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現在雨之國的大名還在火之國的手中,大名本身才是國家統治者的觀念也根植在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的心里。 “當年他們因為利益不一致拘禁了你們的大名,如今就能因為同樣的理由再把他推到臺前,當成針對你們的砝碼。只要他開口,將你們全部打成雨之國的叛黨,那么雨之國將永無寧日……” “他一個階下囚……” 小南有些不以為然,“能有什么用處?” “你們這個國家離開大名太久了,所以根本沒有這個觀念。 “大名的重要性不在于他是誰,而在于大名這兩個字本身就代表了統治權的合法性。有了這個合法性,才在這個國家之中,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老頭語氣幽微地解釋道:“所以我建議你們,要么用盡一切辦法,讓雨之國大名在公開場合,認可你們擁有對這個國家的合法治理權,也是讓他承認,一切都是在他知情的情況下進行的。 “要么,就想辦法偷偷地把他從火之國里偷出來,握在自己手中。到時候你們怎么對待他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讓他成為大國針對你們的喉舌?!? “公開認可?”小南默默地琢磨著兩種辦法,“從火之國偷出來?” 這兩個辦法,有哪個是輕松的? 在電梯里相處的后半段,小南一直沉默著,卻怎么也想不出實現這兩者中任何一個的辦法。 別的不說,她連見到雨之國大名一面都困難,那些守護忍哪里是能輕松應付的? 別到時候雨之國大名沒見著沒偷到,反而被當成去刺殺火之國大名的刺客,那事情可就真地說不清了。 “其實換一種思路,想見大名并不難?!? 下了電梯后,飛猿老爺子提議道:“馬上就是中忍考試了,所有參與國的大名都會到場。到時候,身為帶隊忍者,與自己的君主私下交談什么的,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可我們和土之國算是敵國,為了幾處礦產的事,已經爭了好幾年了。” 小南皺了皺眉,“大野木沒有邀請我們,我們也沒有理由去參加吧?!? “你看,我剛說過你就忘了?!? 老頭擺了擺手,“宣戰權是屬于‘統治者’的特權。大名沒說你們兩國是敵國,你們算哪門子的敵國。只要他以大名的身份要求你們去參加中忍考試,你們當然就能去?!? 小南頓時了然,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可我們聯系不上他,又究竟如何要讓大名給我們‘下令’呢?” “這個最好辦了,當然,也是你們最不屑去辦的。 “火之國有幾個年輕貴族和雨之國的大名走得很近。” 老頭果然已經想好了對策,“你們以山椒魚半藏的名義接近賄賂他們,就說雨之國今年出現了幾個極為出色的年輕忍者,極有有可能在中忍考試中勝出,這話自然會傳到雨之國大名的耳中。 “據我所知,你們現在的大名是個長期處于自卑狀態下的半大孩子,從小便受到各種非議和輕視。如今好不容易能有一個揚眉吐氣的機會,他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電梯到了。兩人來到了雨隱村的街道上。 盡管不是第一次從這老頭身上得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了,可小南還是忍不住對他刮目相看: “您還真是深藏不露。如果不是曾答應過杏壽郎,不去深究你們的過往,我還正想了解了解您過去是個什么樣的人,又為什么會來這里……” 老頭像是被嗆到了,咳嗽了幾聲:“也沒什么好探究。對我的家鄉人而言,我不過是個晚節不保、無處容身的罪人罷了……” 說罷,他沖小南搖了搖煙桿告別,沿著街道慢悠悠地走遠了。 “好好想想我之前的話,有必要的話,告訴那個會木遁的小姑娘也無妨?!? 【所以,他今天是故意在等我嗎?】 小南目送老頭消失在街道拐角,這才化作數千張巴掌大的白紙,越過一幢幢高樓,從政務大樓的頂層窗戶回到了她的辦公室之中。 可她才剛剛落地成形,便聽到辦公室外的公共辦公區里一片人聲嘈雜,時不時還有歡呼的動靜。 “怎么回事?” 小南疑惑地打開門,卻發現外邊的辦公桌上空無一人,而休息區的門口則被圍得水泄不通。 “好厲害啊!再來一個!” “信,你的那個超獸偽畫也算是秘術吧,演示給他看看啊?!? “你別慨他人之康啊!他要真學會了反而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會那種忍術的人越多我們就越輕松啊……” “說的也是。” 【他們在說誰?有什么新人來了嗎?】 小南有些好奇,身體以離地漂浮的姿態無聲無息地來到一眾下屬們身后,終于看到了休息區里那個被圍觀的小動物。 可這一看,就再也挪不開眼睛了。 【好漂亮的孩子。】 這是所有人的第一印象。 【多么清澈的眼睛?!? 小南凝望著那個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的少年,心中沒由來地一陣溫暖。 當她掃到對方和自己發色一樣的幽藍色發尾時,就連渾身的血液仿佛一下變得暢通起來,身體像是被云彩包裹住一般,明明無依無靠,卻又覺得舒適安逸。 【這種感覺……】 就好像不久前因為想起長門而生的孤獨感,被完全從身體中驅散了! 突然,兩顆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小南大驚失色,飛速地用小指剃過眼角,不斷地問自己:【這是怎么回事?】 