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雙日映壁-《大唐山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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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蕤晃亮火褶子,頓時四壁反射火光,將石龕內(nèi)照的一片光華,見內(nèi)有數(shù)個布囊,被翻得亂七八糟,內(nèi)里的布帛書卷都被扯出來扔的滿地都是,想必是白猿所為,洞內(nèi)還有一石案一油燈盞,皆翻倒在地,除此以外再無他物。
江朔將石案扶正,又將散落的帛書一份份拾起,卷好放在案上,見燈盞內(nèi)居然還殘有凝固的油膏,便取出火鐮將油燈點上,對趙蕤道:“夫子,加上白猿方才拿來的那一卷,共是十三卷帛書。”白猿從未見過燈燭,燈盞內(nèi)的油膏它曾嘗過,苦澀難咽,因此把案、盞盡都打翻了,今日卻見江朔將其點燃,大感新奇,在一旁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看。
趙蕤隨手拿起翻看,見果然都是吐息導(dǎo)引的圖畫、口訣,這十三卷帛書每卷是一篇,十三篇連起來似乎是一門高深的內(nèi)功法門,可是《上清大洞真經(jīng)》流傳甚廣,趙蕤自然也曾讀過,卻不知有這些篇章。他隨翻看隨整理,將十三篇經(jīng)書連綴成冊,見最后一篇末尾寫了一行小字,經(jīng)書乃漢隸所書,這行小字卻是楷書,墨跡亦濃,看來是后人加注。
見書云:“伏尋《上清經(jīng)》出世之源,始于晉哀帝興寧二年太歲甲子,紫虛元君上真司命南岳魏夫人下降,授弟子瑯琊王司徒公府舍人楊羲,使作隸字寫出,今真受四十章皆楊書……”落款“陶隱居”。
趙蕤讀到此處悚然一驚,他知“陶隱居”乃上清派第九代宗師陶弘景,陶弘景自號華陽隱居,傳世《大洞真經(jīng)》便是陶弘景在茅山整理補缺而來,共三十九章,故又稱《三十九章經(jīng)》,怎地陶弘景說有四十章?
再往下看,見有多處破損,但大致能看明白:“……誦經(jīng)玉訣……存思五方之氣、日月及二十四星……隱書載之詳矣……紫虛元君……南岳魏夫人曰:子自不在隱身清齋,虛中吐納者……則不可妄讀也……故隱禁此書,世無知者,故人間地上,永無此經(jīng),上清天真尤所寶秘。”
原來這《玉訣》是《大洞真經(jīng)》修煉的總綱,只因陶弘景認(rèn)為思慮不純之人習(xí)之有害無益,故不可妄讀,將這一章隱去了,因此傳世的《大洞真經(jīng)》便從四十章變成了三十九章,但陶弘景終究不舍得將玉訣毀去,才將這玉訣十三篇藏在了積金門內(nèi)黃金壁下。
陶弘景說積金門通仙宮,凡人不得入內(nèi),原只是使的障眼法,卻不想后世歷代道人信以為真,將什么金龍玉簡、靈章秘祝投入洞中,想到此處趙蕤不禁捻須微笑。
所謂思慮不純之人,說的乃是修為不夠,定力不足之人,趙蕤乃一代宗師,自然不怕讀了有害無益,他拿著玉訣一卷卷的翻閱起來,看了幾卷,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江朔嚇了一跳,正想問趙夫子出了什么事,那白猿卻見趙蕤一直在翻帛書,早已不耐煩了,被趙蕤大笑一驚,竟越過來搶趙蕤手中經(jīng)書。
趙蕤是何等身手,如何能讓白猿搶去,隨手將它的爪兒打開,白猿連搶了幾次都被趙蕤輕松化解,竟有怒容,回身不知從哪里拾起一把劍來,趙蕤先是吃了一驚,但仔細(xì)一看并非真劍,只是做成寶劍模樣的青銅鎮(zhèn)尺,只一尺來長,也未開刃。趙蕤先前看了猿猴出招,隱約覺得似乎是一門高深的劍法所化,進(jìn)退縱躍頗有章法,心下暗暗稱奇,當(dāng)下也不下重手將它轟走,只以左掌推撥,引它全力施展。
江朔初見白猿以劍刺趙蕤,吃了一驚,想上前制止,但見趙蕤好整以暇隨手拆解,知趙蕤功夫太高,白猿所持又非真劍,料無危險,當(dāng)即也站在一邊看一人一猿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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