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夜空是由星星點亮-《假如情深亦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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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要覆在他手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中。
曾經,他因為吳紹先的擁抱和牽手而暴怒的樣子一下子浮現在我的腦海里,他掐著我的脖子,眼中滿是殺氣……
“怎么有些發抖?”沈亦霆忽然問。
我身體又立刻僵住了,想著自己剛剛才為自己樹立了一個目標,要把不敢說的話說出來,既然我今天遇到了易康那我就不該撒謊。
“亦霆,我今天……”
話沒說完,沈亦霆緊緊擁住了我,和我說道:“我不過隨口一問而已,你這么緊張做什么。”
原本的那句實情因為他的打斷又生生咽了回去。
我終究是怕的,原來是怕他的懲罰,現在是怕他的嫌棄,他的潔癖太嚴重,我不知道他知道了以后會不會生氣,甚至是心里有疙瘩。
可是現想來,徐總那一次那么過火,他也沒有怎么樣,只是用老規矩讓我用消毒水洗了個澡,并沒有像吳紹紹那次如此動怒,難道是因為他明白那次徐總的輕薄是他的計謀?
想了想,我問道:“亦霆,你……我上次讓徐總碰過,你會不會覺得、覺得惡心?”
沈亦霆挑起了一縷我的頭發,顯得有些玩味興致,他漫不經心的說:“怎么會突然想問這個?”
“我就是、就是想知道。畢竟學、吳紹先那次你很生氣。”
真是嘴笨,差一點說成了學長。
沈亦霆聽到我這立刻改過來的口誤手里的動作一頓,然后捏著我的下巴將我的腦袋強行轉了過去。
他的目光冷的可以結冰,看得我心頭一顫。
“有男人看到你起了色心,這很正常。但是吳紹先對你是情真意切,你覺得這可以等同嗎?”他的聲音也是寒意徹骨,聽得我寒毛都豎了起來。
可是眼前的他又讓我心里有一絲癢,有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盤旋在我的腦海里,那就是沈亦霆這是吃醋嗎?
還是不可能的吧。
伸出手,我握住了他捏著我的下巴的手,垂眸道:“我和吳紹先之間什么也沒有,我把他當哥哥看。”
沈亦霆松開我的下巴,然后把手抽了出去,淡漠道:“我知道。”
我看著他的側顏,不禁在心里問自己他說的知道是知道多少呢?我說我和吳紹先沒有關系,那潛臺詞就是我愛的人是他,他聽得出來嗎?
微微嘆口氣,我把頭扭了回去,靜靜的坐在了他的懷里。
我們之間越來越安靜,靜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甚至是外面偶有的風聲,鳥鳴聲。
忽然,沈亦霆伸出了手放在了琴鍵之上。
他那素白纖長,骨節分明的雙手似乎天生就是為了與這黑白相間的琴鍵交相呼應的,他開始時快時慢的移動著手指,在這琴鍵上彈奏出了一首婉轉動聽的曲子。
徐徐響起的琴聲迅速溢滿了“夜鶯與露水”,像是給這個略顯單薄的地方注入了活力,就像是有一朵朵的白玫瑰依次開放,飄出淡淡的清香直直沁入了我的心脾。
我沒有看沈亦霆彈奏時的神情,只是輕輕閉上眼睛,靠在他的懷里聆聽著,但是我感覺的出這首曲子是纏綿的,所以說不定沈亦霆在彈奏的時候或許也會流露過一絲柔情。
一曲畢,他再一次將手鎖在了我的腰間,并把臉頰貼在了我的耳邊,問我:“喜歡嗎?”
我點點頭,好像覺得耳邊還回蕩著他剛才的那首曲子似的,和他的話交纏在一起,十分的動人。
我說:“很好聽,是什么曲子?”
沈亦霆似乎笑了一下,將腦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有些慵懶的說:“為你彈的。”
“為我?”我驚得提高了幾分音調。
沈亦霆長腿一側,站了起來,然后向我伸出手,說道:“你若喜歡聽,以后再給你彈。”
我看著他深邃的眼睛,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吸了進去一樣,握住他的手,我執拗的問:“這曲子真的是為我彈的嗎?”
沈亦霆也看著我,眼眸中的情緒十分復雜,許久他才說:“為你而寫,為你而彈。”
我驚到了,站在那里說不出來話。
看他瞧著我這個樣子,倒是沒有任何多余的神情,只是淡淡道:“走,去吃飯。然后早些休息,明天帶你去個地方。”
我呆呆的任由他牽著我的手去了餐廳那里,整個人還游離在他剛才的那句話中,“為你而寫,為你而彈”。
這么浪漫的事情,是沈亦霆為我做的。
心里軟的一塌糊涂,一個沒忍住,眼淚竟就掉了下來,沈亦霆見我如此,勾唇一笑,給我擦著眼淚說:“這么感動。”
我重重的點點頭,說道:“這簡直是我聽到最感動的話。”
“還是一只蠢貓。”沈亦霆摩挲著我的眼角,又說:“就叫《晚風》,如何?”
“剛才的曲子嗎?”
他點了下頭,眼中透露出來點點的暖意。
甜甜一笑,我再一次重重的點點頭,心道《晚風》是我的“晚”,是我的曲。
……
轉天一早,我和沈亦霆一同醒來。
他昨晚就說今天要帶我去個地方,我找來了一條米白色的連衣裙,再搭配一個深藍色的針織衫就和他一起出發了。
原來我們今天是要去曼哈頓。
和昨天皇后區的那條長街不一樣,曼哈頓全是摩天大樓,馬路上是川流不息的車子,人行道上的行人也是絡繹不絕。
都說紐約是座不夜城,恐怕白天這里是這副樣子,到了晚上又是另一副樣子。
我們的車子從時代廣場開過去,那個有名的大屏幕,我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我問沈亦霆:“是不是這里到了新年會很熱鬧?”
他點點頭,說:“倒計時的時候,時代廣場上都是人,他們來自各個國家,集聚在這里,迎接新的一年。”
單單聽他這么說,我似乎就像感受到了那種熱鬧的氛圍。
他見我一副神情向往的模樣,說道:“紐約是個神奇的城市,歡迎每個人的到來。”
……
我這一路都在看著窗外,一看到可能是著名景點的地方,我就會去拍拍沈亦霆的手,他抬眸一看,接著就用淡漠的聲音為我一點點講解。
最后車子開到了哥倫比亞大學附近,停在了離它很近的一條街上的盡頭。
這街上都是住宅,有些泛黃的落葉肆意的落在街上,非但沒有讓人覺得凌亂,反而倒是給這街上添了些許平靜。
詹姆斯打開了沈亦霆的車門,然后沈亦霆又過來為我開門,我下車挽上他的胳膊,說道:“我們是來登門拜訪的嗎?”
“是,她一直在等你。”沈亦霆說。
“等我?”我在美國可沒有朋友。
話音一落,只聽一聲:“有朋自遠方來,不亦可乎!不亦樂乎!”
我聞聲而望就看到站在草坪那里的楊先生,她穿著紫色的唐服,顯得雍容華貴,慈眉善目。
我小小驚呼了一聲,松開沈亦霆,向著楊先生跑了過去。
一把握住她的手,我激動的說:“沒想到居然是您!分開這一段時間,您的身體都還好嗎?”
楊先生笑著摸摸我的腦袋,就像長輩疼愛晚輩一樣,對我說:“身體特棒,烤鴨還能吃下去一只呢。”
我被她的俏皮話給逗笑了,說道:“您還是這么幽默。”
她也笑了起來,牽住我的手向里面走去,“快快快,我準備了好多零食,就等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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