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再往下,則是寬松的乘馬袴和忍者標配的涼鞋。 總而言之,這一身打扮還挺復古的,讓留著一頭止水式短發的義勇看起來像個流浪的武士。 剛來到走廊中,義勇就辨認出,這里是大蛇丸進行實驗的最底層。 和之前不同的是,這些實驗室的大門,都被從山體中長出的粗壯根須給覆蓋了。 “這是怎么回事?”義勇四處打量,發現這些根須到處都是,“之前還沒有的。” “是忍小姐害怕那些孩子亂跑闖進這邊,看到恐怖的東西,” 想起昨天在這里見到的那些奇形怪狀的實驗品,白臉上失去了血色,用了好幾秒才接上后面的話。 “所以就用木遁溝通了山體中的植物,把這些房間給封住了。” “木遁?”義勇語氣有些驚訝,“蝴蝶這么快就掌握了查克拉嗎?” 因為眼睛不舒服,醒來以后他還沒有用過通透世界,所以沒有注意到蝴蝶忍已經掌握了查克拉的事。 】 “是。”白點了點頭,“你昏迷之后,忍小姐為了保護我,和一批霧隱忍者發生了爭執,激發了她的血繼限界。” 以白在霧隱村的地位,還不足以知道木遁究竟意味著什么,只當是和他冰遁差不多的東西,所以說得也比較隨意。 “爭執?”義勇奇怪地重復著這個詞,“最后那些霧忍怎么樣了呢?” “我沒有見到。”因為自己算是“逃跑”,白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但忍小姐說,給了他們一些教訓。” “這樣。”義勇沒有發覺什么不妥,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來另一個人來。 “杏壽郎和蝴蝶到這里之前,我拜托了一個叫鬼燈水月的孩子照顧基地里的其他人,他沒出什么事吧?” 雖然并不期待,但根據義勇對鬼燈水月的有限了解,那孩子應該已經迫不及待地扒在他床頭,催促他傳授刀術才是,不該像現在這樣,沒有一點兒動靜。 “這個嘛,”白臉上擠出一絲苦笑,“那孩子因為對忍小姐言出不遜,被懲罰了。” “言出不遜?”義勇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想起了炭治郎說起過,不死川實彌的弟弟——不死川玄彌加入鬼殺隊后,在蝶屋治病時,也被好好折騰了一番。 “忍小姐說你需要靜養,但鬼燈水月說他是你的弟子,所以死纏爛打地要闖進房間里去。被忍小姐攔住后,他就威脅忍小姐要把她大卸八塊,還……” 白伸出右手食指,在自己的脖子前面橫著劃了一下,“還做了這樣的動作。” 義勇搭配上鬼燈水月一貫嬉皮笑臉又齜牙咧嘴的表情腦補了一下,頓時覺得更加不妙了。 “所以,懲罰是什么呢?” 白看向這基地底層的最深處,“忍小姐用樹枝把他捆了起來,關到冰箱去了。” 義勇知道,那個冰箱,多半就是大蛇丸儲存寫輪眼和柱間細胞的冰箱,里面的東西都讓他取出來了,的確能關進幾個人的樣子。 “是不是有些過了?” 【那孩子雖然說話難聽了一些,但本質上……】 義勇自言自語了一聲,不無擔心地轉身朝最里面的房間走去。 白的聲音追了上來:“那個房間的大門還有冰箱外層都有大量的樹根,除了忍小姐,其他人解開都需要不小的力氣。忍小姐叮囑過我,病人不經過她的允許,絕對不能隨便動手……” 當然,白也明白,以義勇的實力想解開木條不要太容易,也沒指望著自己這一句提醒能起到什么作用。 可他沒想到,義勇還真得有所顧忌般地停了下來。 沒辦法,答應過的事情,就只能老老實實地去做。 “蝴蝶現在在哪兒呢?”義勇問道。 “她正在忙,一會兒會跟你們會合的。” “那就等她到了再說吧。” 反正那個冰箱也只有冷藏功能。 就這樣,義勇和白一道出發,來到了基地外面。 和之前樹木叢生、亂石嶙峋的環境不同,此刻大蛇丸的基地已經褪去了“外殼”,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周圍的石塊被挪走,樹木則被砍得只剩下根座,四周竟然一覽無余。 就在不遠處,還有不少年長的少男少女和成年人正掄著斧頭砍樹;還沒到青春期的孩子們推著裝滿碎石的小木車,把石塊和木枝運到邊緣;更小一些地則聚集在一座寬大的樹樁旁,有的在玩游戲,有的在削土豆皮。 