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晏二爺-《婚婚欲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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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隨想護一個人,自然是萬無一失且名正言順,前有他先斬后奏,今日行的不過是順水推舟之事。
一眾人并未多聊,晏二爺跟身旁小輩簡略交代一二,便攜著妻與子,幾房姨太,浩浩蕩蕩的往樓上走。
臨了晏二爺叮囑道:“淮敘啊,你爺爺也在,爺孫間哪能有什么隔夜仇,趁著今兒喜慶,爺倆好好談談,看在二爺面上,你也別犟。”
晏隨閑淡又隨意的應承下來,“二爺慢走?!?
晏隨沒跟上去。
溫窈自然也沒自作主張,等人消失在視野里時,才困惑的問:“不跟上嗎?”
“著什么急?!?
攬著她腰的手像閑得無聊一般,不安分的摩挲著她的腰際,有點癢,溫窈不禁躲了躲。
被扣得更緊,下一瞬的力度幾乎將她帶著撲進他懷里,額抵著他的脖頸。
上方男人淺緩的嗓音低沉響起:“還是說,等不及想早日寫進晏家的族譜里。”
溫窈倒是不介意在外人面前跟他親近,只是大庭廣眾,難免羞赧,不知道他玩的什么把戲,聽見他的話后,哼了哼。
晏隨抱著她,“哼什么?”
溫窈抬頭沖他柔柔一笑,“聽你說我還會進族譜,高興啊,這可是多少人都肖想不來的榮幸,我輕而易舉就得到了這個機會,都恨不得喜大普奔?!?
她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的推搡他環在腰上的手。
晏隨任她為所欲為,沒攔著,只要笑不笑的盯著她。
倒是把溫窈看得有幾分毛骨悚然,感覺他又在算計什么,不由得咕噥:“那兩人到底去哪兒了?”
說的是林安禾跟宋譯岑。
“他們夫妻倆的事,你少摻和?!?
沒了之前在晏二爺面前的矜貴疏離,他似乎放松下來,語氣頗為懶散。
溫窈以為他這是在嫌棄她多管閑事,反駁道:“我可沒有,我跟林安禾一起來的,中途她去了趟洗手間,遲遲沒見到人,都這么久了,我擔心她也是出于禮節?!?
晏隨不以為然:“有宋譯岑在,你擔心什么?!?
話是這個理,溫窈看了他兩眼,忍不住八卦:“他們…是不是商業聯姻?”
晏隨渴了,隨手從侍者手中拿了一杯酒,淺嘗輒止后,才如是淡淡:“是,也不是。”
溫窈皺了下眉。
這算什么回答?
看出她的不滿,晏隨說:“想知道?”
這不是廢話,她不想還問什么問,覺得他是在找茬,溫窈也沒惱,沉住氣:“你能告訴我?”
“不能?!?
“……”溫窈幽怨的看他,“真不能說?”
晏隨棱模兩可得態度:“跟你有點像。”
溫窈腦回路一轉,驚得眼睛都睜大了些,“爬床?。俊?
晏隨哼了聲,似想到她之前的所作所為略有不滿。
溫窈撞進他那雙冷銳沉著的眸眼里,威懾壓迫感很足,她心虛的移開了目光。
晏隨淡然評價:“初生牛犢不怕虎,手里有點小把柄便以為可以肆意妄為不知所謂,到頭來滿盤皆輸,狠栽跟頭是自己?!?
溫窈不是聽不懂他的意有所指。
知道他在說當初她拿著兩人上床的“視頻”威脅他娶她,結果被拆穿不說,還受了滿肚子氣。
現在回想起來,她自己都覺得害臊,不過當時她的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種什么因得什么果,所以他的怒火奚落她都是一一受著的。
不過林安禾……?
難道也是用什么威脅了宋譯岑娶她嗎?
難怪感覺宋譯岑不怎么待見她。
想著思緒就不禁飄遠,還是被晏隨拉著她的手一拽才回過神。
男人早已放下酒杯,略帶警告的眼神掃過她的臉,沉聲道:“少胡思亂想,收起你的那點好奇心?!?
溫窈面無表情不敢反駁。
在有人上前跟晏隨打招呼時,她又笑起來,像是個行走的掛件,聽晏隨介紹她,她只需要保持微笑,最后臉都笑僵了。
至此,晏太太這個人,也算是真正露了臉。
不過,溫窈可沒忘記晏二爺說的話。
老爺子還在樓上,少不了要見面的。
思及不免嘆了口氣。
晏隨聽見了,挺和氣的詢問:“好端端的嘆什么氣?!?