【我中了什么幻術嗎?】 【那孩子,究竟是什么人?】 而仿佛有所感應一般。 被眾人眾星捧月圍在正中的面癱少年轉過頭,在看到小南的一瞬間,雙眼和嘴唇瞬間彎成三道月牙,直接觸及了小南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誒?????!” “他笑了??!” “居然笑了!” “也太可愛了吧?!” 政務廳的一眾公務人員瞬間化作一群怪叔叔怪阿姨,大呼小叫還不算,居然有人想伸手去摸那孩子的頭! 這時,一只肌肉發達的胳膊及時探了出來,輕輕一掃就將所有咸豬手給拍了回去。 “你們這群人有沒有搞錯啊!” 身體年齡十二歲身高卻有一米八的不死川玄彌站了起來,圍觀人群如避鬼神般紛紛后退。 “我們兩個是來辦正事的,不是來給你們當吉祥物表演雜技的!” 他拳頭沖向上方,黝黑的二頭肌上血管跳動,“誰再不知好歹地過來搗亂,我就把他的骨頭給捏碎,然后再親自造一根放進去賠給他,聽清楚了嗎?” 沒人說話。因為他們相信不死川玄彌的確干得出來。 不死川瞪著那雙狹長的眼睛,如探照燈一般從每個人臉上掃過,最終停在了表情極為復雜的小南那里。 “小南小姐?”他疑惑出聲。 【她看得哪門子熱鬧?】 所有人頓時聞聲頓時回頭看去,“小南(天使)大人”此起彼伏。 面臨被所有人圍觀的局面,小南強行斂去之前的神色,一如既往地慢慢點頭示意:“你們不工作,都圍在這里干什么?” 眾人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畢竟這并不是午休時間。 還好,小南的弟子之一紫陽花就在這些人之中。她沒有那么多的顧忌,頗為興奮地來到小南面前說道:“老師,半個小時前辦公室里來了這個小弟弟,因為長得太可愛了,所以我們就逗他玩……” 小南有些在意地掃了那長發少年一眼,見對方似乎并不在意被說成“可愛”,就沒有打斷紫陽花的敘述。 絮絮叨叨兩百字后,紫陽花終于說到了重點。 “……白見他一直不說話,以為是他口渴,就現場給他做了一杯冷飲??墒菦]想到…… 紫陽花從休息室的茶幾上拿起一個茶杯,里面的冰塊正向四周輻射著森森寒氣,“他居然有樣學樣,立刻就做到了一樣的事!” 小南略感驚訝:“有這種事?” “對啊,他連印都沒有結?!绷硪粋€人補充道:“我們聽說了后都覺得不可思議,就想親自見證一下,所以就都圍了過來?!? “結果沒想到,不只是白的冰遁,我們每教他一個新的忍術,他只要看一兩遍,就能立刻復現出來?!? “就連我的秘術他也可以復制……” “而且威力更大,細節也更多……” 大廳里你一言我一語,弄得小南十分無語。 普通忍術也就算了,秘術之所以稱之為秘術,不就是因為需要保密的特性嗎? 居然有人會為了看一場熱鬧,叫別人把自己的秘術給學走了……活得久了,她也真是什么都見過了。 雖然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這么多人都這么說,那這孩子,多半是和杏壽郎他們一樣,有些特異之處的,不然也不會是不死川玄彌將他帶過來了。 “好了,熱鬧也看夠了,就都散了吧。” 弄清楚前因后果后,小南冷著臉下達了指令,眾人只好戀戀不舍地離開,還不忘跟長發少年揮手告別。 只是那孩子的目光始終都在小南身上,而且高度集中,并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意思。 等大多數人都離開了,休息室里只剩下小南、紫陽花、不死川玄彌以及長發少年四個人。 “……” 小南有些忐忑地來到長發少年面前蹲了下來,對方也十分大方地與她對視,澄澈的目光一眼就能看到底,宛如萬里晴空。 沉默幾秒后,她開口問道:“我該怎么稱呼你呢?” 不是“你叫什么”、“你的名字是什么”,而是“我該怎么稱呼你”——仿佛有些禮貌過頭了。 小南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不想給這孩子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紫陽花小聲提醒道:“老師,這孩子好像不太喜歡說話……” “時透無一郎。你可以直接叫我無一郎?!边@是時透無一郎進屋以后第二次開口說話。 第一次是白跟他展示冰遁的時候,他說過一句“我明白了”。 “?。。。?!”紫陽花驚訝地捂住了嘴巴,“你居然跟老師一口氣說了這么多字!明明之前連名字都肯不告訴我們!” 不死川玄彌一把蒙住臉,他之前還有些擔心無一郎對待陌生人的怪脾氣,會影響他們和小南的合作關系。 結果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這么上道。 然而,他放心早了。 無一郎轉頭看向紫陽花,慢悠悠地說道:“不告訴你們,是因為我一想到你們會用之前那種尖細的聲音叫出我的名字,我就毛骨悚然,渾身不自在?!? “你說話怎么跟義勇大哥一……” 紫陽花剛覺得對方說話的方式有些熟悉,但立刻發覺了兩者似乎存在某些區別,只是到底區別在哪里,她一下子說不上來。 “下次說話想好了再開口,別只說一半?!? 無一郎結束了和紫陽花的交流,回過頭重新看向小南,表情立刻放松了許多,至少看起來很愉快。 小南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們明明之前從未見過,但仿佛有一條天然的系帶連在他們之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