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巨大的收獲-《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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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興趣正濃。
而徐皇后也只是微笑傾聽。
朱棣有些意猶未盡,便索性讓人取來輿圖。
將輿圖攤在地上,朱棣手持著一根手杖,道:“那奏報雖是不詳細,可朕料定,他們必然是從這里進兵,而后……這里……這里……你瞧……這是多冒險,他們進兵過快,以至于糧道都斷了!好在他們騾馬多,帶去的糧食應該能堅持一些日子。”
“那么……他們與胡氏決戰的地方,十之八九就是在這黃江附近。黃江這里開闊,最適合決戰,若是其他地方,兵馬展不開……胡氏只需派遣精銳人馬數百上千人,就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朱棣興致勃勃地接著道:“可惜那胡氏……顯然也是輕敵了,他的目的,顯然也是想要一舉吃掉朱高煦這些家伙,朱高煦這些家伙駐馬黃江,他反而求之不得。哈哈……但是……他絕對沒想到……這商行的人馬,戰力之強,已經遠遠地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此戰看似是冒險,現在細細思來,其實并非如此……”
他頓了頓,繼續道:“表面上,是胡氏誘敵深入,可實際上呢……其實朱高煦這逆子也在誘敵深入,他們的心思是一樣的,可惜的是……胡氏終究是棋差一著。哈哈……”
朱棣開懷大笑,看著徐皇后道:“有趣嗎?”
徐皇后依舊微笑著道:“有趣。”
朱棣道:“有趣的話,朕再講一講,這黃江的地勢……”
徐皇后卻是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陛下……時候不早了。”
朱棣道:“朕今日左右無事。”
徐皇后便道:“既如此,那么陛下講吧。”
朱棣正待要將手杖點到輿圖之中升龍城的位置,口里已經在道:“此戰最關鍵的,還是取升龍,拿下升龍,不只安南國群龍無首,最重要的是,這切斷了整個安南北部所有防線的聯絡,使他們陷入孤軍作戰的境地,甚至連補給,也徹底斷掉了。”
“所以朕才覺得……這一戰實在有太多的看頭,比之靖難時更加精彩,即便是太祖高皇帝和陳友諒的那一場鄱陽湖水戰,也遠遠及不上此戰的精彩。所以說啊,錢是個好東西。有了錢,士卒可以人人騎馬,人人都用騾馬運輸輜重。兵馬可以日行百里,哪怕是深入敵后,也可久戰。不只如此,有了銀子,就有更好的武器,有更多的火藥,這一支孤軍,國庫沒有撥發他們一文錢,也沒有給他們一粒米,可他們的戰果最是豐碩,相比于朱能的持重,倒是孤軍立下了大功勞。”
朱棣道:“所謂兵法之道,一個是人,一個就是錢糧,我大明人丁眾多,人才濟濟,從不缺人,唯獨缺的就是銀子……”
徐皇后笑著點點頭道:“陛下真是一語道破了天機。”
朱棣倒也實在地道:“這哪里是什么天機,但凡有點腦子的人,怕都知道這個道理,只是有的人……心里知道,卻假裝視而不見。而有的人呢……即便知道,卻又顧左右而言他。說一千道一萬,是有人害怕談錢。”
徐皇后愕然地道:“害怕談錢?”
朱棣道:“怕朕拿他們的錢糧!你別看這天下人,個個開口就是為了朕粉身碎骨,什么上刀山,下火海……呵呵……這不過是笑話罷了,你若是教他們拿銀子,他們是要和伱拼命的。”
朱棣嘆了口氣,又道:“天下就這么多的錢糧,若是壓榨百姓,百姓就要謀反。若是取之士紳,士紳就要怨聲載道。若是想打商賈的主意,這些商賈……也不是省油的燈,還是張安世好啊,張安世給朕指了一條財路,正因為如此,朕這一次,才算是吐氣揚眉。”
徐皇后點頭,笑道:“這不正是陛下平日里待他好,他心里感激涕零,可見還是陛下有眼光。”
朱棣更高興了,哈哈大笑道:“也不能這樣講,這天底下,最多的就是養不熟的狼,難道這百官,朕沒有給他們厚賜嗎?我大明朝廷,就因為讀書人會作幾篇八股,便讓他們做官,教他們光宗耀祖,可這些人里頭,又有幾個人不是嘴里說的漂亮,實則心里各有心思?所以說,還是自己人可靠。”
徐皇后若有所思:“陛下,其實大捷不大捷的,這是外朝的事,臣妾一個婦人,懂得也不多。可若是說到了張安世,臣妾所驚喜的是……他沒有記恨高煦,反而出了這個主意,現如今……高煦人在外頭,也立了一些功勞,也算是洗清了他的罪孽了,我這做母親的,也就放心不少了。”
朱棣聽著這話,似很有感觸,頓了頓,他道:“朕打算恢復他的王爵,如何?”
