看看這豫章的物華天寶。” 源乾曜對于董家只有說不出的別扭,面上卻興奮地配合道:“這自然是好事。” 董家家主董仲良忙兩步走來,落在源乾曜、豫章縣令半步遠的后面,喜氣洋洋地說:“源巡察是臥龍,董家是有幸遇著幾年!” 源乾曜應和著他在明媚陽光里的笑臉,想起來的卻是那天月下,盈盈含了淚的眼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