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侯駿岐從籃球隊出來的,從小也算孩子王,哪見過這樣的。 第一次打交道是籃球班級聯賽,別的不說,張澍球打得不錯,就是太文明,他倆都沒法配合到一起去,人善被人欺,對面顯然就是街頭打法,頻繁耍花槍犯規,那裁判還吹黑哨,侯駿岐沒忍住推了裁判一把被罰下場,六班失去主力痛失冠軍。 當晚,侯駿岐到那裁判班里堵人,被告知那小子去上網吧逍遙去了,他腳底生風往網吧去,不想竟然在巷子里看了一場1v3的群架。 張澍一個人,對上三個高二的竟然也沒落下風。最后讓他贏的不是招式,是腦子。 那三個人只知道一窩蜂拳打腳踢,張澍就擒賊先擒王,繞到樹后邊躲避,然后拽著那裁判的胳膊往后一掰,摁在了樹上,疼得那裁判嗷嗷叫,還看不清張澍是怎么下手的。 張澍說:“就你還裁判,你也配打球,廢了算了。” 那裁判就差叫爹了,連連道歉。 這時候張澍視野盲區的一人悄悄撿起路邊垃圾桶里的玻璃酒瓶,作勢就要往張澍腦袋上呼,侯駿岐從網吧后門蹦出來,一腳踹在那小子屁股上,給他摔了個狗吃屎。 打完架兩人坐在網吧后門喝酒,侯駿岐說:“老子的仇能自己報,犯不著你多事。” 張澍瞥他一眼,“自作多情。” 話是這么說,啤酒罐子卻碰了碰他的。然后張澍仰頭悶了一整罐,罐子晃了晃沖他笑。 侯駿岐跟被蠱了似的,當時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這小子是確實帥啊。 他也一口悶了。 像桃園結義那口酒一般,兩個人就此成了兄弟。 他是怎么也沒看出來張澍這么能打架,瘦猴一個。 后來玩一塊了,他才知道張澍那一身打架的本事打哪兒來的。 張澍是個可憐人,他沒爸沒媽。 他爸在工地中暑猝死,還上了報紙,工頭、開發商天天上他家斡旋,他媽懷著他就郁郁寡歡,生下他那天就死了,長他十八歲的姐姐把他拉扯大。 他姐張蘇瑾原本是個歌手,雖說出過幾首歌也沒什么水花,但年紀輕輕還過分漂亮,熬下去有的是前程。 可為了撫養張澍,張蘇瑾放棄了音樂夢,從東洲回到南理,在老家鎮上賣早點養家,她手藝好,人漂亮,生意還算紅火,但也因為漂亮,沒少惹上一些欺男霸女的主,所以張澍從小就能打,也不知道是挨了多少揍練出來的。 張蘇瑾攢了些錢,張澍上初三那年,她來到南大附中北門開了家快餐店。 張澍原本混混似的過日子,就為這才考的附中,難為他初三下半年從一個鎮中的中上游考到了全市八百來名。 要說孟母三遷感天動地,他姐也差不離了。 快餐店因為飯菜可口一傳十十傳百,張蘇瑾就做起了老客帶新客的午托生意。 她三十五歲了,沒成家,連戀愛都沒談過,只是一直說沒有合適的。 張澍知道都是因為他。 他希望張蘇瑾能有自己的幸福,能過自己的人生。 開學前一周,張澍碰到了追求張蘇瑾的男人,他和張蘇瑾擁吻,他向張蘇瑾求婚,張蘇瑾推開了他。 那男人看著文質彬彬,眼神里 都是愛意,言談舉止很尊重張蘇瑾,理解她的顧慮,愿意一起照顧她的弟弟,甚至愿意等她。 張澍還看見了停在兩人身旁的邁巴赫。 經濟條件、個人條件、性格涵養都無可指摘的一個人。 張蘇瑾分明也吻得難舍難分。 可張蘇瑾拒絕了這份姻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