徐皇后卻是搖頭道:“他已是庶民,該立了什么功勞,就什么賞賜,怎可一戰封王?他若封王,這是置張安世、朱勇、張軏、丘松、顧興祖幾人于何地?陛下切不可如此。”
朱棣聽罷,點頭:“此言有理,這狗娘養的……”
說到這里,朱棣便頓住了,而后道:“這家伙……還占了朕和張安世幾人的股呢,給了他近一成的股,還要怎樣?”
正說著,卻見亦失哈快步進來,笑著道:“陛下,邸報來了。”
本來送邸報,乃是尋常的宦官送的,不過今日有些不同尋常,亦失哈親自送來。
朱棣嗯了一聲,取過邸報,便見當頭是一篇文章,里頭是關于忽必烈二征安南失敗的事。
緊接著,便是大明攻破升龍的邸報。
里頭自是贊頌陛下圣明,三軍奮勇之類的話。
這其實都是官樣文章,朱棣以往看了都覺得厭煩,可今日他卻逐字逐句地看著,很是認真。
再之后,就是朝廷這幾日的一些旨意,還有一些地方上送上來公開的奏報。
其中第二版,卻是關于解縉上書,要求嚴令禁止大臣和讀書人造謠生非的奏報。
朱棣突然抬頭起來:“亦失哈。”
“奴婢在呢。”
朱棣道:“解縉這幾日,可曾去見過太子?”
亦失哈便道:“這些日子,他和太子殿下極少有聯絡。”
朱棣頷首,得到了答案,似乎便不想再多問。
亦失哈卻道:“倒是……上一次散朝時,他與陳繼說了半盞茶功夫的話,當時二人愁容滿面的樣子。”
此言一出,朱棣沉默了片刻,道:“你以為他如何?”
亦失哈道:“奴婢覺得,解公有大才,文章作的極好。”
朱棣直直地看著他道:“后頭呢?”
“后頭沒有了。”亦失哈:“奴婢一個伺候人的,能懂個什么啊,怎敢妄議大臣。”
朱棣笑了:“是啊,怎敢妄議……這四字說的好,可有的人……就是恃才傲物,覺得自己什么都懂,總是什么都想說一兩句,這天底下的事,有幾人敢說自己什么都懂呢。”
說著,朱棣搖頭。
就在此時,又有人來稟報,沒一會,通政司那邊,便搬來了一個巨大的包袱,氣喘吁吁地進來,邊道:“陛下,安南有奏。”
一看安南有奏,朱棣立馬站了起來,擱下邸報,看那包袱,道:“這是誰……吃飽了沒事干,搬了這么個東西來奏事?”
若里頭都是奏疏,只怕得有洋洋數十萬言了。
朱棣感覺這是有人故意侮辱他,嫌他沒什么文化。
亦失哈忙去取了包袱來,還真的挺沉的,他拼了命,咬牙將包袱擱在了一旁的桌上。
等朱棣撕了火漆,將包袱打開,卻見里頭……是一摞摞的賬目,而賬目上,還有一封奏疏,只是奏疏的落款,不是朱高煦,而是顧興祖。
安南的賬目?
朱棣臉上的神色頓時就變了,一下子來了興趣。
說實話,他只沉浸在安南的大捷之中,畢竟這一次軍事上的大勝,已經讓他喜出望外。
這時才想起……似乎商行去安南……可不只是軍事這樣簡單。
當下,他饒有興趣地打開奏疏,細細一看,而后……露出了狂喜之色:“傳旨,明日筳講,召張安世也來參加。”
亦失哈不知陛下是什么用意,這宮中筳講,乃是大臣給皇帝上課,張安世畢竟不是文臣,實在不該湊這熱鬧。
不過既然是陛下的囑咐,他自是不敢怠慢,便連忙應下。
…………
張安世終于從家里的書齋里走了出來。
如今帶著護衛,大喇喇地走街串巷,好不得意。
安南已經定了,現在他擔心的是……中軍或者是沐家……也趁此機會進兵,奪了商行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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