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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自作自受-《虐文女主畫風(fēng)不對[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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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楨:什么事啊?】

    【楊朱真人:你母親具體是在哪一年去世的?】

    【易楨:上元積年1806年】

    對面頓了好一會兒。

    【楊朱真人:我被你母親救,是在上元積年1802年】

    【易楨:對,我兩歲的時(shí)候,我母親就去世了】

    【楊朱真人:小易,我覺得你母親很可能是從南嶺逃出去的圣女。這也能解釋為什么你父親明明并非修士,但是你的根骨卻萬里無一的好。】

    【易楨:啊?】

    【楊朱真人:上元積年1801年,南嶺內(nèi)亂,三圣女毀掉秘蠱蠱母,隨后脫離控制外逃。你母親則是在上元積年1802年來到了北戎洛梁城。】

    【楊朱真人:上元積年1805年,南嶺三大部族開始搜捕外逃的三圣女。雖然沒有帶回人來,但是南嶺這邊普遍說是“她們已經(jīng)受到了神的懲罰”,和你母親去世的時(shí)間點(diǎn)也很切合】

    易楨:“……”

    草,她就知道虐文女主的母親不會有太簡單平常的身份。

    【易楨:我這邊信息很少。易老爺基本什么也不知道,我母親若是真的有意瞞他,他確實(shí)會完全被瞞住】

    【楊朱真人:小易,我要說的事情很嚴(yán)肅】

    【楊朱真人:你知道南嶺秘蠱嗎?】

    【易楨:不知道】

    【楊朱真人:小易,待會兒和你說,我這邊蛇爬上來了,我換個(gè)地方】

    易楨:“……”

    說起來,南嶺那種地方,聽名字感覺就非常潮濕、有許多蛇和蟲子,還有毒瘴氣。鋪天蓋地的密林、連綿不斷的雨季,以及神秘妖嬈的美麗女子。

    楊朱真人應(yīng)該不是一時(shí)興起跑去南嶺玩的吧。他應(yīng)該還是對當(dāng)初自己的救命恩人耿耿于懷,想知道她到底是誰。

    可能就是這份執(zhí)著和堅(jiān)持不懈,楊朱真人才能在大道上走出那么遠(yuǎn)。

    婢女輕輕敲門,說:“姑娘,大夫來給您診脈了。您現(xiàn)在方便嗎?”

    易楨連忙說:“方便方便。”

    大夫推門進(jìn)來。

    易楨仰頭看他。

    易楨:“……”

    易楨:“尉遲大夫?”

    門口站著的大夫就是昨晚在宮中看診的那位尉遲太醫(yī)。

    不是說這位太醫(yī)不常出宮看診嗎?

    尉遲大夫朝她拱拱手,坐在了她對面的凳子上:“姑娘把手伸出來,我給你診診脈。”

    易楨一邊照做一邊問:“您怎么會在這兒?”

    尉遲大夫:“人總不能為了尊嚴(yán)連錢都不要了吧。”

    易楨:“……”

    尉遲大夫捋了捋自己仙氣飄飄的胡子:“更何況人家也是好好來請我的,和錢也沒特別大的關(guān)系,我就是看人家態(tài)度好。什么錢不錢的。”

    易楨:“……”

    姬總,牛逼。

    世界上所有用錢能解決的問題,姬總都能解決。

    他到底是在尉遲大夫身上砸了多少錢。

    易楨很明白面對大夫該怎么做,于是她主動講起了自己的身體狀況:“我昨晚經(jīng)脈受損,為了能夠控制住傷勢,我服下了大夫您給的絞心蠱解藥,之后就順利控制住了,調(diào)息過后經(jīng)脈也沒大問題了。”

    尉遲大夫點(diǎn)點(diǎn)頭,忽然說了一句:“我做大夫的時(shí)候,姑娘您應(yīng)該都沒出生,在宮中做大夫也許多年了,什么事情都見過。有一類病人啊,就不太容易康復(fù),就是大夫問他什么,他不好意思,所以不說實(shí)話。”

    易楨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了,連忙說:“大夫您問,我會說實(shí)話的。”

    尉遲大夫卻不太相信她,恐怕見多了小姑娘,知道年輕的病人臉皮薄,瞄了她一眼,緩慢而謹(jǐn)慎地說:“姑娘之前中的那兩種蠱毒,烈酒和房事都是可以壓制的。”

    易楨笑了笑:“我喝不了酒。我喝酒就會暈乎乎的,而且是一杯見效。”

    尉遲大夫問:“這個(gè)‘暈乎乎’,具體是指什么?”

    易楨不明所以:“就是喝醉酒之后的暈乎乎啊。”

    她猶豫了一下,又說:“不過我就喝過一次酒,而且當(dāng)時(shí)的記憶有點(diǎn)記不清楚了。”

    姬總知道她喝不了酒,都會刻意避免讓她喝酒。以前就發(fā)現(xiàn)了,姬總雖然自己糟蹋自己身子,但是他不讓別人糟蹋自己的身子。

    尉遲大夫:“姑娘是昨晚服了解藥。對吧?”

