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天大的秘密-《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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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所有人嗔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疑似夢中。
那率先拜下學員,也是膽戰心驚。
后頭的其他學員們,似乎才恍然大悟,便也紛紛拜下道:“多謝恩師賜教。”
朱棣像喝醉了酒似的,只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很不真切。
這世上,應該沒有人把羊毛薅到他朱棣的頭上來吧。
可眾目睽睽,卻又見這些少年,一個個如沐天恩一般。
至于淇國公丘福,則用一種這樣也可以的表情,看一眼張安世。
然后,他看到了那學員們之中,挺著肚子威風凜凜,邁著八字步的兒子丘松。
下意識的,丘福的腳挪開了幾步,離張安世遠一些。
亦失哈則是有些慌,他作為陪侍的宦官,重大場合皇帝出宮,只要不是微服私訪,他都要和陛下前往地方進行對接的。
也就是說,所有的行程都是安排好了的,雖然不可能一切都面面俱到,可至少,大抵都情況可以掌控。
而且此前會有宦官奉亦失哈的命令,會叮囑一些事。
比如,學員們該站哪里,距離圣駕保持多少距離,抵達之后,該如何行禮。
可現在……竟出了這么一個亂子。
他苦笑著看向張安世,目光之中,禁不住帶著幽怨。
張安世害人啊。
這事鬧出來,若是陛下震怒,張安世可能還認為這家伙年紀小不懂事,或者是不知天高地厚。
可亦失哈不一樣,確保禮儀上不出大差錯是他的職責,是他吃飯的家伙,這不是砸飯碗嗎?
至于文臣們,則都是面面相覷。
其實天子門生,也不是沒有說法,比如會試之后,所有的貢生,都會參加皇帝主持的殿試,最后再由皇帝確定進士的名次,因為讀書人有一種往往考官都是自己座師的傳統。
也正因為如此,無論是鄉試還是會試,能去做主考官,這一科的考生見了你,都要行弟子禮,稱你為宗師。
因而,人們常常將通過殿試之后的進士們,稱之為天子門生。
可如今……這姓張的……居然搞這個名堂。
這些下九流的學員,跑來認師,這是啥意思?
而且這樣的行為,十分下作,很是不要臉,就好像你走在大街上,有人突然抱著你的大腿,喊你爹地一樣。
解縉更是打了個寒顫,只覺得自己汗毛豎起,人竟可以無恥到這樣的地步。
無恥倒也罷了,還拉著兩百多個少年一起干這等卑鄙無恥的事。
完啦,將來這里,定是賊窩,這些人將來成了錦衣衛,天下還能有個好嗎?
楊榮和胡廣也驚呆了,他們站在比較偏的地方,胡廣低聲道:“歷朝歷代有此先例嗎?”
楊榮略一沉思:“聞所未聞。”
胡廣繼續低聲道:“要修進歷史了。”
楊榮一聽歷史二字,頗為動心,咳嗽一聲,站得直了一些,修史記錄某事,這就好像合影一樣,鏡頭所照射之處,人都會強打精神起來,擺出一個好的造型。
此時,張安世道:“陛下,他們……真不懂規矩……”
張安世的聲音很輕,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臣待會兒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他們。”
朱棣瞪他一眼。
張安世便乖乖閉嘴,不說話了。
朱棣低聲道:“胡鬧,簡直就是胡鬧。”
張安世道:“是啊,是啊,胡鬧……他們……”
朱棣依舊瞪著他,道:“朕說的是你。”
張安世委屈地道:“臣原本想說的是,今日陛下親自做了示范,這是好為人師的表現,所以請他們來謝恩,可是……”
“你休要狡辯。”朱棣有些急了,盡力壓低聲音道:“你還以為朕不知道你?”
張安世只好耷拉著腦袋道:“臣知錯了,臣這就去訓斥他們,告訴他們……不得御前無禮。”
朱棣繼續低聲罵道:“你去教訓看看。”
朱棣一副早就看穿你的口氣。
張安世:“……”
二人嘀嘀咕咕的,邊上的人都聽在耳里,都紛紛假裝沒有聽見。
有時候裝聾作啞也是需要技術含量的,你要假裝自己耳朵背了,表情還要顯得自然,于是有人眼睛看向別處,好像在欣賞這校場的布置。
有的抬頭看天,似乎對今日的天氣比較滿意。
也有人低頭看自己的腳尖,好像自己今日踩了狗屎一般。
朱棣吹起胡子,又瞪張安世一眼:“好了,一邊兒去。”
張安世悻悻然道:“臣有萬死之罪,實在萬死。”
說完這句話,立即如蒙大赦地溜走了,一下子就躲進了人群里,好像這事已和他無關一般。
人家都道歉了,你還要怎么樣?
朱棣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才道:“嗯……嗯……好啦,都不必多禮啦,望爾等好生學藝,將來做我大明棟梁。”
他的話很勉強。
不過總算沒有怪罪的意思。
于是,學員們都很振奮,一個個喜笑顏開的樣子,紛紛道:“遵旨。”
朱棣假裝饒有興趣的樣子,而后又在張安世的帶領之下,看了校舍,還有各處的學堂,聽張安世說起這官校學堂所授的課業,以及雇請的良師。
朱棣始終面帶微笑,就像是方才的尷尬不存在似的,甚至不吝表揚:“好好好,張卿家辛苦啦。”
張安世便立即回道:“陛下,臣不辛苦,陛下日理萬機,這才是嘔心瀝血……”
朱棣擺擺手,卻沒說話。
等到了正午。
張安世請朱棣去明倫堂休憩,又親自送上了糕點,陪駕的大臣只能在偏廳里暫時歇歇腳。
此時,這明倫堂里只有朱棣、亦失哈,所以一見張安世來,朱棣便怒道:“你好大膽。”
張安世道:“臣萬死。”
這話聽的太熟悉了,朱棣依舊面帶怒色:“人都說趕鴨子上架,你這不是將朕當鴨子嗎?”
張安世連忙道:“可不敢,可不敢。其實……其實臣也有萬不得已的苦衷。”
到了這個時候,絕不能耍賴了。
張安世變得真誠起來。
朱棣倒是很有耐心地道:“嗯,你說說看。”
張安世道:“這些人將來畢業之后,都要成為親軍,而且要成為錦衣衛,錦衣衛是干什么的?是監視百官,充當天子耳目,巡查緝捕,除此之外,還入直宮中,直駕禁衛。這是何等的大權,說是權勢熏天也為為過。”
張安世頓了頓,又道:“當初這紀綱,就是利用這個,才敢如此囂張跋扈,目無王法。他借此培育了多少私人,又借此犯下了多少滔天大罪?”
“人都說天地君親師,這師者,就好像人的父親一樣,為子者要孝順父母,為人門生者,要孝敬自己的師長。這是自古以來的規矩。”
頓了頓,他接著道:“這學堂辦了起來,按理來說,臣可以來做這個學堂的校長,可臣在想,這可不成,臣難道做這一代代錦衣衛棟梁們的恩師嗎?紀綱的先例就在眼前,可不能這樣干!”
“所以臣只領了一個總教習的職位,負責這學堂里的日常事務,制定學習的課程,督促各科教習。這校長一職,臣不來干,那么天下誰來干呢?”
朱棣聽到這里,臉色稍稍緩和。
張安世又道:“臣思來想去,卻是非陛下不可,陛下不來干,這學堂就辦不成了。”
張安世很認真的樣子:“當然,當時也只是臣靈機一動,但沒想到陛下龍顏大怒。好吧,若是陛下非要懲罰,臣甘愿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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