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旁邊,不死川玄彌見到這一大一小的表情可太熟悉了。 他第一次見到竹取君麻呂的感覺,簡直比當年在陰間和大哥不死川實彌團聚時還要激動。 那是身體不由自主地血脈感應。畢竟從基因層面上,他和君麻呂的相似性堪比同卵雙胞胎。 明明從來沒有見過面,但有時候他一眼掃過去,就知道君麻呂心里在想什么。 而時透無一郎,是義勇用小南的頭發復活的,第一次見面有這種反應再正常不過,多相處一會也就適應了。 “他們說,無論什么忍術,你看一遍就會能學會……” 小南掃了一眼茶幾上裝滿冰塊的杯子,“是真的嗎?” “不是。” 時透無一郎否認道。 小南只是微微一愣,可紫陽花卻急了:“可是你剛才明明連白的冰遁都能重復……” “那只是你們在觀察不充分的情況下得到的結果。” 無一郎正色道:“我天生擁有水、土、風三種查克拉屬性,只有基于這三種以及陰陽變化的忍術、秘術和血繼限界,我才能立刻學會。 “至于火和雷這兩種屬性,我目前還沒有見到特別厲害的雷遁和火遁忍術,所以沒有開發的打算。 “所以說,下次做判斷的時候,你應該觀察得更久一點,就不會得到這么離譜的結論了。” “你這個家伙……” 紫陽花已經紅溫了。 “請你冷靜一點……”誰能想到說這話的居然是不死川玄彌,“還有無一郎,你也少說兩句吧。” 他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柱合訓練的時候。 無一郎這孩子在對待喜歡的人和陌生人時,幾乎是兩個極端,有時比義勇更容易引起誤會。 另一邊,小南卻顯得有些呆愣楞的,像是聽說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 “你說,你天生擁有水、土、風三種屬性?” 無一郎看了一眼不死川玄彌,點了點頭。 【怎么會又這種巧合……】 【發色……】 【那種無法言明的感覺。】 【還有天生的查克拉屬性,三種,居然一模一樣……】 小南腦子里的念頭越來越多,越來越不可思議,【難道我的父母當年并沒有死在戰亂之中?】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無一郎的眼睛、鼻子,忽然想到了在孤兒之中流傳甚廣的一個說法——蝴蝶忍,是大蛇丸以初代火影細胞為藍本的人造人。 此前,她從未相信過這種無稽之談。 可是…… 她第一次見到義勇時,義勇就問她要過頭發。 她第一次見到杏壽郎時,杏壽郎也問她要過頭發。 她第一次見到蝴蝶忍時,蝴蝶忍同樣問她要過頭發。 【真得有這種可能嗎?】 【忍小姐幾乎‘繼承‘’了大蛇丸的所有財產,難道說……】 不知不覺間,小南成了世上離真相最近的人之一,但她的想法并不是那么的堅定。 “無一郎……” 小南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手心里躺著一張方形片紙,“你能夠像我這樣做嗎?” 說完,那張方片紙在沒有人主動觸碰的情況下,自己折疊了起來,變成了一只小小的青蛙。 她做完這一切后,目光炯炯地盯著無一郎,遞了一張同樣大小的紙過去。 無一郎沒有接過。 他思索了一會,挽起過長的袖子,一張更大的紙像皮膚一樣從他的手臂上剝落。 “你真得做到了?!” 紫陽花驚呼一聲。 她是小南的徒弟,神之紙者之術有多難學她再清楚不過。 這么多年了,她也就能做到憑空制造撲克牌大小的紙張,而這已經是極限了。 小南沒有吭聲,她靜靜地看著那張白紙逐漸變形—— 無一郎并沒有有樣學樣折青蛙,隨著時間推移,一只鳥的形狀越來越明顯! 而就在那只紙鳥的頭部完成的瞬間,它仿佛有自己的生命似的,忽然“沖天而起”,接著一個低空掠行,從小南手心里抓走了那只青蛙,從休息區的窗戶飛了出去。 至于之后那兩只“動物”的命運如何,無一郎并不關心。 他回頭重新望著小南,似乎是想聽聽她對剛才那一幕表演的評價。 可小南凝視著他,出口地卻是一句飽含了無數種情緒的質問:“你究竟是誰?” 無一郎沉默已對。 “答不上來?” 小南有些不由自主地握住了無一郎的右手,表情像是個被偷走了孩子的母親,“還是不能說?” 無一郎開口了。 他指著不死川玄彌:“他剛才讓我少說兩句。” 不死川玄彌:“……” 紫陽花:“……” 小南:“……” 這突如其來的尷尬沉默讓“始作俑者”不死川玄彌渾身難受,真想追著那只鳥和青蛙從窗戶里跳出去。 