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陛下大喜-《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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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便想到了這個可能,又有何用?
于是,眾臣紛紛退散而去。
那楊榮和胡廣,臨走時,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瞥一眼張安世。
他們有時候……對張安世也算是服氣了,這張安世也算是特別能折騰的典范了,這種事兒,也只有虧得他才干得出來。
金忠一聽退下,如蒙大赦,立即要掩在人群之中,逃之夭夭。
不管怎么說,這里都是是非之地,先跑為妙。
誰曉得,這時一個聲音道:“金卿家,也留一下。”
金忠:“……”
他心里只能嘆息,可惜……給人算了一輩子的命,結果……卻沒算到自己。
倒是此時,魏國公徐輝祖,卻是故意湊了上來,在和張安世擦身而過的功夫,朝張安世笑了笑。
張安世回以微笑。
他發現,徐輝祖看向他的目光,是溺愛的表情,讓他……心里有點發毛。
眾臣退去。
朱棣這才狠狠地瞪了張安世一眼:“說罷,你來說說罷,老實給朕說,朕尚可免你欺君之罪。”
張安世道:“陛下……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想………還是金公來說為好。”
金忠要跳起來,這話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栽贓啊。
搞得好像這一切他都知道內情,而他為啥知道內情,還不是說,這都是他教唆的嗎?
朱棣看向金忠。
金忠只好尷尬地道:“陛下……臣有些地方,所知也不多,此事……此事……姚師傅,還有……”
朱棣不禁大怒道:“好啊,原來你們這么多人,都是合伙起來騙朕!”
金忠:“……”
張安世立即道:“陛下,其實這與金公他們都無關,其實還是臣的主意。”
這時候,金忠對張安世一點也不感激。
因為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陛下別為難金忠他們了,這事我張安世攬下來了,若是有罪,就都在我張安世的身上。
與金忠等人的老奸巨猾不同,張安世的老實敦厚,躍然于張安世這張樸實的臉上。
可偏偏,這個時候,金忠無論如何解釋,甚至如何辯駁,都沒有任何意義。
只會給朱棣造成一種……人家張安世至少有錯他還知道認,金忠你這家伙,還敢在朕面前抵賴的印象。
金忠只好道:“陛下,此事一言難盡,臣想還是讓安南侯來說一說前因后果吧。”
朱棣嘆口氣,然后氣呼呼地道:“說,趕緊說,再不說,朕有言在先,棺槨,朕都給準備好了,你們再在此顧左右而言他,朕就將你們一起摁進那棺槨里。”
張安世便道:“事情……來源于臣開始徹查紀綱,可是臣很快發現,紀綱比臣想象中要強大得多,此人掌握著數萬的錦衣衛,而且這錦衣衛上下,居然鐵板一塊,且紀綱極為狡猾,他開始教唆人,針對內千戶所動手,內千戶所……被打死了兩人,打傷了數十人。臣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好。”
“可是,紀綱畢竟是錦衣衛指揮使,若是沒有真憑實據,如何能令他定罪?臣還注意到,紀綱的爪牙,對他可謂是死心塌地。臣就想,紀綱此人,如此險惡,怎么會有人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他的身上?”
“于是臣很無奈,臣畢竟還年輕,便去拜訪金公,與金公商議之后,這才意識到,紀綱一定是拿捏住了這些爪牙的把柄,以至于這些人,雖是明知陛下有意查紀綱,可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卻也還是愿意與紀綱一條道走到黑。”
“可怕的是,他們的手段,開始越來越狠辣,而且越來越瘋狂!所以臣最后,不得不鋌而走險,若是不行此險招,這些爪牙繼續瘋狂下去,臣不敢想象,他們會做出什么事來。”
張安世見朱棣陷入深思,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之后,才接著道:“此后的事,陛下也知道了,臣在鎮江詐死,反而亂了他們的陣腳。這其中有兩個好處,一方面,是讓那些爪牙意識到,事情已帶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就算他們的把柄不被暴露出來,臣突然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們也難辭其咎,把柄暴露要死,難道跟著紀綱,弄死了一個世侯,還想活命嗎?”
朱棣頷首道:“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張安世連忙道:“陛下高明。”
“這其二……”張安世繼續道:“才是臣的真正目的。”
“真正目的?”朱棣皺著沒有,凝視著張安世道:“什么目的?”