溫窈說:“你真的不急?”
晏隨應了聲,不知是哼還是嗯,只把她往角落里帶了帶安靜些,“剛才都見了些什么人?”
溫窈見自己都有些火燒眉毛他還穩如泰山,不禁起了捉弄的心思,不動聲色道:“一些中年人。”
見他神色有異。
她心里才舒坦了點,緩聲補充:“…和一些老年人。”
晏隨睨她,眸眼微微瞇起來,似在施壓威脅,勒令她好好說話。
溫窈見好就收,面不改色回答說:“晏氏本家的叔伯和幾位旁系長輩?!?
晏隨不慌不忙的啟唇:“這次壽宴,多少人不遠千里的也要趕回來,諂媚獻言不會少,老爺子正在氣頭上,一個人提起你他尚且不滿,兩個人也是,但若是五個人、十個人呢?”
溫窈明白了為什么之前晏二爺說上樓時,晏隨沒跟著去的用意,卻有些拿不準:“你就不怕老爺子不買賬?”
“他不會?!标屉S篤定。
他輕描淡寫道:“老爺子是個傳統的人,這種家世門楣里,看重臉面和大家庭下的和睦,不會給人落下話柄,他不認也得認。”
逼上梁山,也得妥協。
更何況,木已成舟,定局以形。
這話溫窈是信的,后來到了樓上,真正見到老爺子后,她壓力就大了。
一屋子的人,有眼生的,也有眼熟的。
“爺爺。”
見到長孫,晏重明難看的臉色也沒好到哪里去,整個人威嚴沉肅,偌大的房間內,除去晏隨剛才那一聲,其他人皆是保持沉默。
晏隨視若無睹一般,握緊了溫窈的手,給了一個信號。
溫窈頭皮幾乎發麻,趕鴨子上架似的,垂眸老實恭敬的:“晏老爺子好。”
“哼。”晏重明冷哼,手撐著手杖,雖是坐著,那經時間沉淀的嚴厲卻分毫不減,蒼邁卻持重道:“真有意思,這就是過了我晏家大門的長孫媳婦?”
溫窈也是慣會看菜下碟的人,立馬深厲淺揭的改口:“爺爺?!?
晏重明瞥她一眼,當著眾人的面,“嗯。”
不冷不熱的態度,臉色卻是緩和了許多,又挑起眼皮瞧了她兩眼,還算滿意,吩咐了入座。
溫窈險些路都不會走了,還是晏隨攜著她落坐。
比起她的僵硬局促,他顯然游刃有余,扯了紙巾過來,牽起她的手,細細擦她掌心的汗。
頭微垂,靠過來壓低了聲:“還沒適應?”
溫窈也偏頭看他,任他動作,輕聲道:“嚇死人了。”
晏隨略微挑眉,似笑非笑。
溫窈滾了滾喉嚨,“還好我心理素質不錯?!?
晏隨就看她逞強,給她留足了面子。
兩人靠得近,悄聲細語的說著,從旁人的視角看去,儼然是一對天作之合伉儷情深的親密夫妻。
“…瞧瞧,兩人的感情還真好,打從進來牽著的手就沒分開過……”
“淮敘跟河清哥一樣,隨了他爸,心里眼里都是對妻子的好……”
細細低語似有若無的傳進了溫窈的耳朵里,她的耳根止不住的燙了起來。
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
還被晏隨握著。
她抽出來。
晏隨按著沒動,也不知聽見那些話語沒有,淡漠著一張臉,溫聲道:“還沒擦干凈?!?
溫窈的耳朵紅透了。
這會兒離正式開宴的時間還早,其他人陸陸續續的告退后離開。
溫窈也待得越久越不自在,隱隱還有點呼吸不順暢,晏隨看出她的不對勁,提議:“出去逛逛?”
“沒關系嗎?”
晏隨:“有我在,去吧。”
他的聲音依舊平緩,于溫窈來說卻帶著不同尋常的安撫。
她那顆浮躁的心,詭異的漸穩下來,“那我先走了?!?
她自然不可能把晏隨一并帶走的,這種情況下,顯然是老爺子有話要談,她向各位長輩打了招呼,離開了。
大概是她一直警惕著,提著神經,出了門之后靠在墻上閉眼平靜了片刻。
有些頭疼。
還記著醫生的醫囑,她調節著自己的情緒,打算去一趟洗手間洗個臉。
出來后走到窗邊,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整個人都舒緩許多。
便獨自在一旁待了片刻。
沒想到回頭時,竟然看到個令她感到意外的人。
對方站在不遠處看著她,似見她沒什么反應,朝她勾了勾手。
溫窈當下看向四周,除了她這里沒別的人,于是抬手指了指自己示意:我?