他掃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大叫不好:“小南小姐,我和無一郎這次來是有任務在身的,之前被你的下屬們圍了那么久,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了。 “忍前輩的脾氣你是清楚的,要是我們回去遲了,我肯定又要被罰去醫院值班了……” “既然如此……” 小南深深地望了時透無一郎一眼,站起身來,“你們忙,剛好我也有些事要出去一下。” “那再好不過。”不死川玄彌拍了拍無一郎的肩膀,“走吧,我們得趕緊去情報科,了解這次任務的地點。” “紫陽花,給他們帶路。” “知道啦,老師!” 等所有人離開后,小南已經說不清自己現在究竟是何感受。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化作無數紙片涌出窗戶,一路往雨之國醫院的方向去了。 幾分鐘后,情報科的一個獨立辦公室內。 “我是多由也,那邊那個看起來有點虛弱的是信。這里白天值班的是我們兩個人。” 辦公室的負責人是個橙紅色頭發的爽朗少女,腰間掛著一根長笛,看膚色應該是不是本地人。 “我們兩個都是宇智波義勇從火坑里救出來的,你們既然也是給他幫忙,那咱們就是自己人了,放松一點吧。” 這少女看起來對時透無一郎的“超能力”興趣不大,反而很在意自己的工作。 “先說說我們這的操作流程吧。 “我們兩個人分工各不相同。我負責給杏壽郎收集各地受貴族、官府壓迫的人員信息,現在這棟大樓里一半的公務人員,都是他和香磷從世界各地找來的。這功勞我少說得占三分之一。” 多由也拍了拍房間最右邊的檔案柜,“除此之外,我還要向各個國家的忍村發布委托,調查和觀察流落在外的戰爭孤兒,他們也是雨之國目前最大的人口來源。信,到你了。” 那邊的信,就是當年宇智波美琴大鬧根部總部時,為志村團藏進行文本加密解密的年輕忍者。 根部覆滅后,除了油女一族的那兩個忍者之外,義勇把根部訓練的那些孤兒也一股腦打包帶走,信的弟弟祭(也就是后來的佐井)也在其中。 為了不讓兄弟兩骨肉分離,義勇便把病入膏肓的信也一塊帶到雨之國,結果交給蝴蝶忍沒一個月就治好了。 后來信為了報恩,提出要為義勇工作,就來到這里。 “我的工作方式和多由也沒什么不同,同樣是遠程向大小忍村甚至換金所發布任務,調查世界范圍內的人口失蹤情況,并按照調查結果的嚴重程度,分優先級呈遞給義勇。” 他看著不死川和無一郎兩人欣慰地笑了笑,“以前他只有一個人,自然會有些優先級較低的、也就是失蹤者較少的那些案子來不及處理,因此不了了之。但如今有了你們兩位幫助,相信一定能為義勇節省出大量的時間。” 說著,他雙手結印,一張加密卷軸上的墨水立刻騰空而起,接著又跳進桌面上的白紙之中,變成了工整的文字。 就在他打算速速瀏覽一遍上面的內容時,他抬起頭,發現時透無一郎果然正盯著他看目不轉睛。 “你又會了?”信臉色復雜地問道。 無一郎點了點頭:“嗯。” 通透世界就是這么好用。 只是義勇有很傳統的“門戶之見”,覺得人家既然稱之為秘術,就是不想外傳,所以也沒必要去學。 但無一郎沒有這種負擔。他本質上是個好奇寶寶,對什么新鮮玩意都很感興趣。 “果然……” 反正是團藏教的東西,信決定不再糾結,拿起那張寫滿字的文件紙掃了一眼:“這是你們的第一個任務。火之國終結谷附近的三個村莊,近一個月內共有五位獵戶走失。” 他伸手將文件遞過去,交到看起來更像管事的不死川玄彌手中。 “人數很少,而且獵人本來就是高危職業,不大可能是被人擄走的,是動物襲擊的可能性更大,屬于低優先級的類型。 “不過,木葉忍者一般是會定期出動清理野外那些極端危險的野獸的,短短一個月五個人失蹤,還是有些可疑,就拜托給你們了。” “明白了。” 不死川玄彌收好文件,正要帶著無一郎離開去收拾路上的行李,卻聽到外邊的公共辦公區里傳出一道熟悉又刺耳的聲音:“隊員時透無一郎、隊員不死川玄彌!隊員時透無一郎、隊員不死川玄彌!” 兩人聽到這里,不約而同地碰了碰眼神。 餸鴉在這個世界絕不是第一次給他們傳話了,卻從來沒有用過“隊員”二字,畢竟在這個世界,并沒有鬼殺隊存在。 知道事情不對,兩人連忙來到大廳之中,一眼就看到站在房頂吊扇扇葉上的餸鴉·艷。 其余工作人員都被這只鳥吵得有些受不了,此時看到無一郎和玄彌的反應,也都有些不明所以。 “隊員時透無一郎!隊員不死川玄彌!” “聽到指令后,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任務,趕到忍大人的辦公室!” “有更重要的緊急任務,必須馬上執行!馬上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