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啊……” 金純也站起來:“怎么,難道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大洲為人謹慎,今日怎的這樣唐突?” 他于是看向張三道:“快請他們進來相會。” 不多時,那夏瑄和金大洲二人便心急火燎地趕了進來。 他們一見自己的父親,便著急地大呼道:“爹……” 夏原吉眉頭一皺,忙上前:“怎么,出了什么事?” “爹……咱家的地還在嗎?” 一聽說是地的事,夏原吉倒是長長松了口氣。 他還以為自己在老家的母親傳來什么噩耗呢! 當下便怒道:“你急什么,天沒塌下來。” 夏瑄卻急匆匆地道:“爹,你說呀,咱們的地呢?” 夏原吉捋須,眼角的余光瞥一眼張安世,卻發現張安世已經不見了。 嗯?這小子乃是主人,方才這么大一個人還好端端在此呢,怎么轉眼之間,他就如鬼魅一般不見了蹤影? 夏原吉按下心頭的疑惑,看著夏瑄道:“此地……當初強賣,不過我與威國公乃是舊相識,今日與他議定,這地……原價賣他……” 夏瑄聽罷,臉色一下子的蒼白如紙:“賣……賣回去了?爹……沒有簽字立約吧?” 夏原吉見他如此孟浪,不禁有些生氣,微怒道:“當然立字為據,才可……” “啊呀……”夏瑄和一旁的金大洲二人一起發出了慘呼。 夏原吉和金純人等俱都給驚住了。 “怎么……出了什么事?” “完了,完了。”夏瑄哀聲道:“爹,咱們家要虧死了,那地……那地……已漲到了八百兩,不……可能八百兩還不止,爹……你這是將一萬多兩紋銀拱手讓人啊。” 此言一出,滿堂驚住。 眾人都覺得匪夷所思。 不過金純和夏原吉二人,卻突然意識到不妙。 若是如此,那么就說得通了,難怪張安世今日如此的好心,原來竟是……竟是…… 可夏原吉又有幾分不信:“你聽誰說的?” “聽誰說?”夏瑄想著那么多的銀子要不翼而飛,心頭就陣陣的痛。 他一臉痛不欲生地道:“人家來購地的人,都找上門來了,八百兩銀子,兒子都不曾賣呢!爹……你五百兩又賣回去了?這一下子……真是血本無歸了啊。爹啊,咱們買地的錢,是告貸來的,借了十年的貸,這利息也不小啊。這不就等于是……咱們的地在手里轉了一道手,盡讓威國公吃了我們的利息?” 夏原吉下意識地睜大了眼睛,人都麻了。 他知道自己的兒子雖然年輕,可沒準的事,絕不會如此失態。 一念至此,他頓時千頭萬緒,無數的心思涌上心頭,算來算去,都是虧。 他是戶部尚書,對于錢糧的事非常敏感,自己就這么點家財,而這家財還是祖上傳下來的,萬兩紋銀,怎么不動心? 而且這萬兩紋銀的利益,可是夏家實打實的靠借貸來的資金成本掙來的啊。 夏原吉連說話的聲音也似是一下子無力起來:“這……這……怎么會漲這么多……” “爹,你湖涂啊,這才是剛開始呢,現在不毛之地,就是這個價,將來若是熱鬧了,天知道是什么價錢……” “張安世……張安世……”夏原吉不急眼是不可能的。 他雖不貪墨,一是怕死,二是想要給自己千秋之后留一個好名聲。 可不代表,自己就舍得這么多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沒了。 祖宗若知…… “張安世……張安世呢……”夏原吉口里嚅囁,而后喃喃道:“張安世在何處?” 這一下子,大家也都反應過來了。 許多急眼的人,瘋了似的開始尋找。 一會兒功夫,便有人來道:“威國公方才得了急報,說是模范營那兒有事,所以方才方有打招呼,星夜趕去了模范營……” “何時回,他何時回來?”夏原吉雖然已經預料到這顯然是張安世有備而來,可還是不甘詢問。 “公爺說了……家事他不太放在心上,他心思都要放在軍事上。” 夏原吉又道:“那請……請你家夫人來見……” “夫人……方才已被公爺送回了娘家,魏國公對夫人和兩位小公子甚是掛念,所以……” 夏原吉臉色慘然。 這已不是損失銀子的事了,這是侮辱到了智商。 好歹也是進士出身,人中龍鳳,官拜尚書之人。 怎么就會上這樣的當? 就在夏原吉還想張口說一點什么的時候。 一旁的金純……突然覺得腦袋有些眩暈,竟是身子晃了晃,一下子倒地。 金大洲大呼:“爹,爹……” 一下子撲上去,發出哀嚎。 他拼命搖晃金純的身子,像篩糠一樣。 金純在這金純嚎哭之際,手指輕輕摳了摳金大洲,而后眼睛微微一張,給他使了個眼色。 金大洲見狀,勐地醒悟,繼續干嚎:“我爹好端端的,竟要被威國公氣死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