對方淺淡一笑,輕微頷首。
溫窈忘記自己是怎么想的了,當真乖乖的向前走去,等到了人眼前,她才恍然回神,騎虎難下卻是不得不低眉:“宗政先生?!?
宗政清將她不甚明顯的別扭收進眼底,薄笑道:“恭喜。”
溫窈抬頭,面上是分明的疑惑茫然。
恭喜她?
他的唇角兀自上揚著,輕言為她解惑:“聽聞你跟晏隨已成婚。”
溫窈輕怔,繼而有些怪覺,畢竟眼前這人也曾經是她看重的結婚對象,雖然沒成,對方大概也不知道她那些狹隘的心思,但被對方這么直白的祝賀,她還是覺得奇怪。
眼下也只淡淡莞爾,“謝謝。”
“若是有幸,舉行婚宴時記得贈予一張結婚請柬?!?
溫窈一頓,“這是自然,一定會邀請宗政先生來參加我的婚禮?!?
這里不算是好聊天的地方,溫窈跟著宗政清往外走,她禮節性的一提:“宗政先生一個人來的嗎?”
“嗯,剛到。”
他語氣些微的隨意,溫窈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之前在澹水縣的事情,當時關妤是陪著他的,還以為兩人有更深的交集。
多的她也沒再問,畢竟涉及到隱私,且她與宗政清也沒熟悉到那種可以打探私事的地步。
不經意收回視線時,卻掃到他的右手。
光禿禿的沒有佩戴戒指,只無名指的刺青惹眼。
她心里想著這人戴戒指都是一陣一陣的,時而戴時而不戴,專注于無名指的刺青樣式,導致她的目光停留得較久,引起了宗政清的注意。
“在看什么?”
溫窈下意識的想搖頭否認,對上他那雙含著淺顯笑意的眼時,話語已經脫口而出:“您的手……”
覺察到自己說了什么時,溫窈眼皮猛地一跳,覺得自己不該。
宗政清卻沒介意,抬起了自己的手,主動將她剩下的話接過來說完:“好奇這處紋身?”
她的表情太明顯,連遮掩都沒有,溫窈看著他,試探道:“跟您太太有關嗎?”
他臉上又浮現出那種回憶往昔,悵然憧怔而深情溫柔的神色,溫窈之前見過,心尖一抽,繼續詢問:“是…她的名字?”
“對。”他笑笑,沒有怪罪她的冒犯,反而和顏悅色,“你怎么知道?”
溫窈:“猜的?!?
刺青雖然是戒指模樣的繞著指節,但紋路看上去更像是英文字母,或者是名字的縮寫。
他看著她的眼睛,笑起來,“很準確?!?
溫窈不敢說自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感覺都玷污了他與亡妻的感情。
正想說些什么岔開這個話題時,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溫窈。”
/
“你跟他都聊了些什么?”
男人聲音平淡的,聽不出什么情緒。
溫窈卻知道他這是在跟她“秋后算賬”。
兩人往回走,要去見老爺子。
沒得到回答,晏隨握著她的胳膊:“嗯?”
這次隱隱帶了幾分不悅。
溫窈有點好笑,不答反問:“你這么好奇做什么?晏先生可說了,得收起好奇心才行,怎么自己說了這話卻不能以身作則呢?”
晏隨跟她四目相對,靜默兩秒后,“你好好說話。”
溫窈大駭,又陰陽怪氣:“我這都還不算好,晏先生還想如何?”
晏隨面無表情:“還有癮,演上了?”
溫窈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笑吟吟的挽著他的手,“你看看我是不是還挺有天賦的,要是現在改行,讓林安禾帶我去演戲還來得及嗎?有沒有可能得個小金人什么的?”
晏隨:“你除了會干瞪眼還演得了什么。”
溫窈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皮笑肉不笑似的:“那也總比你個木頭樁子來得好?!?
“木什么?”晏隨瞧著她,有點嗤笑的意味。
溫窈眨了眨眼,怪自己說話太快沒過腦,把心里話都說出來了。
哼哼兩聲試圖轉移注意力:“爺爺叫我們做什么?”
晏隨:“商量婚事。”
溫窈腳步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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