    易楨點(diǎn)頭。

    尉遲大夫委婉地問:“那昨晚上那種‘暈乎乎’,和之前喝酒時(shí)候的‘暈乎乎’是同一種‘暈乎乎’嗎?”

    易楨:“……”

    草。好像是欸。

    她之前不要臉地去扒拉小杜弟弟,被小杜弟弟直接拒絕了。

    昨晚不要臉地去扒拉姬總,被姬總抓著嘮嗑嘮完全程。

    雖然知道他們做的很對,但是這么一回想,易楨發(fā)現(xiàn)自己勾搭男人從來就沒有成功過……

    尉遲大夫繼續(xù)說:“姑娘之前喝醉酒的那次,也和昨天晚上一樣,是有大月亮的嗎?”

    易楨面有難色地點(diǎn)頭。

    那就對了,有大月亮的時(shí)候南嶺秘蠱會發(fā)作,那個(gè)時(shí)候她身上的無間蠱恰好波動、退化成了惡蠱,又喝了酒,難怪血脈里的南嶺秘蠱會影響她的神智。

    尉遲大夫又給她診了一遍脈,說:“姑娘,你知道南嶺秘蠱嗎?”

    嗯?怎么回事?怎么又是南嶺秘蠱?這是什么集群效應(yīng)?

    之前從來沒有聽過的概念,只要第一次聽到,接下來就會頻繁地再次聽見。

    尉遲大夫接著說:“啊,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因?yàn)橹澳蠋X內(nèi)亂的時(shí)候,秘蠱蠱母被毀掉了,現(xiàn)在也沒人能夠用秘蠱操縱你。比之前那兩個(gè)要命的惡蠱要好得多。”

    尉遲大夫:“你現(xiàn)在要擔(dān)心的,其實(shí)只有被摻雜在秘蠱里的情蠱。”

    易楨:“情蠱?”

    尉遲大夫飛速點(diǎn)頭:“就是你想的那樣。”

    他快速地說:“之前你身上的那兩種惡蠱,是為了壓制你現(xiàn)在身上的南嶺秘蠱。你身上的南嶺秘蠱是從胎里帶出來的,你母親應(yīng)該深受其害,所以你母親會在你年幼的時(shí)候就給你直接種惡蠱壓制它,怕它長滿你全身,那就完了。”

    易楨整理了一下思路,好像明白了這其中的邏輯。

    尉遲大夫繼續(xù)說:“南嶺秘蠱中含的情蠱,會在月圓之夜發(fā)作。但是我方才診脈,發(fā)現(xiàn)你身上的秘蠱并不算特別強(qiáng)烈。”

    “第一是,你父親的血脈稀釋了蠱毒;第二是,你母親給你種的惡蠱壓制了幾十年秘蠱,成功把它給壓下去了。”

    易楨總算繞過來了,她想了想,不知道該說什么,最后說:“大夫您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做呢?”

    尉遲大夫大約難得碰上她這么配合的病人,十分開心:“這個(gè)簡單。你只需要在月圓之夜找自己的夫君就行了。”

    易楨:“……”

    他們倆面面相覷。

    尉遲大夫才猛然醒悟,眼前這個(gè)姑娘和請他來的人不是那種關(guān)系,連忙收回自己的話:“不對不對,你的蠱毒既然已經(jīng)被絞心蠱壓制了幾十年,烈度不高,月圓之夜你只需要一個(gè)人待著就行了。”

    “好的。”易楨答應(yīng)了一句,感覺也不是特別困難。

    至少比之前面對的無間蠱要簡單得多。

    無間惡蠱那可真是買一送一,生怕捅一刀不夠死的。

    一邊的醫(yī)童開始收拾看診的用具,咧嘴笑:“我們大夫忙了一晚上,可以休息啦。”

    易楨的手輕輕頓了一下,若無其事地問道:“大夫還給其他人看診了嗎?真的很辛苦啊。”

    尉遲大夫是專精蠱毒的。

    易楨記得姬金吾身上是有蠱紋留下的疤痕的。

    她一直到離開姬家,都不知道他到底中的是什么蠱。

    尉遲大夫擺了擺手:“沒有。我給你翻了一晚上醫(yī)書呢。”

    尉遲大夫在宮中待了這許多年,他要撒謊,也確實(shí)毫無破綻。

    易楨也笑了笑,但是心里并沒有信他。

    尉遲大夫?yàn)榱宿D(zhuǎn)移話題,主動和她搭話:“唉你這真不錯(cuò),我看其他姑娘小姐在病中,為了病著好看,整天就湯湯水水的,你這兒好。有硬菜。是真為你好。吃好睡好,不要多想,日子總要過的。”

    易楨:“……”

    大夫您羨慕的點(diǎn)真是奇怪呢。

    尉遲大夫收拾完東西,已經(jīng)站了起來,說:“我有個(gè)孫女,也和你一般大。唉,愛生氣愛吃東西,我多給她攢點(diǎn)嫁妝,以后也好嫁人。唉,這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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