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不是越看越有氣,就是越看越滿意,岑母現在明顯屬于后者。 她雖不太過問岑煊的事,卻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名列京城四俊之一,這京城四俊之中有誰,她也清楚。 當年岑母還是威永侯大姑娘時,就是被岑太傅打馬游街的風流姿態迷了眼,兩人才進而成了好事,如今知道傳聞中的通房和外室全都是自己女兒,知道容珺曾經從牙婆手中救下女兒之后,可說怎么看,怎么滿意。 尤其是那張臉。 難怪都說容大公子為四俊之首。 岑母很快就將容珺與云嬈叫到面前,語聲溫和,語重心長:“容將軍既然是真心疼愛知知,那么我就放心了,只是你之前為了護知知,名聲到底……” 她欲言又止,眼中滿是憂愁。 容珺心思細膩,知道她在擔心什么,微笑頷首:“您且放心,此事并非沒有解決之道,當務之急,是先將您的身子養好,才能在知知成婚那日,出席喜宴。” 云嬈聽他毫不避諱提起成親的事,雙頰不由得微紅,抬手掩去唇邊笑意,心里泛起說不出的甜意。 岑母笑容欣慰的看著容珺,握著他的手,輕拍了拍:“你這孩子也真是的,剛才怎么就不先將事情解釋清楚,還跪了那么久。” 云嬈見母親與容珺互動間充滿溫馨,神情逐漸茫然。 這是怎么回事? 她還記得半刻鐘以前,母親還十分不諒解容珺,不止對他極為冷漠,還故意冷言冷語,怎么一轉眼兩人便如此親昵? 就算是得知容珺對她有恩,知道他們兩情相悅,得以釋然,但應該也不至于轉變得如此快速才對? 云嬈可說越看越胡涂,岑太傅與溫斯年卻毫不意外,這也是為何溫斯年非得將容珺叫來的原因之一。 岑母從小就喜歡長得好看的人,若非如此,當年也不會在岑錚打馬游街時對他一見傾心,最后甚至不惜下嫁。 溫斯年知道,容珺若不來,就算云嬈像今日一樣,將一切娓娓道來,岑母雖然能釋然,但心中大概還會有氣,甚至會替知知不能和那名探花郎在一起感到可惜,直到知知大婚當日,見了容珺的模樣才會氣消。 岑母多年郁結于心,太醫也都說她身子不好,怕難挨過五十大關,溫斯年實在不愿妹妹為了這種沒必要的事讓自己不開心,索性就將容珺叫來。 果不其然…… 溫斯年看著岑母笑容可掬,拉著容珺說話的模樣,無奈搖頭一笑。 他可算明白為何當年知知會毫不猶豫就跟著容珺回京,也不怕他是比牙婆更壞的人。 這母女倆的眼光可謂一脈相傳。 “之前聽元燁說,七皇子遇刺時,是你舍命護下他,并留下活口,圣上才沒有追究元燁的護衛不周。” 岑煊既然決定湊合容珺與自己的妹妹,回京之后自然沒少在岑母面說多說容珺的好話。 容珺聽見這一番話,即刻偏過頭,朝岑煊微微點頭道謝。 兩人前世雖不對付,卻也是勢均力敵的對手,他對于岑煊雖是厭煩卻也敬佩,如今兩人站在同一陣線,容珺早已放下心中成見。 岑煊依舊眉眼冷淡,不予理會,倒是看到妹妹朝自己眨眼,笑容甜甜的用眼神和自己道謝時,朝微勾了下唇角,目光溫柔。 “……”容珺突然又想把岑煊那雙眼挖出來,越看越不順眼。 容珺如今雖行動自如,衣袍下卻仍纏滿繃帶,渾身上下都敷著藥,所到之處皆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岑母長年于藥為伍,對藥味雖不敏感,卻還記得云嬈剛才的話,說容珺傷未痊愈,趕緊催促容珺快點回府休息。 云嬈離府時,仍有些不敢相信竟會如此順利。 “舅舅,娘這是怎么回事?”回府路上,云嬈忍不住問。 溫斯年意味深長的笑了下,搖頭:“我也不知道,大抵是得知容將軍于牙婆手中搶下你,突然就釋然了。” 云嬈覺得舅舅說得極有道理,雖然還是覺得奇怪,到底沒再多問。 這一頭,溫岑兩家可說喜事連連,另一頭的何家卻沒那么好過。 自行宮之后,何家一系接連出事,小至遠親仗著太子勢力欺凌百姓、狐假虎威的惡霸行為,大至何國舅收賄賣官,高達萬兩,且不止一人,被御史一狀告到皇帝面前,朝野一片嘩然。 何家于朝中勢力并不小,自是馬上有不少人跳出來替何國舅說話,要皇上明察,莫要錯怪好人。同一時間,也有不少人強烈譴責,兵部尚書安平侯更是站出來直言,御史所言并非空穴來風,同樣要皇上嚴察,以正國法。 前朝動蕩不安,何皇后在后宮也不好過,原因無他,今日皇上下朝之后,居然親自帶著太子到詔獄與死士對質。 原來,岑煊早在眾皇子遇刺第三日,就已從死士口中問得幕后指使者,死士一口咬定他為太子秘密豢養的死士,甚至直言,自七皇子認祖歸宗,寄養于溫貴妃名下開始,太子感到威脅,為鞏固自己的地位,遂開始暗中策劃此事。 太子只覺得荒謬至極:“父皇,他在撒謊,兒臣從來沒有豢養過什么死士!” 在大凌,豢養死士可是死罪,意同謀反!他為明帝嫡子,又是堂堂太子,何家在朝中的威望也不小,他為何要做這種損人不利己之事?他瘋了嗎?! 再說,就算明帝有意扶持陸君平,甚至將他原本選定的太子妃溫瀾清,指給了陸君平,那又如何?只要他不犯錯,他依舊是大凌的太子,這天下將來還是他的。 太子在何皇后的高壓教育下,忍耐了這么多年,心中雖然時常氣憤不甘,卻也知道一切要以大局為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