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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聽我說,謝謝你-《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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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安世點點頭,在這一點上,朱高煦和他倒是有點像。

    看來他很適合做大將軍啊,他帶兄弟,也從不心慈手軟。

    張安世道:“五六萬人馬……只是鎮(zhèn)撫了區(qū)區(qū)土司,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朱高煦罵道:“壓服之后,便要抽他們的丁,征他們的稅,壟斷他們的鹽巴,等兵強馬壯之后,當然教那緬甸國乖乖就范。”

    張安世詫異道:“什么,緬甸國乃我大明番邦,他就像我大明的兒子一般,你怎么下得了手?”

    朱高煦冷笑道:“什么兒子孫子的,你幾時見我大明還生出個兒子來?何況我這做親兒子的,不也一樣跟沒爹一個樣。”

    “這話可不能亂說。”

    朱高煦又大怒,哇哇大叫道:“都是你這小賊挑撥離間,不然我如何有今日!”

    張安世道:“朱高煦又犯病了,弟兄們,別跟他講道義。”

    朱高煦一下子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畢竟今日兩輪毆打,是人都遭不住,便道:“這所謂的番邦,在元的時候,他們向元朝入貢,到了我大明,他們又入貢大明,在他們眼里,誰的刀鋒利,他們便是誰的兒子!”

    “這樣的兒子,留著有什么用?本王才不理這些狗賊!那些狗屁讀書人不是說了嗎?四海之地,莫非王土!幾千年來,都是這樣寫的,難道還有錯?取那些蠻國,等于是拿回自己家的東西,又有啥不可以?”

    張安世欣賞地看著朱高煦,看來這家伙終于上道了,已經(jīng)把他打到可以友好交流的程度了。

    有潛力,看來還需努力啊!

    張安世笑了笑,背著手道:“伱這樣是不道德的。”

    說罷,不等朱高煦回應(yīng),便昂著頭,帶著三兄弟揚長而去。

    朱高煦本還想說點什么,畢竟這些日子,他實在憋壞了。

    雖然看了張安世就咬牙切齒,可是一個從前被人眾星捧月之人,如今被孤零零的圈禁著,實在是一件遭不住的事。

    可人已經(jīng)走了,他百爪撓心,接著罵罵咧咧,然后又死死地盯著輿圖發(fā)呆。

    過了數(shù)日,張安世又來了。

    朱高煦看到人,就立即大罵:“你這狗賊……”

    張安世道:“兄弟們……”

    而后……

    朱高煦道:“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必教這緬甸國死無葬身之地。”

    張安世施施然地坐下道:“你說我聽聽。”

    朱高煦道:“若是輿圖上的山川地理沒有錯的話,只要奪取這里,便可順流而下,經(jīng)過“麗水”直入他們的腹地,如此一來,他們必然部署大亂,但此時孤軍深入,他們的王都一定防衛(wèi)森嚴,所以我們并不取他們的王都,而是在這里,這里,還有這里設(shè)伏,他們邊鎮(zhèn)的兵馬見我們進入腹地,一定回師救駕,此地,還有此地,都是必經(jīng)之路,尤其是這里,只要在此布置好兵馬,有足夠的弓箭,火炮,便可一舉擊潰他們的援軍,援軍一潰,則大事可定!”

    “至于他們的王都,圍困即可,不必急著攻城,圍個數(shù)年,教他們山窮水盡也是無礙,只要戰(zhàn)局的先手操持我手,拿下此國,只是時間問題。”

    張安世發(fā)現(xiàn)輿圖上已經(jīng)多了許多墨點,顯然是百無聊賴的朱高煦成日都在琢磨這個事。

    張安世不理他,只道:“我不想和你說這些。”

    朱高煦大怒:“張安世,你真是卑鄙小人,本王落在你的手里……實在不甘心。”

    張安世笑看著他道:“你再罵!”

    朱高煦沒吭聲了。

    張安世道:“你說的這些,有道理!可是孤軍深入,要帶許多的糧草……只怕補給不足。”

    朱高煦便冷笑道:“這有何難,就地就可得糧。”

    張安世道:“且不說這樣做,有傷天和,而且必然無數(shù)緬甸百姓抵抗,這糧食即便可以滿足,那么大量的傷藥、火藥、器械呢?”

