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艷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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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珠跪在地下,替她系著鞋帶,忍不住依舊說道;“皇上到底還是疼愛姑娘的,不過才三兩日不說話,就按捺不住了。瞧瞧這樣子,當(dāng)真是急不可待,連姑娘的衣裳都扯壞了。”
蘇若華臉上發(fā)燙,也自覺之前同陸旻在這水榭之中胡天胡地甚是荒唐,低聲斥責(zé)道:“又在滿口胡說,越發(fā)沒有規(guī)矩了。想是我待你們太和善,倒縱容了你們。待回去,把宮規(guī)背誦一百遍,背不完不許吃飯。”
露珠卻絲毫不怕,依舊笑嘻嘻說道:“姑娘就是責(zé)罰奴才,奴才心里也為姑娘高興。只要皇上寵愛姑娘,那奴才背一萬遍宮規(guī)那也不算什么。”
蘇若華聽著她這樣說來,倒不好說什么。
春桃走來,替她重新挽了發(fā)髻,用玉釵簪住,低聲說道:“姐姐放心,適才我見著李公公,悄悄問了他一聲。他說這段日子,姑娘每一次侍寢,都記了檔的,不怕以后對不上。”
蘇若華面色泛赤,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羞赧,但這事卻十分重要,還是須得問一聲,畢竟陸旻在這事上頗有幾分隨心所欲,但來了興致,就不管時候場合。如若疏漏一次,往后她有了喜,對不上記檔,便都是□□煩。
當(dāng)下,兩個丫頭服侍著蘇若華梳頭穿衣已畢,便離了映月水榭,徑直回了乾元殿。
一路,所幸也未碰到什么人。
回到乾元殿,只見翠兒與玖兒出來迎接,兩人都是同樣的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蘇若華淡淡應(yīng)了一聲,隨口問了幾句殿里差事辦的如何,便打發(fā)了她們下去。
玖兒悄悄打量了她一眼,但看她眉眼含春,粉面微紅,便能猜測到,這必定是剛被雨露潤澤過的模樣,不由肚子里罵了一聲:“好不要臉!”面上自然是不敢?guī)С鰜恚汶S著翠兒一道下去了。
打發(fā)了這兩人,蘇若華回到屋中,便將芳年叫來問道:“問了沒有?翠兒怎么說?”
芳年搖頭道:“還不曾,那婢子和翠兒這會子黏的緊,一時倒不好去問話。”
蘇若華微微頷首,面色淡然道:“得了空閑,還是問一聲。雖說這殿里的事,都在咱們掌握之中,但難保沒有個萬一。”
芳年應(yīng)下,心中卻有幾分疑惑,問道:“姑娘,倘或真有疑慮,不如徑直將那婢子拿來問著她,幾板子下去,奴才不信她能不吐口。何必如此大費(fèi)周折,拐彎抹角?”
蘇若華微笑道:“如此倒是容易了,但她卻并不會心服口服。再則,咱們沒有現(xiàn)成的把柄,就這樣硬來,之后反被咬一個屈打成招,那可大大不妙了。”言罷,又微微出了會兒神,喃喃自語道:“也不知這樣,能否拿住太后的什么把柄……”
芳年聽著她的話,不由嚇了一跳,驚疑不定道:“姑娘,你這是……”
蘇若華瞧著她,笑了笑說道:“怎么,害怕了?”
芳年搖了搖頭,咬唇道:“奴才只是想著,玖兒不過是個婢子,她嘴里的話,怕是不能扳倒太后娘娘。”
蘇若華唇角微抿,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輕輕說道;“你不知道,這深宮內(nèi)院里,真正的漏洞與破綻,恰恰都在這些螻蟻一般的人身上。無論其主行事多么謹(jǐn)慎周到,總是雁過留痕。她的話,或者沒什么分量,卻是蛛絲馬跡。你們在宮里的時候不長,這被蛛絲馬跡扳倒的主子,可不算少數(shù)。”
芳年耳里聽著,心中仿佛有些明白,仿佛又有些糊涂,她雖服侍過文淑皇貴妃幾年,但從來只做梳頭的差事,皇貴妃有些什么私密事,只同她那幾個心腹陪嫁商議,且從來不許她在跟前。如今想來,當(dāng)年皇貴妃事敗,先前的征兆便是她身邊的兩位大宮女被慎刑司拿了去。那幾日,皇貴妃寢食難安,坐臥不寧,沒過多久,先帝便來了宮中,閉了門不知同皇貴妃說了些什么。又過兩日,皇貴妃便自縊身亡了。
芳年看著笑意溫婉的蘇若華,心中不知是個什么滋味。
半晌,她忽然跪倒在蘇若華的腳邊,篤定道:“姑娘放心,將來不論出什么事,就是撕爛了芳年的嘴,也不會把姑娘的事說出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哦對了小包子已經(jīng)潛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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