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那是我的學(xué)生-《古神在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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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雜貨鋪,屋外暴雨如瀑。
“怪不得我剛剛震退了仙宮里的那東西,就看到您這間鋪子出現(xiàn)在我面前。”
陳伯均臉色蒼白,重重地咳了一聲,幽幽說道:“您親自出面,我還以為是哪位至尊現(xiàn)世了。萬萬沒想到,是為了顧教授的兒子。”
他從棋盒里捻起一顆白子, 頓落在空蕩蕩的棋盤上:“我早該想到的,您當(dāng)年對于顧教授選擇了天師途徑耿耿于懷,甚至不惜跟光明大打出手。現(xiàn)如今,顧教授不在了,他的兒子卻成為了神司,您怎么可能放過他呢?”
槐蔭笑而不語, 捻起一顆黑子,落在棋盤上。
陳伯均看都不看一眼, 迅速落子:“真可惜,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好苗子,卻被您先給搶去了。糊涂啊糊涂,您是什么時候來的峰城?”
“四個月之前。”
槐蔭凝視著棋盤,再次落子:“顧辭安剛死的時候。”
陳伯均瞇起眼睛,捻起白棋的手微微一頓:“您怎么看?”
槐蔭淡淡說道:“跟你們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一樣,我只是察覺到了一位始祖留下的氣息,但并不能確定是哪一位。那孩子后來聲稱,他看到的是九頭的怪鳥,每一個鳥頭上都長著恐怖的人臉。不出意外的話,大概率是鬼車。”
陳伯均神情凝重起來:“朱雀氏族,鬼車始祖,您確定那孩子是對的?”
槐蔭淡淡一笑:“全世界的人錯了, 他都不會錯。”
陳伯均吃了一驚, 落下一顆白子, 說道:“您這么相信他?”
“呵,這就不能告訴你了。”
槐蔭端起一杯熱茶,幽幽說道:“我只能說,目前而言……他唯一可能看不清的, 其實是人心。超凡生物,他是不會看錯的。”
陳伯均遲疑了一秒,他覺得自己需要仔細(xì)品味一下這句話。
“能讓您這么看重,那孩子不簡單啊,而且他身上還藏著一些秘密,他是一階的司命,卻能在短時間秒殺一位四階和兩位三階,以及大批的二階。即便那幾個隊長已經(jīng)被牧鋒重創(chuàng),但這也太快了。”
他忍不住問道:“您把禁咒和呼吸術(shù)教給他了?”
槐蔭擺手:“哪有那么快,我還沒跟他說要收他當(dāng)學(xué)生呢。”
陳伯均沉默了一秒。
“那您就是把可控畸變教給他了。”
他頓了頓:“這事我知道就行了,您可不能讓我哥知道。”
槐蔭笑道:“呵,你們這對兄弟真有意思,哥哥死板到有理都說不通,弟弟又太圓滑。在我面前猜出這種秘密,換別人來,早被我殺了。”
陳伯均嘆了口氣說道:“您知道的,我身在曹營心在漢。”
“就沖你這句話, 那孩子可以在歐米伽序列,讓你帶一段時間。”
槐蔭放下茶杯,凝視著棋盤,似乎陷入了糾結(jié)之中。
陳伯均眉頭一挑,問道:“您還愿意讓他待在協(xié)會?”
槐蔭嗤笑道:“不然呢?其實我對協(xié)會并無意見,人類從歷史中學(xué)到的唯一教訓(xùn),就是人類沒有從歷史中吸取任何教訓(xùn)。從古至今,太陽底下都沒有新鮮事,再昌盛的王朝,也總有一天會腐朽,而在腐朽的土壤里,又會開出的新的話。”
“這是萬物的規(guī)律,也是歷史的必然,所以我不出面干涉。”
他頓了頓:“當(dāng)然,也是因為天譴條約的束縛,還得忙著對付那些古神。”
陳伯均沉吟片刻:“那您為什么還要阻止我,把我強留在這里?”
“因為你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這不怪你。”
槐蔭淡淡說道:“如果你不去對付仙宮里的那東西,他們都得死。”
陳伯均盯著他的眼睛,質(zhì)疑道:“您為什么不出手呢?”
槐蔭笑道:“我可以出手,景辭也可以出手。我們可以立刻沖進(jìn)仙宮,跟那個鬼東西開戰(zhàn)。我也可以不顧天譴條約,現(xiàn)在讓景辭去把李青松殺了,再把峰城嚴(yán)家給屠了,再一路殺上去,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伯均啊,你告訴我,這樣做有什么意義?”
他說道:“我們能救全世界的人嗎?這樣做會讓世界變好嗎?我死后該如何?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很清楚,我這輩子只學(xué)會了一件事,那就是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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