    朱高煦低頭:“若有朝廷給予足夠的補給……”

    張安世笑著道:“這可是蔓延數(shù)百上千里,就算是有補給,那也是杯水車薪,你還好意思自稱自己是將軍!做將軍的,首先得想著計算利害得失,南京城調(diào)撥一百斤糧食,送到云南可能只剩下三十多斤,若是送到了你說的這個地方,只怕連十斤都沒有了。”

    “何況,這么多的民夫從何而來,如何確保糧道的安全?你還太年輕,不像我。我叔父徐輝祖,你曉得吧,他才有真正的大將之風,我問他緬甸的事,他只搖頭,說得不償失,可你不一樣,你沒腦子。”

    朱高煦氣呼呼地不忿道:“阿舅懂個鳥!好啊,原來你們是一伙的,難怪阿舅打小就不喜歡我……”

    張安世笑嘻嘻地道:“其實要有補給,也不是不可以,不就是銀子和糧食嗎?只要有錢,世上沒有辦不到的事。朝廷可能舍不得給,但是可以去借啊。”

    “借……”朱高煦臉露不解。

    張安世道:“風投,你知道不知道?”

    朱高煦臉上陰晴不定,他確實不懂。

    張安世倒是耐心地道:“就是有人賭你能贏,贏了收益大家可以二一添作五,有人出人命,有人出錢,大家一起把事辦了。若是這仗輸了,則是有人丟命,有人失錢。”

    朱高煦冷笑,顯然這冷笑是帶著嘲笑的意味,他道:”古今中外,就沒聽說過借錢打仗的。”

    張安世道:“那是因為我還未出生,天不生我張安世……”

    朱高煦立即就打斷了張安世道:“你這卑鄙小人!”

    張安世大怒:“弟兄們,他屁癢了。”

    朱勇幾個是真打。

    這種年紀的人,手腳也沒什么輕重。

    說打便打,絕不含糊。

    而幸好朱高煦身體結(jié)實,不然早就廢了。

    對他而言,最痛苦的是屈辱,接二連三的屈辱,讓他恨不得自盡。

    可是他不甘心,他看著這天下的輿圖,想到自己從記事起,身邊便無數(shù)人圍著他,他便已認定,他是個要干大事的人,此后他學弓馬,習兵法,孜孜不倦,似乎他覺得自己是命運選中的人。

    這天下……需要有一個主人。

    而這個主人,一定是他。

    只可惜,他只懂兵,對其他的事,可謂一竅不通,何況從小到大,身邊總是少不了討好他的人,可如今,落地鳳凰不如雞。

    更可怕的是寂寞的滋味,在這里,沒有人理會他,而他的父皇對他……也是冷漠,甚至他懷疑……自己隨時可能被父皇拉去宰了。

    在這種恐懼之下,屈辱和委屈教他心涼透了。

    只是……過了幾日。

    突然,守門的人又開了門,而后告訴朱高煦,現(xiàn)在他被允許出這個宅子了。

    當然,會有人看著他。

    其實朱高煦現(xiàn)在就算要跑,也無處可去。天下之大,已無他的容身之地。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出了宅子,在那集市里足足逛了一日,夜里才回。

    次日,依舊在外閑逛,那宅子,他是一天也不愿意待下去了。

    只有被囚禁的人,才知道繁華俗世是何等的珍貴。

    唯一的不同之處在于,以往他總是前呼后擁,而在這里,再沒有人會將他當一回事。

    他似乎心情平和了一些,不過依舊還是惴惴不安。

    在客棧里,他落座,每日有人會給他一兩銀子,此時,他點了飯菜。

    這時,一個和尚進來:“店家,老規(guī)矩,上齋菜。”

    朱高煦回頭,驚呆了,眼前這人,不是姚廣孝是誰?

    “姚師傅,姚師傅……”朱高煦匆忙上前。

    姚廣孝見了他,微笑道:“殿下……”

    一聽有人叫自己殿下,朱高煦淚流滿面,說話都結(jié)巴起來:“我……我……父皇如何啦……他……他會赦免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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