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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被告所舉的證據的真實性沒有異議。但該證據并不能證明被告現在居住這個房子是合法的。因為房產證上的房產并沒有交付。原告仍具有合法的居住權！”劉大全律師質證道。

    “下邊進行法庭辯論？”李正賢又將庭審程序進一步推到了下一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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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臨海縣看守所律師會見室。季東明又一次會見了面如死灰的兔子。

    “我，我如果檢舉他人殺人，能保住我的命嗎？”兔子現在像是一個霜打的茄子——沒有任何精神頭。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保住他這條命。

    “要是能舉報出一個殺人命案來，興許有希望，因為殺人畢竟是一種嚴重的犯罪。你所舉報的犯罪越重，你的命保住的可能性就越大。”季東明緩緩的說。

    “季主任，先，先給我一支煙吧。”羅大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乞求之色。

    “好吧，羅大寶。你再仔細的考慮考慮吧。如果能有這么好的機會，你為什么要放過呢？”季東明叼上一支煙，點燃之后猛吸了一口，然后就遞了過去。

    羅大寶哆嗦著接過紙煙，仿佛費了好大的氣力才塞進嘴里。他吸了兩口，兩只圓圓的眼睛布滿了紅絲。他長長地吐了口氣，似乎是想把肚子里的委屈全散出來，又似乎是做出了一個艱難的選擇:“我，我要舉報孫憲明！”

    “什么？孫憲明不是你的恩人嗎？”季東明似乎是有些不解。

    “是的！季主任，你說的對，孫憲明是我的恩人。但是我是只兔子。你知道別人為什么把我叫兔子嗎？就是因為我的膽子太小。我現在已經被死亡嚇破了膽。我的小命如果完了，恩人又能如何？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檢舉了孫憲明，我能保住我這條小命嗎？”兔子又狠命地吸了兩口煙問道。

    “你是要檢舉孫憲明什么事呢？”季東明的語氣中仍帶著一絲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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