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三偈斗法-《大唐山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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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寬仁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那后面的事情,我如早學些禪理,當日可就不會這么一頭霧水啦……」他對那日所見一直難以索解,一來他不知慧能當日在玉霄峰說了什么,二來他在漕溪蟄伏一年時光,卻只在慧能講解武學之時才留神傾聽,對于講禪說道卻毫無興趣,是故無法理解北溟子與慧能之間的對話。今日方知自己當時實是買櫝還珠,入寶山不取珠玉而只撿了一塊石頭,若當年能參禪悟道,說不定武功早已大成,也不必一直偷偷潛入寺中翻閱經書,以致被毒瞎了眼睛,想到此處不禁悲從中來,放聲大哭起來。
獨孤湘見狀奇道:「老瞎子你怎么突然哭起來啦,想到了什么傷心事?」
井寬仁道:「只恨我當年迷了心竅,癡迷學武而不知修禪,以至于難以領悟北溟子與慧能那日的種種異狀,今日想來定是從禪宗真意中悟出的高深武藝互相印證。」
獨孤湘急道:「你倒是說出來聽聽呀,只是一味地哭,
好不吊人胃口。」
井寬仁心想不錯,他雖然此前和眾僧斗口,但實知神會是得道的高僧,說不定他能解出那日二人的諸多啞謎也不一定,便止住哭聲道:「第一回合,北溟子舉掌橫推,勁風頓起,要說罡氣練到一定境界能隔空推開門窗也算不得什么,但說也奇怪,靜室門窗本來都是打開的,北溟子掌風推送之下,卻戶牖反閉。不過這一招雖然神妙卻沒什么殺傷力,慧能大師推門而出,卻不反擊,只是望空一掌,頭頂樹蔭動得一動,可說是平平無奇了。豈料北溟子卻叉手道「佩服」,慧能道「承讓」,便算勝了一合。」
江朔和獨孤湘均聽得一頭霧水,轉頭望向神會,神會略一思忖便明其理,道:「北溟子之意不難理解,他是以屋喻人,說的是以內力攻擊之時亦能閉氣自御,如之可立于不敗之地,慧能祖師望空一掌卻說,任你內力再高,我只虛懷若空,向天空打出的掌力再猛烈又有何用?況且你向天空打一掌,天空何嘗會打還你一掌?守御的再好又有何用?因此北溟子是白花力氣,自然輸了一籌。」
井寬仁點頭道:「原來如此……」緊接著續道:「第二回合,北溟子向著同一棵樹劈空猛擊一掌,這次可更神奇了,本來這樹被慧能掌風鼓動得搖曳不止,北溟子一掌打去,樹枝卻立刻停止搖動,竟而一動不動。慧能大師的反應更奇,他緩步走到樹下,就地在月光下的樹蔭中閉目側臥躺下,不一會樹又重新輕輕搖曳起來,不過在我看來這是山中清風拂動所指,卻非慧能大師用什么特異的武功撼動的,就這么看似平平無奇的一臥,北溟子卻如遭蜂刺,從樹蔭下一躍而出,仿佛這樹蔭是有質有形的一般。又叉手道「受教」,慧能在樹下盤坐,道「過謙」。」
眾人聽了都不禁悚然,要說一掌搖動林木,只要是練過氣功的都會,無非是幅度大小的區別,但一掌將搖動的樹木打到靜止,卻是聞所未聞,這份內力修為可說的逆天亂神了,而慧能大師的應對比之前更加平平無奇,怎么就又占了上風?
神會思索了更長的時間,終于領悟,道:「北溟子以掌定風實是神乎其技,非親眼所見實在難相信,但他應該不是炫技,還是以樹喻人,說的是他的內力已經練到可使氣脈運行暫停,問慧能祖師這是否可稱內力最高境界?祖師卻高臥樹下,片刻后山風拂樹,重又晃動起來,那就是說人體氣脈之運行如樹遇風則擺一樣的自然,內力再高雖可逆天一時,卻終究要復歸自然之道,因此北溟子這次卻是走入歧途,祖師以此勸他迷途知返,逆天而為實是有害無益,因此北溟子說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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