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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百戰精兵-《我的姐夫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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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賓有點慌。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落入了一個陷阱,被張安世套路了。

    可他沒有證據。

    此時,張安世道:“不怕,不怕,漢王殿下是知書達理的人,我想他不會胡鬧的。我們在此斟好茶,等漢王殿下來,正好我歷來仰慕他,大家一起喝喝茶,也不錯。”

    方賓卻一點沒有感到輕松,皺眉道:“問題是為何帶兵來?!?

    張安世道:“方侍郎啊,我想,可能只是漢王想來友好交流一下吧。”

    方賓的臉沉了下來:“不對,本官瞧著有異動,莫不是承恩伯與他有什么嫌隙,他來尋仇的吧。”

    張安世忙擺手,很是無害地道:“不不不,絕沒有仇,我與漢王殿下還是親戚呢?!?

    頓了頓,張安世又道:“就算退一萬步,便算是有嫌隙,我想漢王殿下寬厚,也一定不會和我這種小輩計較的。方侍郎放寬心,沒事的。漢王殿下的聲譽,朝野內外,誰不知道啊,哪一個不說他肚量大。”

    方賓卻是急了。

    怎么越聽,越覺得要出事?。?

    這漢王是什么人,誰不曉得?

    最重要的是,他還在此啊,真要有個什么好歹來,他怎么辦?

    于是方賓憂心忡忡地道:“我看……事情沒有這樣簡單。”

    張安世笑嘻嘻地道:“沒有這樣簡單?要不這樣吧,方侍郎若是信不過漢王,待會兒漢王殿下帶著人到了,就請方侍郎在前頭,去問問漢王殿下……到底怎么個意思?!?

    方賓臉都綠了:“這……這……”

    張安世道:“不怕,不怕的,咱們先喝茶,有什么事,待會兒再說。”

    方賓此時有點六神無主了,便忙看向姚廣孝。

    姚廣孝嘆了口氣道:“阿彌陀佛。”

    方賓道:“姚公,你看這……”

    “既來之,則安之。”姚廣孝苦笑道:“還能怎樣?”

    方賓面露憂色道:“依下官看來,這來者不善啊?!?

    姚廣孝沒吭聲。

    張安世道:“姚公,你那寺廟還缺點啥,我張安世別的沒有,唯獨缺的就是對佛祖他老人家的虔誠之心。要不,給佛祖修一個金身吧,修金身似乎也不好,外頭貼點金箔,這不是糊弄佛祖他老人家嗎?依我看,直接就造個金佛得了,咱們是實在人,不干欺騙佛祖的事。”

    姚廣孝微笑道:“貧僧老啦,佛在心中?!?

    這里頭有兩層意思,我姚廣孝對于財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第二層意思是,是不是金佛無所謂,佛在心中,不在外頭。

    張安世恍然大悟,道:“我懂了,哎,我實在糊涂啊,還是香油錢實在,過幾日,再添幾萬兩香油錢?!?

    姚廣孝微笑:“阿彌陀佛。”

    方賓在一旁卻是急得跳腳了:“別說這些了,快想想辦法啊,要不,我這便回城里去,奏報陛下?”

    張安世道:“方侍郎高座,這才剛剛來巡營呢,怎么說走就走?方侍郎不會連漢王殿下都怕吧,不會吧,不會吧?!?

    這話就有刺了,方賓心塞,偏偏一點辦法都沒有。

    張安世接著道:“我們要相信漢王殿下,沒事的,沒事的。漢王殿下是長輩,又是我親戚,他不會胡鬧的。何況,這里不還有方侍郎嗎?兵部侍郎在此,他沒有這個膽子?!?

    這話就讓方賓更急了。

    有些話,他平日里是不好說的。

    可今日事情緊急,就非要說不可了:“哼,漢王殿下且不論,這天策衛……近些日子,單單兵部就接到了不少陳情,說他們自為漢王羽翼之后,有恃無恐,四處欺壓百姓,行事無所顧忌。這京城內還好,城外的百姓,是苦不堪言的,他們是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啊?!?

    張安世聽罷,突然臉色一變,朝方賓道:“是嗎?確有其事?”

    方賓道:“老夫的話還有假?當務之急,是立即奏報宮中,讓老夫去覲見吧……”

    張安世道:“既然這么多人狀告,為何兵部不問?”

    “這……”方賓直接被問住了,就像嘴里突然飛進了一只蒼蠅。

    張安世頓時氣憤地道:“敢情他們欺負的不是你的家人,所以兵部上下,都可以當做無事發生,是嗎?他們也沒有飛馬踐踏伱家的莊稼,所以……方侍郎便裝聾作啞?既然有這么多的陳情,百姓們都苦不堪言了,那么兵部做了什么呢?”

