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杜常清:“……” 杜常清低聲辯解:“我、我剛才不知道你在說這個。” 杜常清的聲音越來越低:“這樣不太好吧……”而且不可以有別的人,這樣對楨楨太不好了。 姬金吾則開始陷入越來越長的沉默。他起初篤定自己的同胞弟弟是被人蒙騙了,屋子里一定什么也沒有,為了把常清的情緒穩定下來哄回去,他才這么輕巧地回答杜常清的奇怪問題。 可是常清的態度太認真了,甚至不自覺反過來感染了他。姬金吾忍不住想:萬一屋子里真有召回來的亡魂呢?萬一真的是她。萬一呢? 那他現在在做什么? 教自己的同胞弟弟占有自己的妻子? 姬金吾:“……” 姬金吾強行把思緒拉回來:“雖然說這種話會讓你不高興。但是這種招魂的法子我確實還沒見過成功的,你是不是因為什么東西產生了幻覺?” 杜常清剛才被過于陌生的話題攪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但是畢竟不是愚不可及之人,聽到這句話立刻意識到有可乘之機,眼神一暗,便順著他說下去了:“對,可能是,我也這么覺得。兄長你讓我靜一靜,我過些日子便來尋你。” 姬金吾:“……” 屋子里到底有沒有人?自己這個胞弟支開他到底是要干什么? 他原本篤定沒有的,現在心里的天平卻已經不知覺地傾向了另一邊。 他們兩兄弟向來關系親密,兄友弟恭。便是喜歡上同一樣東西,也從來都是互相謙讓,謙讓得兩方都不好意思了,便你一半我一半分享了。 但是顯然,如今杜常清不想分享了,想瞞著另一個人把喜歡的東西獨吞掉。他不想分享,他就是要搶,要一個人獨占。 姬金吾幾乎瞬間改變了口風:“你既然完全不懂燕私之事,不知輕重,很可能會傷到……她。這件事你不要插手。” 杜常清瞪他一眼:“你干什么?” 姬金吾知道現在解釋不清楚陳清淺和蠱毒的事情——也不可能解釋,他刻意瞞著杜常清十幾年了,招魂的事情都一點沒透露過——干脆避開不說:“那是我的妻子。” 杜常清:“她已經死過一次了,現在不是了。” 姬金吾:“那你怎么不問問她的意見?看看她會怎么抉擇?” 杜常清深知自己兄長討姑娘喜歡,根本不想和他比——而且楨楨根本不記得自己已經死去,剛剛還在掙扎責罵他失禮冒犯嫂嫂,肯定會選自己的正經夫君——立刻反駁:“你又不喜歡她,你就是要和我搶。”是我找到她的! 姬金吾氣笑了:“我和你搶什么?難道不是你搶我的?” 杜常清不習慣和人吵架,現在氣得要炸毛,只說:“那我們打一架。” 姬金吾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誰要和你打。你難道還有理了?” 簡直是圖窮匕見,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陡然尖銳起來。 墻內的易楨已經快瘋了。 他們倆很長一段對話她根本沒聽清,因為聲音壓得太低了,只聽得見偶爾漏出的一點只言片語。 她聽到的就是:兩位數、一個晝夜不夠,一直到懷上孩子、分不清楚孩子是誰的。 易楨:“……” 雖然姬家這對雙胞胎是長得好,真要那啥指不定是誰占誰的便宜,而且看他們在自己床前打起來出奇地滿足虛榮心。但是—— 但是! 會死的吧。 絕對會死的吧。 她是活人。她根本不是亡魂。這樣子她會死的。事情開始了她就決定不了之后的走向。還不到懷上孩子她就會死的。 就怕她崩潰地哭泣、嗚嗚地承認自己是活人根本不需要滋養,這樣下去會死的。勝出的那一位依舊摸摸她的頭,說:“對,沒錯,你是活人。我就是想這么做。” 不——我是真的活人——不是你們以為的那樣—— 還有一件更可怕的事情。萬一他們握手言和呢。這對兄弟又不是第一次兄友弟恭。 易楨:“……” 跑路跑路,她必須立刻跑路。 這就像是一個根本沒醉的人被大家以為是醉漢,不管他如何歇斯底里地解釋自己沒醉,大家都只以為他是醉得厲害。會把他扶去休息,給他喂醒酒湯,拿走他的酒不讓他繼續喝(盡管他可能一口都沒喝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