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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里把手機放回床頭柜上，許靜鉆進被單，很快就帶著嘴角的笑意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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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收到朱莉的郵件了嗎？怎么看？”大清早剛開門，趙唐一身晨跑的服裝出現在魏東的院子里，朝正在二樓窗口給太陽花澆水的他大聲問道。

    “老天！你這人也太性急了。”魏東笑起來：“還好我早上掃了一眼，不然就被你給考住。等下，我馬上下來！”說著收回了灑水壺關上紗窗，消失在視線里。

    “早上好托尼！”朱曉茹聽到聲音忙跑到前門：“還沒吃早飯吧？我在煎維也納香腸，還有面包和果醬，要不要在這里吃？”

    趙唐想想四、五頁紙可不是一下子就能聊完的事情。于是點點頭：“也好！”

    曉茹趕緊轉身回去準備，她要把原本自己的那份早餐先給趙唐，然后再做一份。

    趙唐剛換了拖鞋進屋，就見魏東拿著手機正下最后兩級臺階，頭發還亂糟糟的，嘴里嘰嘰咕咕。“你在說什么？”趙唐奇怪地問。

    “我在琢磨眼鏡放到哪里去了，一下子想不起來。”魏東邊說邊四下里踅摸。

    “你昨天看電視的時候扔在茶幾上呢！”曉茹端著兩只放荷包蛋、煎香腸、烤培根片的盤子放在餐桌上，然后用手朝客廳那兒一指，然后低頭跑回廚房去了。

    魏東拍拍腦門，想起昨天自己丟下眼鏡，抱起曉茹上樓的情景，紅著臉呲牙一樂，說聲：“不好意思！”趕緊去里面尋了出來，邊往鼻梁上戴邊連聲催促：“走、走，吃飯，邊吃邊說！”

    趙唐疑惑地叉腰看著這倆的表演，一陣冷笑，搖搖頭不說什么，跟著他后面坐到餐桌旁。

    低頭一看盤子里五顏六色，還有糖醋腌小紅蘿卜拌豆苗的小沙拉，不禁揚了揚眉毛，大聲夸道：“好漂亮的早餐，瑞塔這手藝真沒的說！我說老弟你要珍惜呵，怎么弟妹早上在廚房忙和，你倒在上頭自在澆花呢？”

    批評完小聲低頭問：“什么時候辦事定了沒有？怎么，將軍大人還沒點頭？”

    “怎么能不珍惜？我倆這是有分工，她在下面忙，我負責收拾上面。”

    魏東笑呵呵地回答完，也壓低嗓音回答：“老人家那邊倒沒意見，她心里有個計較，想等朱莉辦完了我們再辦。”

    “這還需要排隊？”趙唐瞪起眼睛：“難道有什么我不懂的講究？”

    “那倒不是，”魏東擺擺手，指指廚房：“要擺師母的范兒……。”

    趙唐忍俊不禁，沒想到這女孩子的小心思這么跳躍。

    恰好曉茹端著兩杯牛奶出來，看他倆鬼祟的樣子咬咬嘴唇，趙唐怕她害羞，趕緊大聲問魏東：“說正事，你看完她寫的東西沒有？”

    不料朱曉茹臉越發紅了，放下牛奶便跑，弄得趙唐莫名其妙。

    “看完了、看完了。”魏東咧咧嘴連忙回答，他是明白什么緣故的。

    昨晚上樓后和曉茹翻天覆地一場以后他就睡著了，沒注意當時睡在曉茹常睡的那邊。

    曉茹從衛生間出來見他那樣不忍叫醒，便悄悄躺在魏東的位置上。

    不料才要入夢就被手機聲吵醒，她怕是重要事宜連忙拿了看（做魏東秘書多年早知道他開機密碼了），見是許靜打攪氣不打一處來，就回了她幾句。然后丟下手機接著睡。

    早上醒來忽然覺得似乎夜里手機響過，不知是真還是夢。和魏東說了，他一看手機哈哈大笑，說丫頭你暴露了。

    朱曉茹這才想起自己還發過條微信，但已經鑄成大錯無法撤銷，弄得她一早上都對魏東咬牙切齒地，對他怪罪不已。

    “她這信里面提了幾件重要的事：各地選派干部參加學院管理專業的學習；管理專業可以通過聯合辦學循序漸進到自有教學模式；

    這個財務bp制度和咱們先前談到的財務中心架構設想有關；各分支推行伍員制；

    派員指導和監督各分支轉型、轉崗，并為設立大區創造條件；設立大區的構想與建議……。

    嗯，看來朱莉這趟下去很值。每件事都說在了肯節上！

    托尼說實在的，近兩、三年總部確實對各地松懈了，放羊了。應該馬上開始糾正！”

    “這不也正是你派她巡視的原因嗎？先巡視，再發現問題，然后加強管理，對吧？”

    “的確！”魏東點頭：“但沒想到問題這么多。好吧，不管有多少，我們逐一解決就是。”

    他放下手機，拿起片面包遞給趙唐，自己也拿了一片，然后把果醬均勻涂抹在上面，

    又放了一片乳酪，用另一片夾住，咬了一口揚揚眉毛：“嗯，美味呵。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這樣吃會更香甜呢？”他大聲贊道。

    趙唐邊往自己面包上抹黃油，邊看他表演，禁不住笑了笑，問：“你對她建議緩緩再去智心網上任怎么看？”

    這個問題是他最關心的，他必須了解魏東態度以后再去和孫良等人溝通。

    “緩有緩的好處。”魏東思索著回答：“從朱莉的角度看，如果把智亞都捋順，然后再去智心網，那么后方穩固了，前方更好辦事。

    而且現在看來她認為總部不是問題，因為這邊已經做了不少工作，準備也比較充分，上下基本達成共識。

    麻煩在于各地分支，從干部到員工對此事認識程度參差不齊，甚至個別比較抵觸，加上前期還有些遺留問題積存，可以想見要清理起來不太容易。”

    “嗯！所以呢？”趙唐像是餓了，三兩口吃掉手里的面包，又拿起叉子把荷包蛋放進嘴里。

    “但十幾家分支機構，清理、改革、轉型哪有那么容易？我覺得不是一、兩年就能完成的。

    你看看總部這邊，咱們這么多人傾力支持，現在也不過是剛開了個頭，離完成還很有距離。

    這么一看，恐怕想讓各地分支迎頭趕上，和總部并駕齊驅只能算是個美好的理想，卻根本做不到！”

    魏東的兩道濃眉皺在一起，他想找到更好的答案，但是推斷下來結果卻令人不能滿意。但這可能是真實的。

    不管怎么說，許靜用兩眼看到的情況，總該比坐在辦公室里盯著數據猜測出來，建立在可能、大概、也許上的東西要真實得多、可信得多！

    所以他必須否定那些自己從每月一次例會上得來的印象和記憶。

    朱曉茹輕手輕腳過來，又放了個長方形的盤子在桌上，里面有四只漂亮的荷包蛋。

    趙唐滿意地說聲“好極了”向她表示感謝，然后立即取過一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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