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止想時時刻刻盯著她看,甚至還想將她藏起來,不給任何人看,包括那些負責伺候她的丫鬟婆子,包括她那個總愛對她毛手毛腳,摸來抱去的閨密鐘鈺。 他看著鐘鈺親密的和云嬈靠在一塊,甚至有一種沖動,想一刀砍了鐘鈺。 岑煊察覺出容珺一閃而逝的殺意,驀地起身,繡春刀剎那間出鞘。 容珺雖受傷,反應亦極快,很快就抽|出腰間鐵笛擋下,可雖擋下了第一刀,之后卻是節節敗退。 岑煊身手本就與他不相上下,他如今有傷在身,打起來自然極為吃力,且岑煊一如他之前所料,動起手來毫不客氣,還專挑他受傷的左側攻來,招招狠辣,刀刀刁鉆。 幾招下來,容珺面上笑意漸斂,迎擊的身姿已顯狼狽。 見岑煊和容珺打了起來,云嬈和鐘鈺雙雙嚇一跳,鐘鈺更是臉色一青:“岑煊!你不是答應過我吃飯時不會動手!” 岑煊眼神陰鷙,面色陰沉得可怕,他原本已經打算狠狠給容珺一個教訓,聽見鐘鈺的話,身姿一頓,右手繡春刀帶開容珺的鐵笛,左手朝他如玉的臉頰上狠狠一揮,接著才停手,像個沒事的人似的,收刀回座。 “沒動手,我們這是在打招呼。”岑煊面無表情,看向容珺,唇角微勾,“容將軍說是不是?” 岑煊雖是左手揮拳,下手力道卻是一點也不輕,容珺嘴唇微微滲血,眼中殺意未褪,卻是笑著應了聲:“是,我與岑大人向來都是如此打招呼。” 鐘鈺:“……” 云嬈連忙上前,一邊察看容珺左肩傷口有無裂開,一邊用帕子替他擦拭嘴角血漬。 那日為容珺診治的太醫說,他若不好好休養,左肩恐怕要廢了,以后再不能提重物。 容珺善使的戰戟極重,要是無法提重物,那代表日后沙場上他再不能用戰戟,云嬈雖想離開他,卻不想他再不能上戰場。 容珺見到小姑娘如此擔心自己,心中瞬間漲滿幸福的感覺,忍不住捉住她拿著帕子的綿軟小手,一把將人拽到懷中:“別擔心,沒有受傷。” 云嬈微微一僵,細聲道:“公子,這里還有別人。” 容珺垂眸,見臉皮薄的小姑娘雙頰微紅,乖巧害羞的模樣,眼中溫柔更盛。 雖然剛剛才被岑煊揍了一拳,心情卻莫名的好。 他很快就將云嬈松開,不愿她害羞的小模樣被旁人瞧去。 鐘鈺看著好友的著急模樣,還被容珺摟在懷中,心中再次恨鐵不成鋼。 但她沒忘記云嬈剛才跟她說的話。 云嬈說,她已經沒在國公府,容珺置了間六進的大宅子,將她藏在宅子里,哪里也不讓她去,她只知宅子在西城,卻不知正確的位置在哪。 之后用膳賞戲時,氣氛倒是十分和平,鐘鈺更是和云嬈肩并肩坐在一塊,有說有笑,倚欄看戲。 云嬈所在的雅間在三樓,可以將御街一切景色盡收眼底,她看著底下熙熙攘攘的人潮,心里忽然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與滿足。 她真的好喜歡這種感覺。 待唱神戲好不容告一段落,容珺已經有些忍耐不住。 他想帶云嬈回去,不想再看著她和鐘鈺姿態親密的靠在一塊,臉上還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容珺看著坐在窗邊,在猶如點點繁星的盞盞燈火映襯下,姿容被親得越發明媚昳麗,肌膚更顯晶瑩剔透的小姑娘,拳頭反復捏握,手背青筋隱隱爆起。 心里像打翻了醋壇子似的,又酸又澀,不是滋味。 有一瞬間突然很害怕她會消失,害怕她結識了更多像鐘鈺這樣的朋友之后,眼中再無自己。 害怕他發現這世間還有許多優秀的好兒郎之后,會想要離開自己。 得將她好好藏起來才行。 云嬈一聽容珺要打道回府,面上笑意飛快褪去,強撐著笑容問:“能不能下去逛一下御街再回去?” 容珺笑容溫柔,語氣卻不容置否:“時辰已經不早,下次再逛。” 明年她早就不在京城了。 她突然安靜下來,半晌,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突然抱住男人的手臂,另一只手的拇指與食指比劃出一小段距離,低聲撒嬌:“公子,就逛一下下就好,您陪阿嬈逛一下吧。” 鐘鈺知道云嬈容易害羞,所以在人前一向與容珺保持適當距離,見到她突然軟著嗓音撒嬌,心中震驚不小,更是看得心都軟了。 要是云嬈撒嬌的對象是自己,她肯定馬上點頭答應。 沒想到容珺臉上卻忽然沒了笑意,甚至有點陰沉,語氣強硬地拒絕:“不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