張安世道:“第一件事,可以讓錦衣衛上下的人跳反,令他們乖乖站出來,與紀綱反目,錦衣衛內部四分五裂。那么這其二,便是徹底打斷紀綱的節奏。”
頓了一下,張安世接著道:“陛下有沒有想過,紀綱犯下了如此滔天大罪,難道他自己不清楚,遲早有一日,他要死無葬身之地嗎?這個人陰險狡詐,而且執掌錦衣衛多年,不知掌握著多少人的秘密,更不知暗中操控了多少人,更不知有多少的門路。”
“當陛下命臣開始查紀綱的時候,他應該已經預感到,遲早要出事了,以他的為人,狡兔三窟,一定會為自己留一條后路。所以……臣預計,他已經開始暗中與人勾結,做好潛逃的準備了。”
朱棣聽到此,點頭。
別人若是得罪了皇帝,可能插翅難逃,但是紀綱不是普通人。
只見張安世繼續道:“他在錦衣衛布局如此之深,他的后路,應該也早就布局好了。當他感覺到危險,自然會慢慢的開始進行他的謀劃。可若是臣慢慢的查他,等他一步步的完成最后的布局時,可能……最后此人早已逃之夭夭,依舊不失一世富貴。”
“而且在外與他勾結的人是誰,也會失去線索。這個人行事太縝密了,一個縝密的人,一定會把事做的滴水不漏。”
“那么臣詐死的好處就出現了,臣一詐死,他立即意識到,時間不多了,因為……無論他有沒有罪證,接下來,陛下一定會對他下狠手。陛下……此時他時間倉促,那么他以往的布局,一定也會變得倉促起來,而一旦倉促,就會出現失誤,有了失誤,就會露出馬腳。實際上……臣在詐死的過程中,早已讓人日夜盯梢著和他有關的一切,只等他這馬腳露出來。”
朱棣恍然大悟,不由道:“怎么,馬腳露出來了嗎?”
張安世深深地看了朱棣一眼,道:“已經有線索了,因為過于倉促,所以我們發現了一人,此人……暫時我們沒有打草驚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紀綱藏匿起來的大量機密,還有與他暗中勾結之人,甚至是他這些年貪墨的財富,都可能暴露。”
朱棣聽罷,大為振奮。
原來剪除一個紀綱,居然還牽扯出了這么多的東西。
如此看來……這詐死……簡直就是一箭雙雕。
若是張安世不死,不說未必能抓到紀綱,說不定這家伙當真可以全身而退,而且一切的線索,就都可能被斬斷。
朱棣認真地看著張安世,由衷地道:“你這小子,倒也當機立斷。”
張安世笑道:“這是向陛下學的。”
一看朱棣高興了,張安世毫不猶豫地道:“當時臣也猶豫,可一想到陛下對臣如此厚愛,臣身無外物,唯有一片赤膽忠心,可鑒日月,因此,索性冒著這天大的風險,也要為陛下將這紀綱的一切,都給揪出來,這才不負皇恩。”
金忠:“……”
方才不是說和老夫是一伙的嗎?
怎么現在,好像又和老夫沒關系了?
金忠在旁拼命咳嗽。
張安世便又道:“當然,金公……出力也不小。”
朱棣點頭,道:“金卿家歷來忠貞。只是……你們有了這主意,可為何,不像朕奏報,倒害的朕這兩日心神不寧。”
張安世道:“非是臣欺君罔上,臣膽子小,怎么敢做這樣的事,只是金公暗示臣,說紀綱此人,甚是狡詐,行事又謹小慎微,尤其是在這個時候,是他最敏感之時,若是他嗅到一絲不對味,可能一切都會前功盡棄。陛下不擅使陰謀詭計,為人最是堂堂正正,一旦提前知道此事,那紀綱察言觀色,可能能識破臣等的計謀,所以金公暗示臣,既是決心效命陛下,為陛下除害,就一定要放手去干,陛下乃圣君,知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將在外君命不受的道理,以陛下的寬仁,也絕不會計較此事,所以……臣咬咬牙,只好干了。”
朱棣看向金忠。
金忠咧嘴,樂了樂,道:“對,臣沒有明言,卻暗示過這樣的話。”
朱棣不由感慨地道:“哎……你們啊你們……”
只是,朱棣又忍不住罵道:“張安世年紀小,尚可以說不懂事,你金卿家老大不小,還這樣沒有規矩,張卿家,以后你別總是聽他們糊弄,他們這是拿你當槍使。”
金忠:“……”
張安世道:“若是能報效皇恩,莫說是當槍使,便是粉身碎骨,臣也甘之如飴。”
金忠陰陽怪氣地道:“安南侯……不,武寧公這話,真教人佩服。”
“啥武寧公?”張安世有點懵。
他依稀記得,大明確實有一個武寧公。
可那不是徐達嗎?
將來他若是和徐家結親,那武寧公是他啥來著?
朱棣聽罷,一時無言。
金忠卻是樂了,笑看著張安世道:“張安世,你是不知道吧,你的謚號,已經有了,乃武寧二字,恭喜,恭喜。從此以后,我大明又多了一個武寧……”
張安世:“……”
…………
好累啊,節假日大家都去玩了,只有老虎從早寫到天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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