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青云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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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何姓的大臣不少,但是被稱作老何大人與小何大人的只有兩位——
當(dāng)朝中書令何拾青,與工部郎中何鴻云。
青唯道:“如果嬤嬤說的是真的,徐途通過次等鐵梨木的買賣,真正搭上的人是何拾青與何鴻云,那么一切就說得通了。
“利用木料差價(jià),貪墨銀錢的是二何。何忠良、魏升只是為二何與徐途牽線的橋梁。二何允諾徐途,事成之后,讓徐述白上京做官,沒想到洗襟臺塌,木料的內(nèi)幕暴露,二何唯恐被大禍殃及,于是滅口殺害徐途一家,讓魏升、何忠良做了頂罪羔羊。
“還有徐述白,他本來要登洗襟臺,后來忽然反悔,或許正是因?yàn)閺男焱究谥械弥翁鎿Q木料的內(nèi)情,想要上京告御狀。但這事被二何洞悉,派人找到徐述白,加害于他,做成人已死在洗襟臺下的假象。”
扶冬道:“姑娘說的是,我也是這么懷疑的。
“我流落半生,被人視作足下塵,風(fēng)中絮,只有先生一人以真意待我,且不論情之一字,當(dāng)初先生教我詩書,便是希望我能立身磊落,而今我孑然一人,無親無故,既知道先生為那高門權(quán)貴所害,此事斷不可以就這么揭過去。
“我沒有先生那般志向高潔,想要以一己之力揭發(fā)何家父子的大罪,但我至少要知道先生人在哪里,是否被害。”
扶冬跟著一戶酒商學(xué)來釀酒的手藝,冒用一個(gè)寡婦的身份來了京城。打聽到京中貴胄子弟常去東來順擺席吃酒,她盤下折枝居,開了酒舍,借著去東來順?biāo)途疲桃饨咏硒櫾啤?
何鴻云有個(gè)私人莊子,五年前扶夏病重,莊上已許久沒來過可人的美人兒了。扶冬貌美,加之這二十年魅惑人的功夫不是白學(xué)的,他有所需,她有所求,兩人一拍即合,她于是一夜之間從折枝居消失無蹤,更名為扶冬,搖身一變,成了祝寧莊上新到的花魁。
扶冬說到這里,已是淚水漣漣,“該說的,奴家知無不言,已經(jīng)全說了,姑娘手里既有這支雙飛燕玉簪,想必定是有了先生的下落,還望……”她抿抿唇,竟是伏身與青唯行了個(gè)大禮,“還望姑娘無論如何都告訴我……”
青唯連忙將扶冬扶起。
她將薛長興留給她的玉簪與扶冬的斷簪一并拿出,實(shí)話說道:“對不住,這支玉簪是一個(gè)前輩留給我的,我并沒有徐先生的消息,在你提起他之前,我甚至沒有聽說過這個(gè)人。不過你放心,等我找到前輩,我一定第一時(shí)間跟他打聽徐先生的下落。”
扶冬聽了這話,并沒有失望,她抹干淚,很淺地笑了一下,“有人找到這支玉簪,對我來說已經(jīng)是很好的消息了。該說對不住的是奴家,那日在折枝居,奴家并不知道何鴻云為何要對付姑娘。佯作刺殺姑娘,是為了獲取何鴻云進(jìn)一步的信任,望姑娘千萬見諒。”
青唯沒多在意,把兩支玉簪一并還給扶冬:“物歸原主,你留著有個(gè)念想。”
扶冬看著玉簪,眼淚又落下來,她很快抬袖拭干,低聲說了句:“多謝。”取出·一支錦盒,將簪子收好。
江辭舟見她心緒平復(fù),問道:“你接近何鴻云這些日子,可有查到什么?”
扶冬仔細(xì)想了想,搖頭道:“沒有。有樁事說來古怪,我雖懷疑利用木料差價(jià),真正貪墨銀錢的是何家父子,但是五年前,洗襟臺修建之初,無論是何拾青還是何鴻云都不在陵川。何拾青在京中養(yǎng)病,何鴻云接到圣命,去寧州治疫了。他治疫治得好,聽說因?yàn)檫@,事后來還升了官……”
五年前,去寧州治疫?
青唯一愣,她正待細(xì)問,屋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閣樓小院的巡衛(wèi)每一炷香便會巡視一圈,半個(gè)時(shí)辰一過,還會到院舍內(nèi)部檢視。
定是那些巡衛(wèi)又到了!
扶冬警覺,掀了燈罩,立刻要掐斷燭火。
江辭舟攔住她:“別滅!”
適才還點(diǎn)著燈,眼下守衛(wèi)剛到,燈就滅了,豈不是此地?zé)o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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