    姚廣孝聽到此處,臉上似乎有了一點別樣的表情,卻最后輕輕地吁了口氣,搖搖頭……算了,念經。

    方賓卻是聽得臉色如豬肝一般,他想保持自己的威嚴,可面對這雷霆一般的質問,竟是一時說不出話來。

    張安世繼續道:“若是如此,那么朝廷要兵部有什么用?就因為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就可以坐視不理?就因為害怕得罪漢王,所以一笑置之?”

    張安世眼眸緊緊地盯著方賓道:“方侍郎,你不是讀書人出身嗎?你曾是太學生,曾做過應天府尹,應該深知百姓疾苦,這是天子腳下,這些報上來的事,你是右侍郎,職責所在,不該奏報皇帝,對這天策衛進行狠狠的整肅嗎?”

    方賓的臉色很難看,他感覺此時的自己,就像被張安世剝干凈了衣服一般,既是羞愧,又是無奈。

    張安世此時卻視線一轉,看向姚廣孝道:“姚公,你是看見了的,方才的話,是他親口說出來的,哎……我沒想到兵部居然可以縱容天策衛肆意欺凌百姓,不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嗎?何況犯法的,是這王子身邊的一群護衛而已,姚公,你來評評理?!?

    姚廣孝:“……”

    方賓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這……這……這是為官之道?!?

    “為官之道不是維護綱紀,不是太祖高皇帝所說的爾俸爾祿,民脂民膏!好啊,原來這就是你的為官之道!來……來……大家都來……”

    張安世一說都來……

    一下子的,這大帳外頭,居然許多人走了進來。

    方賓的臉就更綠了。

    臥槽……

    卻見當先進來的,乃是李希顏,這位曾是帝師之人,如今出現在方賓的面前。

    緊接著,進來的卻是國子監祭酒胡儼。

    胡儼今兒顯然是被抓了壯丁來的,不過作為國子監祭酒,清流中的清流,他聽了方賓這番話,還是不禁搖頭。

    還有幾個……方賓不認得,不過顯然也是被抓來的‘壯丁’,看上去是很年輕的官員,無外乎是御史和翰林了。

    張安世掃了眾人一眼,就道:“他的話,大家都聽到了吧,他說為官之道該是如此,趁著機會,大家都在此,他抵賴不掉。”

    方賓:“……”

    姚廣孝高宣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因緣際會,因緣際會啊……”

    張安世接著道:“趁著大家都在,方侍郎,你還想說啥?”

    現在的方賓,就好像身處現代里的某個場面,被一團電視臺的記者圍了個水泄不通,十幾個話筒對在了他的嘴上,而后,幾十個攝像機已經各就各位。

    方賓的臉色驟然變得嚴厲,面對這么雙眼睛,他只好硬著頭皮道:“關于此事,本官一直都在搜尋證據,此事非同小可,怎么可以姑息縱容呢?誠如承恩伯所言,太祖高皇帝曾言,爾俸爾祿,民脂民膏,本官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當今陛下愛護百姓,視百姓為子民,豈會這樣姑息養奸?”

    “本官也是如此,堂堂兵部右侍郎,掌管天下武官的功考、任用和兵籍、軍機、軍令之政,這天策衛雖為漢王護衛,卻也歸兵部節制,如此恣意胡為,他們想要干什么?今日當著姚公和承恩伯的面,本官將話講清楚,此事……本官絕不會放任,等罪證搜羅清楚明白,即便是漢王求情,本官也不放在眼里,非要據理力爭,狠狠彈劾,嚴厲整飭?!?

    張安世大喜道:“方侍郎說的好,方才是我誤會方侍郎了。方侍郎,這天策衛不久就要到了,要不,方侍郎先去喝退他們……”

    方賓臉上的鎮定頓時又維持不下去了,一臉的面如死灰:“這個……這個,從長計議。”

    就在此時,外頭有人沖了進來:“不得了,不得了,咱們被天策衛圍了,天策衛即將進攻?!?

    方賓臉色大變,驚慌地道:“這……這……”

    張安世道:“方侍郎啊,這里危險,方侍郎節制天策衛,晾他們也不敢殺方侍郎的。退一萬步,就算是方侍郎死了,那也證明了對方狼子野心,膽大包天,這樣一來,他們的罪證也就昭然若揭了。”

    方賓有些心寒,去是肯定不能去的,這要是去了,不是羊入虎口嗎?

    漢王的脾氣,大家都知道??!

    人家是真的敢殺官的,要知道,在北平做王子的時候,他就敢將朝廷命官直接砍了。

    正因為如此,所以漢王在京城里胡作非為,大家才不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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