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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點，我認為也合理，你們為政-府排難解憂，不能讓你們吃虧。但這事我做不了主，要向上級領導匯報請示。”

    “至于第三條，我也能理解，但淘汰率是不是高了點，能不能控制在百分之五以內？”

    胡佑民笑笑說：“其實各位領導心里比我還清楚，這些工人年齡老化，工作技能不高，思想陳舊，淘汰一半都不為過。百分之十已經是我的底線了，請各位領導理解?！?

    王副局長和其他人小聲交流了一會后說：“那就按胡-總的建議來吧，我們在會議紀要上簽字后就散會吧？”

    會議后，王副局長請大家一起去吃飯。王副局長硬要胡佑民坐到主客位上，大家說說笑笑，沒有了談判時的緊張和嚴肅。

    回到公司后，胡佑民將今天談判的事打電話告訴了柳仙子。她有些不滿地說：“他們真敢開口，我將情況給他講一下，到時再回你電話?！?

    直到第二天上午，柳仙子才打電話過來：“按原定計劃不變，其他的你不用理會他們?！?

    放下電話，胡佑民自嘲地搖搖頭，有些事不是自己能改變的，想獨善其身都難。他沒有能力，也沒有辦法同一些人劃分得清清楚楚。

    下午接到田玉梅的電話，約他晚上出來見個面。他剛想找個借口拒絕，她在電話里柔聲說：“我知道你忙，真的有事找你?！?

    胡佑民問她是什么事？她說你來了就知道了，說完就掛了電話。自從上次去過她廠里后，一直沒和她見過面。

    想想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份，有些敏感了。聽羅娟說，借給她的那五萬元已經還回來了，看來她還是有點能力的，倒是自己小瞧她了。

    晚上如約來到她定的KTV包間，發現只有她一個人，便笑著問：“其他人還沒有來？”

    她一頭霧水地問：“什么其他人？”他疑惑地問：“來這里不是唱歌嗎？就我們兩人唱？”

    她反問道：“不可以嗎？”叫服務員開了一瓶紅酒，給他倒上說：“聽說你不喜歡喝啤酒，特意給你點的紅酒?！?

    他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找我什么事？”她喝了一口酒，有些失落地問：“還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他開始努力地回憶，半晌后不確定地問：“你的生日？”

    像打了興奮劑似的，她雙眼放光地問：“你還記得？還記得我的生日？你心里還有我對不對？你是故意躲著不見我對不對？”

    胡佑民被她的激動嚇了一跳，隨即有些謙意地說：“不是你提醒我還真忘了，什么禮物都沒給你買，我出去給你買個蛋糕吧？”

    她攔住他說：“不用了，你能過來就是最好的禮物。”他微微有些心酸，一個女人，只身來到這里打拼，也挺不容易的。

    給她加上酒，舉起酒杯說：“祝你生日快樂！”她高興地說：“謝謝，我生怕你不來?，F在我很開心，真的?！?

    他笑著問：“我們一起唱支生日歌吧？”她說好呀，起身去點歌。他拿起話筒說：“祝你生日快樂，永遠年輕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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