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 …… 功課做得這么足? 張澍笑都笑不出來了,眼皮掀起,看向對面的女孩。 她正低頭寫一道證明題,尺子在卷子上來回擺弄,還是沒想好輔助線往哪里畫,愁得她緊緊咬著下唇,粉嫩的唇瓣泛白,半晌被放開又迅速恢復血色,覆上一層水光…… 張澍迅速移開視線,喉結滾動,他端起水喝了一口。 盛夏一張數學卷子還沒寫到半,張澍的稿子已經完成了,盛夏看著比他的初稿要好許多,他真的很聰明,即使文字并不能像公式那樣有數套數,他還是一點就通。 “我覺得已經很好了,只是結尾沒有升華,”盛夏再次提出修改意見,“演講最重收尾,令人印象深刻的演講都是在末尾給人鼓舞。” 果然是張澍最討厭的環節,“那不就是打雞血?不還是在喊口號。” 盛夏:……她剛說過喊口號不行。 “也可以這樣說,但是也有很真誠的結尾呀,會給人意猶未盡的感覺。”盛夏好脾氣解釋。 張澍問:“怎樣才真誠?” 盛夏短暫思考,又習慣咬唇,“就是……” 剛開口她就看見張澍扭過頭去,正狐疑,他又轉過臉來。 她繼續說:“不如,說說理想和目標吧,會有共鳴一些,你有什么理想?” 張澍思索,他有什么理想? 他想成年。他想獨立。 可這好像不是理想。 盛夏有些驚訝地看著他茫然的樣子,“你沒有想要做的事情嗎,或者,你想成為什么樣的人呢?” 張澍看著女孩認真的表情,竟有些說不出話。 “你那么聰明,一定可以做很多別人做不到的事,如果我有你那么聰明,我會有許多想做的事。”盛夏喃喃說,循循善誘。 聰明。 沒想到她對他的評價還挺正面,他還以為在她心里他就是個作奸犯科之徒。 “那你想做什么?”張澍問。 “嗯……”盛夏放下筆,反手托著下巴,邊想邊說,“現在還不具體,我能力有限,不知道能考什么大學,能念什么專業,但總的來說,想留下點什么吧,留下我來過的痕跡,如果庸碌,至少做個好人,對身邊人有點用自然更好,如果杰出,那就對國家有用,對世界有用,離開后還被世人銘記的那種吧。” 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說話,說完才回過神似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后面的有點難,可我覺得,如果是你,好像可以做到。” 這是盛夏的真心話。 他還沒有用盡全力,就已經達成別人廢寢忘食都難以做到的優秀,他有能力做很多選擇,只要他想,他可以念任何他想念的大學,學任何他想學的專業,能做很多很厲害的事。 張澍看著她,沒說話,目光好像落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像發呆。 盛夏耳際微微泛紅,后知后覺這話題有點交淺言深了,他沒話說才是對的。 張澍抿了口白開水,彈了彈他的稿子,點點頭說:“成,我回去再改改。” 半晌,他問:“你卷子寫完沒?” 盛夏搖搖頭:“還有兩道壓軸題。” 張澍問:“平時考試能寫到壓軸題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