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邵空看著陳重的眼神,心里發怵,嘿嘿干笑兩聲,企圖緩解氣氛,但是陳重根本不和他客氣。 “滾。” 冷冷的一字出口,邵空只能干脆地往屋外走去,因為他知道自己如果稍有遲疑,一定會被扔出去。 陳重沒有入座,主動接過爐子上的熱水,先給陳開添滿,隨后又給自己舔了一杯,等聽到邵空走出了院子,才開口。 “少主,這小子怕是對你的身份已經有所猜測。” “無妨,本也只是為了好相處,才沒有挑明,并不是刻意要瞞著什么,之前他們從未出過石牛,不聞天下事,自然無所懷疑,如今出了門,能接觸到外界的信息,如果還猜不出點什么,那也太對不起我們的教導了。” “也是,不過這樣也好,讓他們多些敬畏,心里才會有規矩,少主就算再器重他們,以后也斷不可讓他們如此當著您的面,胡言亂語。當有…當有君…” 陳重說著忘了詞,陳開已經起身拉他坐下,替他接到:“當有君主之威,常記君臣有別,可以禮敬之,以情激之,以利驅之,惟不可以友待之!姑姑一天也真會為難你。” “沒有,我覺得小姐說的很對。”陳重坐的不安寧,又想起身。 “我沒說她說的不對,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坐著,你站著,我聽你說話也很累。” “那我…” “行了,別來點頭哈腰那一套,重爺爺您是武人,讓您卑躬屈膝,那是罪過。行了,千里風那里,有沒有情況?” “沒有,那家伙窩在鋪子里連門都沒有出,就是用信鴿聯絡了線人,我截獲了其中一只!”陳重說著,遞給陳開一個紙條。 陳開接過來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倒是和咱們想的一樣,一邊搜尋玉佩的消息,一邊留意大盜神偷的蹤跡。” 陳重點了點頭,顯然他已經看過上面的內容,“看起來確實沒什么問題,我也能感覺到,他一直呆在房子里,并沒有通過密道之類,偷偷離開的跡象,不知道少主為什么會懷疑他?” “直覺,接觸過他之后,我總覺得,他好像知道些什么,而且是和小蘿卜,和玉佩相關的事情,當然,也可能是我的錯覺。” “少主放心,我已經安排暗衛的兄弟盯著他了,只是南方這里,咱們人生地不熟,恐怕很難奏效。” “無妨,咱們不熟,有人熟,玉佩雖然被偷了,但在這里的這些紛擾了斷以前,應該還不會被帶出杭州,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一定要順利接過吳家那些匠人,盡快安排他們去石牛,進入工作。” “是,少主!” 陳重離開后,陳開走到書案前,宣紙上,代表著吳家的“杭州”兩個字,已經被“云”“蘇”“岳”“藏”“巨”等字團團包圍,字與字之間,線條錯綜環繞。 最后,他拿起筆,皺著眉頭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添上了一個字。 輯! 夜深,月升。 安靜的留白居里,卻有很多人無眠,諸多院墻林下,房檐屋角,風動影曳。 邵空回到房間,拍了一巴掌旁邊鋪位上的人,床上的刑虎眼睛閉著,但是眼皮子不受控制地動了動。 “別裝了,知道你沒睡。”說著他將手上的油紙包往對方鼻尖一晃,“香不香,睡不著不如起來喝兩杯啊。” 刑虎張目瞥了邵空一眼,起身隨便裹了衣服,便向外走去,邵空緊隨其后,帶上了房門。 院子里的花架下,邵空攤開油紙包,露出里面臘肉干和半只燒雞,然后伸手從石桌底下摸出一壇留白居的精釀好酒來。 這些東西對當下沒有收入的二人來說,是奢侈的美味了,但刑虎知道,這一定是邵空“借”的,自從在書院混熟了以后,他沒少“借”吃喝,擺明了是虱子多了不癢。 刑虎一言不發,邵空也不以為意,拍開酒封,仰頭灌了一口,然后遞給對方,自己再去對付一口桌上的美味。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