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寒連續做了一周的噩夢。 夢里一會是白安擋在他前面被子彈打,一會是白安站在天臺上要往下跳,一會是白安被困在別墅里說火燒得她好疼。 每次從夢中醒來他都像丟了魂,不敢再入睡。 沈司寒擰著眉播通陸景川的電話,就著溫開水咽下安眠藥,“把資料拿來,我要撤查白安的下落!” 一個人只要還活著就不可能徹底消失,當時在現場沒檢查到白安的蹤跡,就說明還有活著的可能! 陸景川半夜被打擾有些困倦,反應過來后語重心長道,“司寒,你能不能冷靜一下……之前不是沒查過,寧城都快被你翻個底朝天了,這次再查說不定也是徒勞。” “不,這次查白氏,查白安在白家所有關系網!她父親還在白家,她要是還活著不可能就這樣丟著不管!” “你是覺得,她會回白家?” “不是沒有可能。” 陸景川本來覺得沒多大希望,但見沈司寒這么篤定也沒在反駁,“好,我會派人再好好撤查!” 掛了電話后沈司寒還是無法入睡,索性翻出上次從白家帶來的錄像帶看看。 這些錄像帶現在就是他的營養劑,白安不在了,他就只能靠著這些東西來緬懷。 沈司寒這次很耐心,陸景川一周沒有消息他也沒催。 倒是在療養院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人。 “盛澤?”沈司寒靠著一點不深刻的印象試探叫出名字。 那人站在白父的病床前,聽見聲音后緩緩轉過身,輕笑:“沒想到沈總還記得我。” 盛澤是白父收養的義子,也是白家上下對白安最衷心的人,自懂事以來便一直是白安的左右手,為白安收攏了白氏大部分人心,打理各種人情。 盛澤之于白安,就是暗夜里的一只鷹,為她,或者說為白家監視著商場上的暗流涌動。 “沈總能在小姐走后還這么照顧老爺,我在這替小姐謝謝沈總了。”盛澤邊說邊半躬下身子,動作淡定從容。 沈司寒嘴角輕挑,“別說這些虛的,你來找我,不是為了感謝這么簡單吧。” 盛澤看他這么直接也不打算繞彎子,遞出一份文件,“這是你們結婚前,沈家老爺子轉給小姐的那部分沈氏股份,小姐交代我一定要交到你手上。有了這些你就可以脫離沈家各個分之以及沈木舟的舊勢力,徹底掌權沈氏。” “你說……是白安,讓你交給我的?” 沈司寒不在乎什么狗屁股份,腦海里快速捕捉到他想要的信息,“也就是說,她還活著?” “不,這些東西是小姐遺書上交代清楚的。”盛澤面無表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遺書? 這兩個字顯得尤其不真切,他差點以為自己是不是陷在夢魘里醒不過來了! 沈司寒背后泛起冷汗,一把打掉那疊文件,揪起盛澤的衣領,嘶吼道:“什么狗屁遺書?!尸體呢?我要見到尸體才相信她死了!你別想隨隨便便拿個遺書騙我!” 盛澤冷眼看著他,譏諷道:“看來小姐猜錯了,你的反應跟她想的還是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