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們離開崇嶺峰,你怎么辦?” 桃知之前在崇嶺峰西麓這邊布下了鬼魘陣,阻止白翁闖過來,可如今鬼魘陣已破,他該怎么辦? “不死不休。”桃知淡然一笑。 “為何不考慮離開崇嶺峰?” 桃知轉(zhuǎn)眸看向窗外:“外面天大地大,可這里卻是我最好的歸宿。”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卻透著一抹難掩的哀傷。 謝茹央唇角微抿,目前白翁受傷,他們這些人面對白翁也沒有絕對的勝算,桃知一個人留在這里十分危險。 “蕭夫人不用要為擔心了。”桃知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轉(zhuǎn)眸看向謝茹央:“也謝謝你為我保守秘密。” 謝茹央頷首,她知道桃知是不想讓賀蘭舟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兩人相視一笑,這一幕被走進來的蕭云宴撞見了,伸手將謝茹央摟進懷里:“夫人,我們出去一趟。 謝茹央還來不及說話,就被蕭云宴半抱著拉了出去,望著那兩人的背影,桃知低頭笑了笑,目光再次落在了床榻上的人。 賀蘭舟面色蒼白,俊逸的臉龐爬滿了褶皺,這大概就是若干年后他的模樣吧! 可惜,她沒有看到他現(xiàn)在真正的模樣,因為他出現(xiàn)的時候,賀蘭舟已經(jīng)被白翁吸功補陽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 桃知安靜地坐在床榻上,回想六年前他們初見,那個倔強充滿戒備的少年,那時的他真的很好看,似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男孩子。 他不斷地接近他,靠近他,與他交流,他終于開口:“我叫蘭舟。” 從此以后他每天都喜歡蘭舟,蘭舟的呼喚著,可惜即將要被白翁煉丹,他從此便會失去了這個朋友。 桃知第一次這么大膽,趁著白翁練功之際,把被關(guān)在山洞里的蘭舟偷偷放了出來,他讓他跑。 “那你怎么辦?”這是蘭舟第一次主動對他說話。 “我沒有家人。” “那我?guī)汶x開這里。”他終于從他戒備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絲柔軟,他終于相信他,把他當做朋友了。 他牽著他的手,小小年紀的他們一同奔跑在山林間,他們成了一起共患難的朋友, 可惜,他們終究是被白翁發(fā)現(xiàn)了,很快尋到他們的蹤跡。 他這個時候記起了母親臨終前的話,他此生都沒有辦法離開崇嶺峰,所以他引開了白翁,卻沒有想到他墜下了山谷里…… 他后來曾下山谷里尋找過他的蹤跡,卻一無所獲,沒有想到六年后他會再次出現(xiàn),看到他錦袍上繡的暗紋蘭花,他便認出了是他。 他一點也不怪他六年后出現(xiàn),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得而已,甚至他不希望他再次來到崇嶺峰。 這里是他的歸宿,他走不出去的…… 桃知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悲傷,他就這樣安靜地望著他,想要將這個唯一的朋友記在腦海中。 崇嶺峰是她的歸宿,或許也是他的墳墓。如今鬼魘陣已破,再也沒有什么能夠阻止白翁了。 這廂蕭云宴將謝茹央抱出房間,將人抱起,縱身躍到了樹冠之中,巨大的樹冠如同一把巨傘遮住灼灼的陽光,枝葉搖曳帶來絲絲的涼意。 “王爺,你誤會了。”謝茹央開口解釋著。 “我沒有誤會。” 謝茹央面露詫異之色:“王爺你懷疑我?” 難道說他們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她只是和桃知相視一笑而已? “我不像賀蘭舟那么眼瞎,男人女人都分辨不出來。”蕭云宴不屑道。 “王爺,你知道?” ”第一次見面我就知道,否則我也不會讓你們倆單獨呆在木屋里。”蕭云宴,說。 “那你還吃醋?” “是。”蕭云宴坦然中透著一絲霸道:“我不喜歡阿央用那種欣賞的眼神看她,阿央的眼睛里不能容下其他的人。” “噗嗤。”謝茹央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只是覺得桃知有什么難言之隱,欽佩他一個人抗下所有。” “她也不簡單的,不然也不會獨自一個人生活在崇嶺峰,布下鬼魘陣與白夢對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