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二月初驚見草芽-《病嬌美人她撩完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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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城一刻,百姓云集:封城半日,商戶扶額;封城一日,流言頓生。
一大早,姬二娘和姬十七就出了門,說是要去打聽出了什么事,說白了就是閑逛。
兩個人在市坊里挨門挨店地逛了一圈,進了首飾店,姬二娘少女心思不改,挑出根垂著圓木珠的釵子,往自己頭上比劃,問姬十七:“好看嗎?”
姬十七的臉一向是又冷又臭,眼睛卻黑得亮而純粹,看著姬二娘點頭。
姬二娘試了好幾個,他總是這樣配合,到后來,比劃說:師姐戴什么都是好看的。
姬二娘笑:“我知道,”說到一半又意識到自己的模樣,說:“你再唬我,我就臉皮堪比城墻厚了。”
試完,姬二娘問也不問價錢,就想買下來,被姬十七攔住了:試這些東西是圖一時新鮮,回去以后做什么呢?何況這幾根簪子的錢,夠尋常三四家百姓一天的吃食了。
姬二娘結結實實吃了一驚,顯出幾分羞愧來,便想留了賞錢走人。姬十七唇角沁出點無奈的笑,又提醒她:尋常民間不興這些規矩。
她忙把錢袋子收了,再去逛店,卻并不買什么了,只一味問姬十七:“這東西尋常人家有嗎?”
“木簪子是那樣的價值,那我的呢?”
姬十七叉著腰,低著腦袋看了會兒師姐,解釋:一根就夠別人幾年了!再想想安樂公主的,百戶人家一年供奉也就頂得上套頭面罷了。
“哎呀!這也……”姬二娘不說話了
逛到個風箏鋪子的時候,卻又走不動步了。她將每個風箏拿起放下、細細地端著看,竟然過分地喜歡。
姬十七少年心性,從小在山頭長大,對這些東西早就玩膩了、看慣了,抱著刀在一旁耍帥。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她的師姐被漠視著、被關押著,到后來被重重的華服姻親束縛著,長到現在,恐怕根本沒玩過風箏。
姬十七懊惱地撓撓頭,從荷包里掏出幾枚銅板,扔到老板手里,湊過來問師姐:喜歡哪個?
“嗯?”姬二娘放回去,笑:“早過了年紀了,要這東西做什么?”
姬十七“切”了一聲,拿了剛剛師姐看得最久的一個紙鳶,比劃:想玩就玩,管他那么多。
姬二娘瞧著師弟,羨慕又欣慰地搖搖頭,高高興興抱著風箏走了。沒一會兒,舉著兩根飴糖過來,遞了一根給姬十七:“店家說這東西越轉越大,你試試!”
姬十七忍不住翻白眼了,一臉的兇相就加了點呆樣。他沒接,說:不吃。
姬二娘心想,小師弟真是到了干什么都這樣臭屁的欠揍年紀,便無所謂地把懷里的大刀和風箏塞給他,自己捧著一根飴糖轉起來。
打聽消息的事情,當然早被忘得一干二凈。
小小的云來客棧里,眾人聚在一起,分享最新情報。
最叫人匪夷所思、視為天方夜譚的說法當屬荒坑埋尸案:
“諸位別不信!”說話的是個大胡子商人,他神情神秘、聲調很低,栩栩如生地描述:“張小郎君是逼著豫章縣令入山的,一塊兒入山的是整個城的巡防兵!那些巡防兵里可都是些**子,老幼不齊、混吃等死,沒幾個靠譜的,出了山轉頭就告訴親友了!”
他強調:“某老舅的鄰居的女婿就是在巡防營任職的,幾杯熱酒下肚,醉醺醺的便什么都與我說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大胡子繼續講下去,具體是誰發現的、怎么發現的,乃至張小郎君那天穿了什么衣服、說了什么話都講得清清楚楚。
待說到荒坑,他的面色越發凝重起來:
“坑里但凡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那是一個都沒有!死者們被剝光了衣服扔進去,腐肉混著爛泥,蛆蟲蚊蠅滋生……當即便暈過去好幾個。我那位同鄉說,張小郎君在山下的時候便渾身是泥,隱含惡臭,連香包都遮不住!諸位便可以想見那荒坑的味道得有多沖人!
“當日仵作查了后,說大概是死了有足足一個月,死者都是些正值壯年的男子!”
坐在角落的謝知許聽得皺起了眉頭,用茶杯掩蓋自己的神情。
憑軒出現在他身后,與他耳語了一會兒后,謝知許的神情便更近莫測。
只有站在謝知許身后、腦子里缺根筋的臨風越聽眉毛皺得越緊,擔心地問謝知許:“阿郎,那咱們是不是得待很久?”
“或許。”謝知許心想,這得看豫章縣令會不會查案、想不想查案甚至敢不敢查案了。
臨風面色苦了,跺著腳問:“阿郎,那咱們萬一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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