但他們的共同之處是,每群人身邊都有一個杏壽郎,陪著他們一起工作或玩耍。 “忍小姐說,為了讓忍者沒法在附近藏身,有必要把遮擋視線的東西都清掃干凈。她本來想親自動手把樹移走……” 白看出了義勇的迷惑,解釋說道:“但杏壽郎覺得,有必要讓每個人都為自己的安全貢獻一份力量,所以才組織大家都活動起來。雖然流程上繁瑣了一些,但只有這樣,那些之前被關起來的人才不會胡思亂想。而且付出了體力勞動,大家就不會覺得自己是被施舍了,才能更加心安理得接受別人的好意。” 義勇點了點頭。這的確是杏壽郎才會說的話。 他的分身和這些孩子們混在一起,一個是為了安全著想,以防有人在工作中受傷。再者,一旦有人控制不了血繼限界,這些分身能通過金剛封鎖制止他們。 另一個原因,也是充當調節氣氛的作用吧,杏壽郎也能通過分身注意到哪些人的情緒比較低沉,好之后進行勸導。 聽到十幾個杏壽郎的聲音混在四五十人的隊伍中此起彼伏,雖然有些嘈雜,但義勇卻少有地放松下來。 這時,杏壽郎的一個分身扛著一根十多米多長的樹干從義勇面前經過,熱情地指明了方向:“你終于醒過來了啦!本體就在那邊的山坡上等你,快點過去吧!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你啦!” 義勇沖他點了點頭,前者立刻元氣十足地跑走了,白還傻著眼估算著那根樹干的重量。 他沒見過杏壽郎動手,但他既然是忍小姐和宇智波義勇是朋友,想也知道不是普通人。 但白沒有想到,對方一個分身而已,居然可以輕松扛起這樣重的東西! 【他們到底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啊……】 巨大的疑惑如蛛網般羅住了白的心。 “我們走吧。”義勇穿過人群,往山坡上走去。 可就在路過山下的一處巨石時,義勇忽然聽到一陣劇烈的碰撞之聲—— 發出聲音的物體聽起來鏗鏗鏘鏘很是堅硬,但又沒有金屬的那種脆響。 除此之外,其中還夾雜著劇烈的喘息和低聲的咒罵。 “應該是石作和君麻呂他們。” 白和義勇往更高處登了幾步,立刻看清楚了巨石后面的場景。 三個沒有眉毛、皮膚如骨骼般蒼白的少年,把另一個白發少年圍在正中。他們每個人都氣喘吁吁徐、嚴陣以待。 三人中年紀最大的看起來只比鼬小一點,最小的和鬼水月差不多,每個人都拿著兩截小臂長的骨刺,且皮開肉綻,傷口流血——反而是最中間被圍攻的白發少年毫發無傷,只是被劃破了衣服,氣息也最是穩定。 下一刻,那三人流血的傷口像是被無形的拉鏈給拉上了一般,消失無蹤。 這熟悉的既視感,讓義勇立刻想起了他在湯忍村遇到的那個竹取車持,還有對方的囑托。 “君麻呂……”義勇輕喚一聲,“就是這個孩子吧。” 在場的都是忍者,立刻聽到了他的這聲輕喚。 黑發少年中年紀最大的竹取石作兇狠的目光掃視過來,看到白的瞬間,立刻化作驚喜。 “你是昨天那個會做冰棒的忍者吧!”他開心地對白招了招手,“你也來加入我們,只憑我們三個,好像不是君麻呂的對手!” “好像?”十二歲的鐵作補充了一聲,“我們就沒碰到過他。” 鋼作的關注點則完全不同:“再給我做個冰棒吧,有些渴了。” “抱歉,我還要帶他到山上去。” 白對戰斗什么的完全不感興趣,對竹取一族的戰斗瘋子更是避而遠之,“恐怕沒時間和你們一起。” “嗯?這是昨天那個受傷的家伙嗎?” 石作的注意力來到了義勇身上,直接一躍來到了他和白的面前。 他的兩個兄弟有樣學樣,將義勇圍了起來,半好奇半鄙視的打量著他。 畢竟在能夠恢復傷勢的竹取一族眼中,需要養傷的全都是渣渣,有些鄙視很正常。 義勇迎著三人不懷好意的眼神,總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唯有君麻呂還留在下方的“戰場”中,但他望著義勇的目光,帶著一絲其他人沒有的警惕。 “喂,小瞎子,看你能走能站的,自己上去就好了,把他給我們留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